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我不把我和安苒以前的事告诉浅浅,这是对浅浅的保护,也不会让我和浅浅之间产生误解,现在才知道,我错了……我根本从一开始就应该把过去的所有事都跟浅浅坦诚,这样我和她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误会。”覃衍低落地说道。
覃夫人瞪大眼睛,“所以你和安苒是清清白白的?”
覃衍平静地道,“我和安苒的那段感情在我心底早就已经随风消散,我根本从未想过与她旧情复炽,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浅浅的事情……今时今日,我心底只有浅浅一人。”
听闻,覃夫人难受地红了眼,她深深为这小两口的锋利感到心痛,哽咽道,“可惜你这番话浅浅现在听不到了……在澜西,清幽没有告诉你浅浅和缪缪的行踪吧?”
“她并不知晓,而且就算她知晓,她也不会告诉我。”覃衍如实回答。
覃夫人难受道,“清幽帮着浅浅离开你,又怎么会把浅浅去了哪里告诉你呢?不过我相信浅浅和缪缪此刻是安全的,因为清幽也不会把他们送去不安全的地方……”
面对母亲落下的两行清泪,覃衍的眼底写着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他坚毅的口吻逸出,“我会找到浅浅的。”
覃夫人罩着泪雾的眼眸抬起。“真的吗?衍儿……你真的能把浅浅和缪缪找回来吗?”
覃衍正色地说道,“是的,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她……因为,我不可以没有她。”
覃夫人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是世界那么大,你去哪里找……现在清幽她们都误会你和安苒的关系,她们肯定也不会跟你透露有关浅浅行踪的任何线索……”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覃衍幽沉的黑眸看向前方,坚定地说道。
……
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跟往日并无任何的变化,因为浅浅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但覃衍坐在沙发上,却觉得这房间空荡得令人可怕,这里的空气也变得格外的冰冷。
覃衍注意到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他把信拿起来,才发现信里装着秦浅从无名指下摘下的婚戒。
这一刻覃衍的胸口传来剧烈的酸涩和无法言喻的疼痛。
他良久地看着这枚婚戒,忆起他在婚礼上将婚戒套入秦浅无名指的画面,他的心愈发地疼痛……
很久,他才将婚戒放下,从信封里将秦浅亲笔写的信拿了出来。
信纸有很多的地方是褶皱的,这说明秦浅写这封信的时候,她一直在流泪……
覃衍心痛地闭眼。
过了很久,他才有勇气打开这张信纸。
映入眼帘的是秦浅娟秀的中文字迹——
衍,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我已经彻彻底底从你的世界里退出了……
我真的很心痛,因为直到现在愚蠢的我才意识到,你由始至终只是把我当做是安苒的替身,你心底爱的那个人由始至终只是安苒。
我曾经以为你我会天长地久,所以我无数次在心底感激老天对我的眷顾,因为遇上你,我没有像清幽和江总那样误会重重、几经分离,也没有像小滢和关总那样爱而不得、跌跌撞撞,我和你好像就是上天注定要在一起的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没有任何误会和争执在我们之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