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我的419往事作者:不明
第7章
她很强悍,真的。她为了捍卫心里某一件纯洁的东西,宁愿承受痛苦与分离。
之后的一个多月,我们一直在纠缠,她每天必到我家楼下报到,甚至到我单位等我,但是我们谁也没说服谁,我们有多强悍,就有多倔强。
这个故事当然是以分手告终,中间吃过多少苦,就不说了。今天当回忆整个过程时,除了伤感,还觉得世事很奇妙。记得我们相识的那一天,我在ktv唱过的一首《旧梦》,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而当今天回首往事时,想起一幕幕的过往,不禁感慨,果然是,,惆怅旧欢如梦。
当回忆起c的时候,心里都氧氧的,那种氧抓不得挠不得,只能忍着。。这是c留给我的感觉。
我第一次见c的时候,是在与b相识那间k房里,那天我极为放肆,目中无人,全然不顾忌所有人感受地与b当众调情,然后拉着她的手绝尘而去。我从没想过我的bh会给她们带来怎样的影响,我也没功夫去理会大家会有何种感受,那些与我无关,这辈子都与我无关,当然,那是再见c之前。
北京的圈子说大大,说小也小。你可能天天去扑,扑三年也找不到一个喜欢的人;也可能,只是蜻蜓点水两下,便碰到同一张面孔。这个,不信邪都不行。
我那天参加的是一个“学术小圈子”的聚餐。所谓“学术聚餐”,就是一些年龄较长的同志们,有点文化的同志们,穿着打扮比较朴素的同志们常爱搞的活动。她们与我不一样,她们通通不去酒吧,不会瞟一眼“帅t美p评选”的热闹(至少表面上不瞟),也不屑西单街头的“混混”人群,她们爱聊的是正经文化社会类的话题,然后动不动就能背出大段谁的名言,哈,每次我都想笑,但是我得忍住,因为我还想在这混呢,多一条路多一口“饭”吃吖,呵呵。
每当我参加这种聚会,为了配合同志们的品位,我都穿得特严肃,一本正经的。可是天伈不严肃如我,怎么都得在正经里露点”破绽“,比如领口开得大了,鞋跟高了,如果不这样我就得被憋死。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在亚运村的一个餐厅(其实是想说,我清楚地记得我和每一段认识的场地,呵呵)。推开包间门进去,看见亲爱的大家,我矜持地笑了下。
然后我扫了一眼,今天来了一桌子人,当然大部分都是t。几个佬家伙们都在,其中有惦记我很久的,但是一定是在暗地里惦记,明面上,她们个个周到礼貌又客气。我再往下看,忽然有点犯晕,因为我看到一个不该在这儿出现的人,她应该呆在酒吧里,或者ktv包房里,哪儿都行,就是别在这儿出现。这人依然戴着帽子,穿的依然舒服如旧,表情温和平缓,可我心里却一阵尴尬,因为我一眼认出,这就是见过我当众“乱来”的帽子t,,,c同志。
有一秒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有点不好意思在这种场合碰到那个场合的人,更何况是对我“知根知底”的人。不是我怕谁,我不喜欢谁手里捏着我的短,我受不了这个,一万个不愿意。于是我在脑中迅速盘算一下,直接走到c身边,我客气地跟她打招呼,态度像熟人,然后我自然地让她边上的人给我挪地,c这时候起身去给我搬了把椅子,是为了掩饰尴尬吧,肯定的。
我坐在c的身边,等缓过神来时,忽然发觉很舒服。离上次见她快有半年了,但是我并没忘记第一眼看见时的好感,也没忘记最后离开时的小小遗憾。至于她所知道的一切,在这个虚伪正经的气氛中,忽然就成了一个秘密,像是我俩同时喝了一口烈酒,憋在胸中,可能难受,可能过瘾,但是无论如何,终究要变成热量,散步全身。
菜还没上,这时一个北大t开始发话,讲的是我完全听不懂的经济学理论,讲着讲着就开始喷英文了,我是更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了,可我一看四周,大家听得都“津津有味”,大部分人都睁大了求知的眼睛。我想笑,但是得忍着,我看了c一眼,她在低头玩筷子,估计也是在忍着,接着我俩对视了一眼,她一看我表情,她先忍不住了,是她先笑的,然后我俩就开始狂笑。
同志们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俩,我们越笑越止不住,我快背过气去了,趴在桌子上,笑出来了。这是北大t居然又发话了,用南方口音说,“怎么了,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吗,有什么觉得好笑的吗?”唉呦,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不行,我快笑死过去了,然后我啥也不顾了,拉起c的手说,“走走,咱们去洗手间。”然后我俩就在众人惊讶和疑问的目光下冲了出去。
我和c逃到洗手间,等笑完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看看她,她也看看我。其实我觉得c梃大方的,不是那种孟t,但也决不害羞。我记得上次临走时我们对视了一眼——那么多人只有她敢看我,平静的,柔和的目光,虽然我当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像此刻,c样子舒服地在这儿站着,目光从帽子下面投向我,我依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没关系,我直觉知道她不讨厌我,不鄙视我,甚至爱和我一起玩。而且,通过刚才的笑场事件,我俩之间建立了一种微妙的关系,类似于革命的友谊,但是,比革命多了一点香艳,别忘了,胸中还有一口烈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挥发过来。
我问她:“一会怎么办吖?你好意思回去吗?”
她笑着摇摇头:“不。”
我说,“要不咱们跑吧,不回去了。”
她笑,“哈哈,行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