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成了。除了在厨房的,还有在沙发上的。坐在沙发上,某人就揽过宋梓涵的肩膀,将嘴贴上他的脸,一手拿着手机拍。
之前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拍照,原来,当那些美好都成为过去的时候,照片就是回忆,照片就是曾经美好过的证据。肖贝妮也说过,在美国的时候,韩哲郗房里摆了很多照片,很多都是宋梓涵的。
韩哲郗,那五年,你对着这些照片的时候,会想什么?会惋惜还是会心痛?
宋梓涵的手在颤抖,看着一张和韩哲郗相拥的照片眼眶发红,曾经是那么甜蜜,如今是这般苦涩。
看完了照片,就把手表和照片一起重新放进那个雕兰花的木盒子里,而后将木盒子放回了书桌最下面的抽屉,上了锁,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打开来看。或许,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会忘记那个地方有他和他的回忆。
心痛抑或是苦涩,宋梓涵早已经麻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只想着再见他一面。不是生离死别,但心里清楚,结婚之后,他就是别人的丈夫,是一个女人的依靠。
成了家,就再也不能和韩哲郗有半点联系。
所以,在结婚之前,想见他。
一向循规滔距的宋梓涵从来都不会任性,也只有这一次,他任性了。很想见他,所以,就不顾天色已晚出门了。
打了计程车到了韩哲郗的别墅前,却是在门口徘徊。外面很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气。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电视上每天都报道北方各地的暴雪,冷空气一南下,一年只有春夏两季的南方也有了冬天的样子。
宋梓涵身上有别墅的钥匙,却不敢开门。在外面傻傻站着,在踌躇在犹豫,心里恨不得想见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见。
是他负了他,是他背叛了他,现在还能找到什么理由见他?
心里这么想着,就在外面站了半个钟头,还是在犹豫着。
手机响了,宋梓涵被冻得发紫的手颤着拿出手机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韩哲郗的。接了电话,那头的人就说:“进来。”
宋梓涵抬头看向别墅二楼的一个欧式阳台,那里并没有开灯,白色的雕栏阳台也只是被园灯照得隐隐约约看得见。心里却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在那个地方看了他很久,最后决定打电话让他进来。
宋梓涵开了大门进去,一步一步向着里面靠近,在里门前站定,心里还是犹豫,紧抿着唇,被冻得发紫的手停在半空中,正在想见到他要说什么。
门开了,里面的灯光泄了出来,宋梓涵抬头,看着门口背着光的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怔愣在那里。
韩哲郗抬手在宋梓涵额头上弹了一下,语气上不饶人,“笨死了,那么冷的天气还傻站在外面。”
说完,就过来牵起宋梓涵放在身侧的手,带着他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