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隽这方面的需求极是强烈。
他从来如此……到了床上,一切就由他掌控。
虽然他尽力不让她有任何的不适,但有的时候,即使她苦苦跟他求饶,告诉他承受不了再一次,他依旧故我……
她记得有一次她有些生气,有气无力地问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当然,这是三年前提问的。
她那时候其实就想说,她感觉自己就是他的一种宣泄途径,他平日里所有的内敛或藏在内心里的压抑,他无处释放,便通过她的身体……
只不过她当时不敢得罪他,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委婉问他。
江隽当时停下了动作,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灼热的气息贴在她敏感的耳际,滚烫的薄唇轻声逸出——傻瓜,我这是在疼你。
那时候她只觉得他这句话是在哄她,毕竟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那可尽信,可是今天……她终于相信他那时候说的话并不是哄骗的话了。
他对她的这股占有欲,从三年前到现在似乎丝毫未减……
是的,如果只是一时的哄骗,今日怕是早就已经失去新鲜感。
而这样一份强大的渴望,若是没有一份情愫存在,不可能依旧保持着新鲜。
要知道,他这样有钱有势,若真是迷恋一副年轻的身体,有无数比她年轻貌美的女人都愿意躺在他的身下,可依照他今日在花园里对她说的,他除了她,没有过其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真的疼她,他又怎么会只疼她一个人……
尽管很累很累,她却甘愿承受这份疲累,由着他变化各个姿势,配合他……
江隽发现她今晚格外的乖巧,在彼此都达到巅峰的那一刻,他依然覆在她的身上,把她搂进怀里,抬手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的头发,他抚过她的脸,凝视她醉人的容颜。
顾清幽的眉峰还没舒展,还还未从刚才巅峰时刻的余韵中缓过来。
江隽啄了啄她的唇,低声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表现得这么好?”
顾清幽疲累的眸子望着他。“那你喜欢吗?”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们相识以来,她一次配合他配合得这样彻底。
要知道,以前总有些动作是不愿意做的,今天可是全都做了……
江隽笑了起来,剔黑的眸子掠过一抹邪魅紧盯着她,黯哑地道,“我的清幽原来不是只清纯的小白兔……”
顾清幽,“……”
江隽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
半夜三点,江隽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她站在落地窗前,还没有睡,他于是走了过去,从后面将她抱住。
“怎么不睡?”
她此刻应该很是疲倦才是。
顾清幽微微侧过头,挨着他刚刚洗过澡而有些凉的脸,柔柔的声音道,“我睡不着。”
江隽在她的下颌轻轻吻了一下。“怎么了?”
顾清幽把自己更加靠进他的怀里,享受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我依然还有些不相信这一刻是真的。”
江隽突然笑了起来。
顾清幽嘀咕一句,“你笑什么?”
江隽挪揄的语气道,“宝贝,你不会以为刚刚只是在做春梦吧?”
顾清幽禁不住轻轻捏了某人的手臂一下。“你就不能跟我正经一点?”
江隽这才双臂将她圈拢得更紧,低沙地说道,“这样更真实一些了吗?”
顾清幽摇摇头。
江隽随即低头在顾清幽的肩膀上啃了一下。
顾清幽疼得缩了一下肩膀,叫出,“疼。”
江隽然后把顾清幽的身体扳转过来,黑眸静得犹如深海,深深地凝视她,“看着我。”
顾清幽秀眉皱着,因为他刚才咬的那一下确实不轻,她能感觉到肩膀上都有齿印了,于是抱怨的目光,很缓慢才对上他,嘴里还不甘地吐出,“暴君。”
江隽以极其沉肃而认真的表情说道,“顾清幽,此时此刻你并没有在做梦,这也不是你的幻觉,你肩膀上的齿痕会永远让你记住这一刻是真实的——我爱你,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海枯石烂。”
顾清幽怔在了原地。
他说的话就像她此刻肩膀上的疼痛,那样清晰明澈地传来。
她久久注视着他的眼眸,渐渐泛红。
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