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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长脑海中浮现一副画面——是乐怡郡主幼时,他陪她骑大马的场景。

成国公夫人在乐怡郡主还没断奶时便因病去世,她临死前将自己的心腹悉数给了乐怡郡主,让他们护着乐怡郡主平安长大。

柳嬷嬷和王善长看着乐怡郡主一点点长大,这府中没人比他们更疼爱她。

哪怕国公府内外都说乐怡郡主脾气暴躁,做事我行我素,可在他们心里郡主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孩子任性点的怎么了?

等郡主长大了自然会收敛些,即便是不收敛也无妨,郡主只是喜欢玩而已,又不曾草菅人命,比起某些纨绔已是很好。

清芷苑南房

见刘新气冲冲走进来,霍谨博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张成跟在他身后进来,同样一脸怒火,“别提了,我们本来将院子都打扫干净了,结果不过出恭的功夫,院子里又变得脏乱,我们之前全白忙活,只能重新打扫。”

为了能赶在晚饭前扫完,两人没得一点空闲。

他们负责的是外院西边靠近外墙的区域,那地方很少有人经过,地面不可能无缘无故变脏,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是有人故意捣鬼,但没看到是谁干的,他们只能暂且忍着,这会儿回了屋心里的火就压不住了。

霍谨博没想到他们才来清芷苑半个多月,就和人闹矛盾了。

“你们有怀疑的人吗?”

张成冲刘新努嘴,“这就得问他了。”

霍谨博和侯亮都看向刘新。

刘新自知理亏,没有理会张成的阴阳怪气,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郁闷道:“我怀疑是梁英远……你们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在争取看守月见门的差事,这么好的差事自然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看上,梁英远就是其中之一,他曾经私下找过我想让我主动放弃,不过我没答应,他估计是恨上我了。”

霍谨博道:“如果是因为名额的事,那会给你使绊子的应该不止梁英远一人才是,你怎么就确定是他?”

“可和我起冲突的只有梁英远一人,而且这人气量极小,仗着家生子的身份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若不是王总管处事公正,对于不守规矩的人毫不留情,他可能还会更加放肆,像这种明目张胆给人使绊子的事,只有梁英远敢做。”

和他们这种外来的不一样,家生子自小便长在国公府,很得主家看重,最关键的是家生子一般都有长辈在国公府当差,轻易得罪不得。

见霍谨博皱眉,刘新明白他在想什么,忙道:“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别说梁英远的叔叔只是云梦小筑的管事,就是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对付我们。”

“此话何解?”

“我们可是清芷苑的人,在国公府,即便是世子都不能擅自处罚我们,能处置我们的只有郡主。”

乐怡郡主有强烈的领地意识,清芷苑的一切都必须由她处理,外人不得插手,便是两个亲哥哥都不行。

“所以我才敢拒绝梁英远,不管他背景多大,在王总管那里都没有用,我们两个的机会其实一样,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恶心人。”

虽然外人管不到清芷苑的事,但梁英远有个管事叔叔当靠山是事实,还是有不少人巴结他,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需要人家帮忙。

若是梁英远一直这么恶心人,刘新真有可能因为他的捣乱而完不成差事,届时必然会影响刘新在王善长心里的评价。

这个时候刘新才意识到,梁英远当初是先礼后兵啊。

刘新一脸苦恼,他不怕玩心眼,但梁英远这么肆无忌惮地打直球,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毕竟住在一起,难保梁英远不会迁怒自己,霍谨博不想去赌人心,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件事报给王总管?”

刘新摇摇头,苦笑道:“王总管那么忙,哪里有空管这等小事,何况王总管也不是我想见就见的。”

霍谨博想起自己最近才知道的一件事,沉吟道:“赵林和梁英远的关系如何?”

“梁英远和赵哥同为三等小厮,他一直不满被赵哥压一头,明里暗里说过赵哥不少坏话,他们……”话音一顿,刘新眼睛发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去找赵哥。”

“慢着,”霍谨博拉住兴冲冲的刘新,无奈道:“你有证据是梁英远所为吗,即便你侥幸找到证据,万一他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办?”

霍谨博这一盆冷水泼下来,让刘新火热的心瞬间变冰冷。

是啊,万一梁英远死不承认是他该怎么办,他总不能逼着梁英远承认,一时间刘新有些绝望,难道只有他向梁英远低头这事才能过去?

低头自然容易,不过是低三下四地赔罪几句罢了,他们本就是小厮,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但刘新真的甘心吗?

若是之前他可能会甘心,可经历过希望再让他低头,他就不甘心了。

刘新愿意对王善长低三下四,那是因为王善长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梁英远算什么玩意儿,他三等小厮的身份还是因为他叔叔的关系得来的,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新希冀地看向霍谨博,“谨博,你有办法对不对,你教教我!”

霍谨博见他这样,心中不免称奇,他一直觉得刘新是他们几人中最识时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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