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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尧是开车来的,但现在两人去同一个地方吃饭就没必要开两辆车了。
“想吃什么?”翟鹤墨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问道。
商尧勾了勾自己耳边的发丝,也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道:“听你的。”
听他的?翟鹤墨指节蹭了蹭自己的下巴,心里大概有几个还不错的地方,还没想好是哪一个。
感觉到身边人好像突然安静的过分,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翟鹤墨侧头正准备询问,谁知刚刚开口,就被一只手把住他的后颈往前一按!
眼前是商尧放大的眼睫,翟鹤墨眨了眨眼,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唇上的湿软。
出其不意的动作后商尧并未深入,只是流连在翟鹤墨的唇上摩擦轻蹭。几息后微微起身,两人双唇分开些许,却仍保持着极为亲密的距离,只要嘴唇微动,便能相互触碰。
呼吸相交,这好像是一个比亲吻更加亲密的动作,一抹红自翟鹤墨耳边至脸颊蔓延,还未等他伸手推开他,便听商尧开口,唇若有若无的蹭过他的唇畔。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商尧的声音中似乎透着些委屈,“这两天发消息给你也不大回,说好了接我也不来。”
一边说着,握在翟鹤墨颈后的手也微微用力揉/捏了一下,翟鹤墨松开了一颗扣子的领口被他弄得有些散乱。
翟鹤墨想向后躲又被按住,只能任温热的气息吹拂,带来丝丝痒意,他只得伸手抵住商尧的肩膀,无奈道:“没有,这两天真是碰到了点麻烦的事。”
商尧显然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只是声音低了些:“那还是没有想我?”
停车场光线不好,车内就更是昏暗,狭小的空间因为两人亲昵的姿势,让空气似乎都变得粘腻。
“想的想的。”总算是抓住了商尧话中的重点,翟鹤墨忙放柔声音哄孩子似的道,商尧似乎还挺吃这一套,总算是放过了他。又在他唇边偷了个香,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伸手系安全带。
翟鹤墨偷偷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好笑。
时间也不早了,他看了看路线,发动了汽车。
车内太暗,他没注意到商尧此时脸上的神色,也没注意到他垂下的被眼睫半盖的眸中是怎样的暗潮翻涌。
被无意揉乱的衣领,还有方才两人的位置角度,商尧正好看到了翟鹤墨的锁骨及下方一小片白/皙漂亮的肌肤。
而那上面,竟突兀的印着好几个刺眼的红色印记。
这是什么?
商尧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蚊子咬出来的痕迹,他只是在想,就这么十几天的时间,谁就捷足先登染指了他的宝贝。
再加上这两天翟鹤墨明显的不对劲,商尧很难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商尧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的转动着自己尾指上一枚细细不太起眼的戒指。
他侧眸看着翟鹤墨认真开车的侧脸,心情一降再降,并不止步于低沉,脑中塞满了纷杂的黑色乱绪。
他有洁癖,平日能看上,愿意触碰的事物不多,而对他划到自己领地的东西有着比常人更甚的占有欲。
他毫不在乎翟鹤墨的过去究竟如何,他像一头卑鄙贪婪的狐狸,引诱,匍匐,等待,摆动自己的大尾巴搔首弄姿吸引自己看上的小猎物的注意,等待时机将自己心爱的猎物从他原本并不舒适的巢穴中叼出,一点一点舔舐掉他身上其余的气息,只剩下自己的味道,将他觊觎已久的宝贝彻底占为己有。
可在这过程中,竟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东西偷咬了一口,在他宝贝身上留下了气息和印记。
他的脑海里不停冲刷过不可抑制的烦躁愤怒,只能转头看看翟鹤墨,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
自己喜欢的人有多优秀他当然再清楚不过,但现在,他更想将这种光芒完全揽入怀中用尾巴遮住,缠的严严实实,只让自己一个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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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餐厅味道很不错,翟鹤墨来过几次,对这里还算相熟,拿过菜单很快点完菜,注意力又转回到商尧的身上。
还是同以前一样好看到妖娆的眉眼,看向他也总是弯起眼睛笑,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现在商尧的情绪似乎并不是那么好。
还是生气自己昨天没去接他的事儿吗?
翟鹤墨皱眉想到,心里也很是愧疚,早就说好要去接商尧,两人许久未见,还临时被放了鸽子,搁谁都不好受,可当时……
想到这个地方,翟鹤墨唇角不由得一抽。
当时他是真的起不来,浑身酸痛再加上发烧,起来走两步都成问题。
可这又怎么和商尧解释呢?
想到那混乱的一夜翟鹤墨大脑就一片空白。
本来就已经决定了要和庄青砚离婚,自己也对商尧有感觉,现在又和贺苍昀发生了关系,更荒诞的是记忆里那场关系还是他主动,极尽胡搅蛮缠之事让贺苍昀就范的。
除了怎么解释之外,就是他现在应该,如
', ' ')('何对待商尧?
一段一段的感情他已经搞不明白了,现在一下给他来俩,好像已经大大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还有庄青砚,平日里看着也是个正常人,突然在他洗澡的时候发疯,要离婚还要谈条件,也不分什么财产,就是要住在原来的地方不搬出去,要和他住一个房子里。
所有的一切都有着让他看不懂的逻辑矛盾。
真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商尧看出翟鹤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他刻意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看着他为自己焦急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
终于,在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之后,翟鹤墨终于决定开口:“你……”
商尧假装闻声才将注意力从菜品转移到翟鹤墨身上,抬起双眸看向他。
对上他的眼神,翟鹤墨刚刚堪堪整理好想说的话突然就忘了大半,但此时的情况又不得不说些什么,于是在商尧的目光下,他苍白的接话:“觉得他家的味道,怎么样?”
商尧:“……”
太僵硬了。
翟鹤墨接完话自己都忍不住抬起手遮眼,想要掩饰这无处安放的尴尬。
特别是在听到对面商尧发出的笑声后,翟鹤墨薄薄的耳垂都红了一片,蔓延到脸颊,手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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