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安看着薛浩言这样虚伪的脸都想吐,耐着性子:“怎么了?你是怎么在私底下说阮映坏话的?你自己都忘了?”
薛浩言早就想好了解释的词语:“那都是开玩笑的啊。”
“哦,关我什么事呢?”向凝安说,“能别老是找我吗?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我要倒贴你呢。”
薛浩言的脸色铁青,向凝安却喜笑颜开。
可人就是容易犯贱,越是知道对方不搭理自己,越是想要往上贴。
薛浩言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有时候他在路上看到阮映,就会不由自主想到和她一起在图书馆里写作业的情景,很想主动跟她说说话。
终于,在食堂里的时候薛浩言主动喊了阮映一声。
阮映听到了,但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薛浩言。
其实阮映也很意外,自己竟然能够那么快从这段暗恋失败的难过当中走出来。可无论如何,现在这个结果她也还算满意。不为了一个男生迷失方向,她努力做好自己就行。
*@泡@沫
见到蒲驯然不是一件难事,想找他谈话也不难。
阮映在学校里和蒲驯然零交流,但蒲驯然依然会来她家蹭饭。
趁着饭后,阮映主动走到蒲驯然面前,说有话跟他说。
蒲驯然却一反常态,不跟她谈。
“蒲驯然,你能不能讲讲道理?”阮映急得跳脚,不管他答不答应,把他拉到外面。
在家里始终不太方便说这些,阮映深怕爷爷奶奶听到什么,到时候又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烽市已经开始入秋,早晚温差大。阮映穿了一件短袖,冷得起鸡皮疙瘩。蒲驯然心思细腻,又折回去给她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一脸不正经地对她说:“别冻着了,我心疼。”
阮映对于蒲驯然这种话已经产生自动免疫,全当做没听到。
可她也没有忽略,蒲驯然居然能够观察到她冷。
蒲驯然被阮映拉着,也不反抗,眼底泛起笑意,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阮映把他拉到花坛前,还不等她开口,蒲驯然已经先发制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跟我撇清关系吗?但老实说,我没有在别人面前提你一句你是我女朋友的事。”
“那那些传闻怎么来的?”阮映问。
蒲驯然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我魅力太大,大家都对我比较好奇。”
阮映轻叹一口气:“那你能不能告诉别人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不能。”
“为什么啊?”
“因为我巴不得和你有关系。”
“……”
阮映自以为自己做好了充足的谈判准备,没想到最后被蒲驯然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个人总是能够一本正经地说出最不正经的话。
蒲驯然对阮映说:“你要真让我跟外人这样说也可以,但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阮映问。
“你跟我去一趟我家。”
蒲驯然说完一看阮映那副警惕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他故意逗她,俯身在阮映的耳边蛊惑:“敢不敢啊?”
阮映怕了他:“我不敢!”
“你傻呀。”蒲驯然伸手摸了一把阮映的脑袋,“脑子里在想什么?”
阮映拍开他的手:“什么都没想。”
“你确定什么都没想?那你为什么不敢?”
“蒲驯然,你有话直说好吗,去你家干嘛?”
“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看了就知道了。”
*
后来阮映还真的去了,选了个周日,去了传说中的平河路八号,蒲驯然的家。
为了保险起见,阮映还带上了向凝安,还让蒲驯然把他那帮好哥们儿给带上。总之要热热闹闹的,不能单独两个人。
蒲驯然简直要被阮映笑死,但也照做。只要阮映肯来。
这是阮映第一次来蒲驯然的家,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富二代的家。其实阮映从未用一种看待富二代的眼神看过蒲驯然,即便知道他一身行头不菲、知道他的自行车价值好几万,但当看过蒲驯然的家之后,才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向凝安显然比阮映更激动,掐着她的手惊呼:“我靠,有一个大泳池!啊啊啊!还有一个大花园!啊啊啊!这是什么天堂啊!”
更让人长见识的是,蒲驯然的家地下一层全都是玩的。可以说,足不出户就可以办个party了!
有这么多设备,还要出门找什么乐子吗?在家里就能一直待着一直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