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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掸了几遍床板上的灰，把被子铺上去。
宿舍有四张床，但只有一个高三生住这里，高三还在上晚自习，得趁他没回来之前赶紧去洗澡。
洗手间的门嘎吱嘎吱响，铰链掉了一颗螺丝，歪在一边。
厉寒勉强关上门，转身一看，洗手台面漆身剥落，马桶少了盖，地面全是装修废料，鲜有能下脚的地方。
热水器没有做管道隐藏处理，丑陋的管道暴露在外，根根缠绕在一起。
厉寒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地打开水龙头，往地面冲洗了一块能站着洗澡的地方，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水温调得合适，厉寒浑身热乎乎的。
他两手摸上自己的乳肉，两个小山包浑圆挺翘，乳尖是肿的，乳孔微微张开。
厉寒皱起眉头，想起准备逃离的这些天，厉远每天早上都要来吃他的奶水，一顿不落。
他心里恶心，手搓得更加用力，恨不得把白嫩乳肉上面的牙印全部搓掉。
他腿间异于常人的肉屄被水流冲击，愈加翻红绽开，厉寒摸了两把，肉屄立刻有如过电，开始泛起潮水。
操！厉寒咬牙轻声骂了一句。
这只屄被人玩过许多次，已经敏感到只要摸它两下，就能流出屄水。
真倒霉。
不过也有一两件好事的，比如他现在终于逃离了那个变态之家。
他早就知道他哥厉远是一个乱伦的变态，但他没想到他爸厉冬生居然也是。
厉寒阴着脸开始洗头，揉搓头发的时候，不由得又想起卢越帮他伪造厉冬生签名、闻廷帮他缴了住宿费的事情，心里泛起感激。
除了签名，卢越又帮他伪造了一张为期一个月的名校冬令营邀请。
今天早上厉寒把邀请函放在桌上。
厉远跟厉冬生打开看了看，没多说，点头让他去了。
厉寒高兴得脚步要飘起来。
水流把头顶泡沫冲得干干净净，厉寒心里舒坦了些。
反正骗过这一个月，熬到过年，他就回老家跟外婆一起生活。
厉寒心里开始幻想以后的生活。
年后转学转户口，就剩高三一年，成绩可以保持，然后考上理想的大学，彻底离开那两个变态，过上他理想的生活——
哐当！
厉寒呆住了。
他听见宿舍外门被踢开的声音。
“厉寒，出来，跟我回家。”
是厉冬生。
他在敲洗手间的门。
敲得很沉很慢，轰隆隆砸在厉寒心里。
厉寒赶紧关了水龙头，大气不敢出。
静悄悄的寝室里，厉冬生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在里面。”
厉寒捏紧了拳头不说话，厉冬生又敲了两下门：“再不出来，我就直接破门了。”
他点上一只烟：“我现在给你一个穿衣服的时间。”
厉寒穿好出来后，低着头不敢看他，开始收拾床铺。
厉冬生往洗手间里看了一眼：“好好的家里不住，跑到这种破烂地方来。”
厉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先低头总没错：“我错了。”
“没说你错了，”厉冬生笑了一声，“别收拾了，反正都要扔掉。”
厉寒感觉他心情好像不错，松了一口气。
一路无言，宿舍的床还没捂热，厉寒就又回到了这个家。
厉远坐在客厅沙发里只是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厉寒心里发毛，咬咬牙：“哥，我回来了。”
厉远不答他的话，只是站起来绕过他们。
经过厉冬生身边的时候他丢下一句话。
“克制点，他明天还要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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