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是跟家里人在赌气吧,为说相声儿?”高犰轻声问,
女孩儿眼睛里又红润起来,过了会儿,点点头,“他们非要我嫁个瘸子,那瘸子还有个孩子,我不愿意,他们就掐了我的经济来源。——”
可怜喏,原来是包办婚姻的产物。——
东东这时候却没有同情心,“别听她胡扯,走走走走!”
女孩儿真恨恨地看向他喏,又有种走投无路的悲愤感。
犰犰却信她,皱着眉头也看向东东,“你先弄清楚再处理,能帮一把怎么不帮——”
正说着,突然听见外面“轰!!”一声巨大的冲天炮仗响,吓得几个人都一跳!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接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巨响啊!!
比那次荷兰妹妹家“请妙吉祥”声势巨大不晓得几多倍!!听声响儿,硬像是半个北京城都在炸鞭了!!
犰犰一阵心慌,
怎么回事儿?!!这次婚宴说好低调不张扬,一挂鞭都说不放!怎么——
犰犰捂着耳朵忙跑出去了!
113(第二部,完结)
鞭炮喧天,此时,这些绵延万里般的轰响在高犰看来已经不算什么了。站住在角落里看向那个门口,———
一排接一排的军装接踵进来。有些是一个人,有些是两三个人;有些手里捏着那么厚一个红包,或多个,甚至一打,后面抬着全新鲜玫瑰的大花篮,上面书写“祝魏小白、黄东犰百年好合”;大部分手里捧着而来的是一个香炉那么大的金钵,里面盛满全金的“子孙饽饽”。——
说实话,此时的情状相当诡谲僵尬。
魏小白站在主桌这边,没有挪动,只是那双精媚的凤眼里——仔细看,明摆盛着盛怒!!
不用看,小白也知道此时高廻和黄教授两位心中该是如何不满,好好一个温情简洁的婚宴,如今,非要盛染上如此不可思议的骄奢张扬!——这是谁干的?!全是部队上的!———一目了然,小白怎得不恨透心骨!
高犰站在洗手间出来的这边角落里,也没有挪动。双手依然捂住耳朵。犰犰很茫然,心中或多或少烦闷起来,好好一个婚宴,糟蹋了———
新郎新娘都无人出面接礼,本身坐在宴席上的宾客们被这突然而来的大仗势也惊疑住,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而送礼的人还在源源不断走进来,没人接待,也都一时疑惑在那里,不知道丰厚的贺金送至谁人手?
眼看着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后面开始排长队了!高老庄的大堂经理也急急忙忙走进来,“东东,怎么办,外面的车都堵到那边路口了,全是军车、政府车,开过来一辆整一挂鞭——”什么声音都听不清楚,人只能凑到耳朵跟前费劲儿大声说。
东东扭头看了眼犰犰,又望了眼那边的魏小白,多少了点内情,当机立断,边卷袖子边朝门口疾步走去,“这边来!各位这边来!”横过来一张桌子,临时作为接待处,开始收礼金咯!
“这‘子孙饽饽’倒哪儿?”后来才发现,这可能是他们部队八旗新兴起的一种新婚送礼方式,全是一钵一钵的纯金“子孙饽饽”。按说送来了,要倒进接礼方摆在门前的一个大金缸里,可是现在上哪儿搞大金缸?东东叫厨房把那些大水桶全拖了出来,后来一钵一钵就往里倒哇!
不仅金“子孙饽饽”,就是大大小小,一个比一个厚的红包也是往这些水桶里边甩。当然要把账都记下来,东东把自己店里面的记账本全搬了出来。倒一钵“子孙饽饽”,甩一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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