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阳的母亲冷笑着盯着安素曦,眼神似要将她撕碎:“一个坐过牢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东西?我儿子怎么就想不开要跟你这样的人来往呢?那不是自绝后路吗?你坐牢的时候,他还好心帮你支付你那神经病弟弟的治疗费,你好手段啊,让一个男人这么对你掏心掏肺的!”
安素曦双手攥紧,眼中潜藏着隐忍:“第一,我弟弟不是神经病,他只是车祸伤到了脑子。第二,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坐牢是替陆景阳,这点你可以问问他!至于他帮我支付我弟弟的治疗费,是他自己答应的,说我坐牢期间他会照顾好我弟弟,阿姨,您听明白了吗?”
“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了,你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进了监狱,还要扯到我儿子身上,真不要脸!我儿子是给你通电话的时候出事的,医药费得你出!”陆景阳的母亲不依不饶。
这件事情,关乎到父母的生死,她认了:“医药费我可以出,但是那种栽赃诬陷的事情,请不要扯到我身上。我也希望陆景阳没事,我跟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您不需要担心。”
索性陆景阳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躺在病床上还没醒过来,依旧在昏迷状态,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准,医生估计的是两到三天。
交完医药费,安素曦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后续的医药费还差得多,思来想去,她给洛依依打了个电话:“依依,你现在在忙吗?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洛依依问道:‘什么忙?你说。’
“可以提前给我预支三个月的工资么?我这里出了点事,需要钱,我身上没钱了……”
洛依依爽快,直接把钱转给了她:‘什么事儿啊?要不要紧?这点钱够吗?’
安素曦看了眼病床上的陆景阳,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够吧,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陆景阳的母亲在一旁嘲讽道:“真是……穷到一定境界了,连这点钱都要东拼西凑。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我儿子远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让你一身的晦气带偏了我儿子!”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信自己儿子会犯事需要坐牢,还让安素曦顶替了。
安素曦也没多解释,等陆景阳醒了,自然能还她青白。
晚上陆景阳的母亲离开了医院,留下她一个人陪护。
依照陆景阳母亲的说法,一切的责任都应该她来负,包括医药费和陪护。让她离远点,也是在陆景阳好起来之后。
晚上,她在病房的陪护床上蜷缩着,身上盖着医院的薄被,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