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嫮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别废话,我没没怎么……哎?她进屋了!”
绛嫮气结:“这能看个什么呀?她就在门口站了一下就进去了!”
邓福星笑得前仰后合:“这就差不多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等你哥把人弄到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看。”
绛嫮嘟着嘴回去,绛仍然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削着一个苹果。眼中带着笑意抬眼看了她一眼。
绛嫮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问:“哥,上次送你番茄汁的是不是她?”
绛仍然蹙眉道:“你观察能力挺强的。”
绛嫮咧嘴:“那是,咱们家有笨人么?我一看就知道!”
绛仍然点着头,把削好的苹果给她,自己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继续削。
“见着了?”
绛嫮说:“就一眼。”她想了想,又道,“个头不算高,没有阮姐姐高。”
绛仍然说:“嗯,你阮姐姐一米六八,她可能有一米六五。”
绛嫮又说:“长得还行,皮肤白,脸小,但也不算是美人类型,对吧?不能说不好看,但绝对没有我阮姐姐好看。”
绛仍然说:“嗯,你阮姐姐是江州第一大美女,大把一抓,能抓着一个比她好看的,难。”
绛嫮不知道她哥到底听没听得出来她得言下之意。
她想说的是:世上女人千万个,不及七喜一个好!阮姐姐才是你的本命呀绛老三!
她磨了一会儿,看绛仍然还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也不敢多说了。
过去的事,她不算很清楚,说多了,也许就触碰到不该碰的点,闹得他们彼此更加难以收拾,那就更不好了。
晚上,绛嫮死活要赖在绛仍然这里睡觉。
绛仍然试了各种办法,轰也轰不走,只好由着她。
十点之后,绛仍然洗过澡,到阳台,看了眼旁边的阳台,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几盆生长的旺盛的让他叫不出名字的花。台前搁着一只竹编摇椅,看起来有些岁数了,再往里,是一个小架子,上面放了几本书,只是没人翻开。
倪蔷的房间,阳台房门紧锁。
像是早有防备,她今天怎么也不去开阳台的门,甚至连窗帘都拉得严丝合缝。
躺在床上,倪蔷和张佳佳用手机聊着微信。
张佳佳听说了绛仍然搬到她隔壁这个消息,格外得兴奋。
“天阿鲁!他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呀,倪蔷,你的春天来了!”
倪蔷只想骂她:来你妹啊!
她现在出门,回家,都是一万个小心,生怕再被绛仍然堵上。
张佳佳说:“你听我说的,绝对没错——他想追你,他绝对想追你!”
倪蔷暂且将这个视为绛仍然搬来的理由,她问张佳佳:“那我要怎么做?”
张佳佳不屑道:“倪蔷你这29年活过来,这种问题还要问我?你对得起你之前交的那些男朋友么?!怎么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想想看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想得话,你就不要把人拒之千里之外,半推半就,最后促成好事。你要是不愿意呢,就当旁边住了个臭老头,你一眼不看一步也不去,男人的热情有时候就像母猫发.情,用不了多久就能消停,等他再燃起时,对象就不是你了。”
倪蔷自己想了想。
她翻过身,趴在床上,停了一会儿,她说:“他是我酒店的老板之一,我现在觉得很烦。一方面我怕处理不好这中间的关系而得罪他了,另一方面,我又不想让他太靠近我,我有些拿不准。我今天上班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联系太复杂了,其中包括酒店的员工,还有一些股东……我原本和白硕就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再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