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家里是没办法了,你爸和你哥哥迟迟不回来,上面又安排了一个省厅的二代过来,所以不得已让你和林隽在一块。”
“没事,这里面的事,我都知道。”
“昨天你让总裁办做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多问。就是……”洛明书沉默了一会,她看着夏如溪,“如果你和林隽实在处不来,你们可以分开。”
听到这句话,夏如溪最先想到自己与林隽的订婚宴,豪掷巨资花的订婚宴,如果分手,又成了别人饭后的谈资,成了一场梦幻泡影。
“我们两个……”
不过是为了气安同欣,事情闹到现在这一步,夏如溪自己也觉得离谱,她认真思考后抬头看着洛明书,“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矛盾,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
对面人的冷静理智让洛明书有点惊讶,相比夏如溪在北京读书时的脾气,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收敛。
洛明书到现在都记得如溪大学时,跟北京那群通天二代们一起,随便哪个官职都比夏家大,可是如溪受欺负的时候,脾气上来了抬手就是一耳光。
闹了几次,鼓膜穿孔了好几个。
那群公子哥,挨了打哪有算完的,还是被一个省检察长的女儿这么打,有那么几回,洛明书亲自去北京走动关系保自己外甥女。
也正是因为家里保了夏如溪没事,夏如溪被别人瞧上了。
说什么也如溪当他的女朋友,如溪的脾气也是硬的不行,别人都服软,她就能闹了人家家里去,闹得大院里面人尽皆知,某部长的儿子欺男霸女。
后来那位公子死在保福寺桥下,如溪落井下石,把一切捅到了上面。
事后家里知道,吓得洛老爷子在医院里疏通了仨月的血管。
当初那么能闹,现在是这个样子。
洛明书有点难过。
人到底不可能张扬一辈子。
经过洛明书的授意,胡秘书把夏如溪深夜买豪宅的事散了出去,武惠当天晚上就把林隽叫了回来吃完饭。
焉头耷脑的吃老妈做的菜,林隽第一次觉得难以下咽。
儿子的垂头丧气看的武惠想要拍桌子,被老婆叫回来吃完饭的林恩国也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陈江远打从调任省委副书记后,那是一天比一天忙,他这个老同学想约了吃顿饭都约不上。
眼看着今天有点希望,老婆一个电话回来,说儿子闯祸了,吓得林恩国赶紧回来。
结果就是儿子跟未婚妻有点小矛盾,人家连夜高价买房搬出去。
碍于林武两家的家规,“不在饭桌上骂孩子”的限制,林恩国和武惠生生等到撤了饭桌才把林隽叫到书房。
往常骂儿子都是武惠亲自上阵,今天换成了林恩国,“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小问题,不是大事。”
“不是大事也是个事,具体怎么回事?”
林隽想说自己不是不想说,是真的说不出口。“她的错。”
“真的不是你俩吵架,你说让她滚出去?”
林隽无语的看着妈妈,“怎么可能,这话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说不出口啊。”
“后面你准备怎么办?”武惠虎着一张脸,林恩国一听不过是小情侣闹别扭,觉得没什么大事就要去客厅看书。
“再说吧。”林隽盘算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这会都进腊月了,马上就是腊八,接着过年,等过年再说。”
还没走出去书房的林恩国听到,他估算了一下日子,没有多说话直接出去了。
在屋里的武惠对儿子的摆烂无言以对,她想劝劝儿子,但是他就跟个句嘴葫芦一样,问了也不说,再说了也不能不知道事情原委就强摁儿子认错。
她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小隽,我记得你爸跟我说过,你十分喜欢如溪。”
“嗯。”
“那你今天就好好想想,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
林隽眉头微动,内心骤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