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也是这样,醉酒后出奇的黏人,也出奇的不乖,不停话。如同七八岁的小姑娘,事事都要拧着性子来才好。
白思禅合拢着双手,举在他面前,可怜巴巴地瞧着他:“先生,可以买一根火柴吗?”
何生楝:“……”
自个儿玩的倒挺欢快。
何生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火柴多少钱?”
白思禅煞有介事地伸出五根手指来:“五……不不不,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何生楝笑了。
小家伙还挺会撩拨人。
何生楝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真的让我亲?”
白思禅懵懵懂懂地点头。
何生楝心想,天地可证,这次是她要主动的,不是他趁人之危。
他俯下身体,就在快要接触到她柔软双唇的瞬间,白思禅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脖子上,凶恶无比地说:“呔!吃俺老孙一棒!”
“……”
何生楝猝不及防挨这一下,旖旎的想法都从脑海中打了出去,他冷静便冷静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起身,何生楝的衬衫领已经被白思禅牢牢地揪住了,握在掌心。
白思禅此时已经深深沉浸在齐天大圣的角色中:“哪里来的小妖?敢和你孙爷爷作对?!”
小妖怪何生楝尽力配合她的出演:“大圣,我只是个过路的。”
“过路的?”白思禅重复了一遍,摇头,“你肯定是想吃我师傅!”
何生楝说:“你其实没醉吧?怎么角色扮演还有理——”
他并没有说完。
因为白思禅的嘴唇贴了上来。
她只尝了一枚被酒渍过的青梅,那点酒气其实早就散去了,唯有青梅的清香,从她唇齿间渡过来。
柔软而青涩。
如同她的这一个吻。
白思禅其实并不会接吻,这一个小心翼翼的亲吻仅仅是嘴唇贴着嘴唇那么简单;而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恶作剧一样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何生楝猝不及防。
其实她咬的一点也不痛。
何生楝想起幼时养过的一只小奶猫,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小小一只,对谁都凶,唯独对他,老实乖巧。
那只猫咬他手指的时候,也如同白思禅这般,比起来惩罚,更像是亲昵。
咬完人之后的白思禅往后一退,坐在了床上。她得意洋洋地瞧着何生楝:“在你吃我师父之前,我先吃掉你!”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何生楝掐住了腰。
“那么一小口怎么能吃的掉?”
何生楝的手掐着她细伶伶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少女腰肢柔软到不可思议,他的手滚烫,似乎能将她给完全如同加融化掉,他低笑,诱惑着她:“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吃?”
白思禅迷惘地瞧着他。
何生楝微微一笑,一手仍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快要与她嘴唇接触上的那瞬间,白思禅脑袋一歪,彻底醉了过去。
何生楝:“……”
这下他可不能再动了。
他最终只是在她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何生楝将白思禅轻轻放进被褥中,顺便脱去了她的外套,还有鞋子。
白思禅个子不算矮,但是手脚都是小小的;何生楝忍不住拿自己的脚与她做了下对比,愈发感慨这还真的是个“小”姑娘。
白思禅外套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何生楝拿起来瞧,来电显示“杏杏”。
她有个好朋友,叫祝杏好。梅霖提起过,说几人是从小玩到大的。
应该是担心思禅。
何生楝点了下接听的圆框。
“思禅!!”
开口就是焦急的女声,何生楝将手机拿的稍微远一些,听见那边问:“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回宿舍?”
何生楝慢悠悠地开口:“她已经睡下了,今晚不回去,谢谢你。”
手机那边有片刻的停滞。
良久,祝杏好艰难地问:“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