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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翟鹤墨现在对庄青砚的感官很复杂。
最近好像有太多的事堆积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至于说让他心烦,无端有种奇异的感觉,让他颇有些不适应。
翟鹤墨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现在看到贺苍昀有时候都会有些不大自然的感觉,总是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可偏偏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贺苍昀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从他的脸上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翟鹤墨也不好说什么。
想来想去他只能叹了口气:想来他也学了不少东西,但从来没人教他怎么处理这些复杂的感情。
而他似乎也并没有在之前几段可以说是十分失败的感情经历中学到些什么。如果真要说,好像抗压能力有所增长,听到拒绝也是习以为常,可以镇定的应对了。翟鹤墨颇有些自嘲的想。
不过今天公司并不算清闲,翟鹤墨也没有胡思乱想太多的时间。易熠一手插着口袋敲进翟鹤墨办公室的门时,他的视频会议刚进行到一半。
易熠听到他电脑那头传来的声音,自觉的一指竖在唇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身轻轻带上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明明地上铺了地毯,走路基本是不会有什么声音的。翟鹤墨余光看到他夸张的样子,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一丝笑意。
会议已经开了有一会儿了,重要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现在气氛并不严肃。这次又是股东会议,里面大多都是翟老爷子的朋友手下,基本都是看着翟鹤墨长大的长辈,说话也就比较随意。在那边看到翟鹤墨神色的变化,便纷纷开起玩笑。
翟鹤墨扶了扶额,知道他们是打趣,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也不解释什么。
翟鹤墨带着耳机,也听不清易熠的动静,等他再分神去看他的时候,才发现易熠并没有坐到落地窗旁的沙发那里去,而是拉过了个椅子坐在了翟鹤墨的旁边。
翟鹤墨有些差异,但易熠安安静静坐在旁边,一副乖巧的不行的样子,摄像头也拍不到他,翟鹤墨便也没说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
翟鹤墨淡定的关上屏幕,取下耳机,转过椅子,看着一脸无辜的易熠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颇有些危险:“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
易熠偷偷摸摸拉着翟鹤墨的一只手,看着翟鹤墨眨了眨眼睛,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又乖又无辜。
但是他的手很诚实,还是执着的拉着翟鹤墨。
方才开会的时候翟鹤墨正说着话,就感觉到自己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被拉住,当时他扯了扯,没拽回来,又正在说着事,没精力也不好表现出什么,便由着他去了。
谁知道易熠一会儿点点指尖,一会儿勾勾手指,重复着幼稚的动作,玩的颇有趣味,愣是一直没放手。
谁能想到屏幕那头一本正经说话的人桌下的手正被另一个人拉着呢?翟鹤墨好气又好笑,还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虽然知道易熠这样子是故意的,但看着易熠的笑,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抽出手用力捏了捏易熠的脸,轻轻咬牙道:“你想干嘛,嗯?”
易熠乖乖的任由他捏着脸,甚至还把头往前凑了凑,脸被捏的微微变形的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唔不想干嘛……咳咳。”
易熠拉下他的手枕在下巴下面,看着他认真的说:“我就是想你了。”
翟鹤墨轻轻抽了抽手又没抽回来,便像挠釉釉一样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笑道:“哦?大忙人还有空想我?”
看着他唇角浅浅露出梨涡,的易熠暗暗松了口气。近期见的几次面,他都感觉到翟鹤墨的情绪并不好,想来是遇到了什么事,他也找不到什么机会开口问,今天看他心情不错,也是放心了些。
易熠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甚至不熟悉的人觉得他有些混不吝,但是其实心思十分细腻。翟鹤墨的性格就是很多事喜欢放在心里自己消化,想开了还好,若是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便就会一直沉积在心里。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终归什么都会过去,不过时间长短而已。易熠却不这样想,他总能敏锐的感受到翟鹤墨的情绪,带他出去乱逛也好打诨插科也好,最后总是能让翟鹤墨轻松起来。
若说提到谁的名字就能让翟鹤墨不由自主的轻松的笑,那必定就是易灿灿了。
易熠最近确实不轻松,不然送墨墨礼物这种大事他绝对不会不到场。明明是两个人选的礼物,只有封泽占了好处,想到这儿,易熠不禁向下弯了弯唇角,露出了个委委屈屈的表情。
不过上次的聚会,还是他技高一筹。
易熠故意微微用力压着翟鹤墨的手不让他抽出来,心里有些苦恼和丧气:说是技高一筹,但墨墨还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自然是对翟鹤墨的性情再了解不过,他不说破墨墨根本不会往那处想,他就不会有任何机会。不仅是他,封泽亦是如此,但他们现在并没有立场和机会去挑明。
想着想着易熠便有些愣神,也没听清翟鹤墨同他说
', ' ')('的话,只隐隐约约捕捉到几个字眼。
但就这几个字已经足够让他惊诧,他猛的站了起来,却像是条件反射的动作,站着愣了几秒似乎才找回思绪,然后猛地上前半步弯腰双手把住翟鹤墨椅子的两个扶手。
“你说什么?”
“你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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