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晨会,温榆回自己的办公室。
路过前台,谢可看见温榆,恨不得埋个坑躲起来,她完全躲不过温榆的死亡视线。
温榆扫了她一眼,语气严肃:“来我办公室。”
看着温榆高挑飒爽的背影,谢可撇嘴,一脸的生无可恋:“我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旁的同事点点头:“不,你可能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谢可:“......”
谢可走到温榆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关上门。”
温榆脸色很冷,谢可照做,不敢多说话。
“辞职吧。”温榆淡淡开口。
“啊......”谢可诧异地微微张开嘴。
温榆打开邮件,盯着屏幕,也不看她:“当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乱说出去你就辞职。”
谢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大腿上一动不动,回不过神。
许久没得到回答,温榆才看向她。
温榆在屏幕后笑了笑,这就被被吓到了,现在小孩真单纯,用这种理由辞退员工根本不成立,一点也不会保护自己合法权益。
温榆叹了口气:“谁也不可能用这种理由辞退你,但你不改改这个性子,迟早要毁在这张嘴上,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口无遮拦惹出大祸。”
“我能给你的建议只有这一点,改不改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可仔细观察温榆的表情,揣摩良久才反应过来,温榆并不是真要她辞职的意思,举起手发誓:“我一定改。”
温榆脸色尚可,望向谢可,语气平缓:“不是讲给我听,是讲给你自己听。行了,回前台上班去。”
忙完手头的工作,温榆拿起手机,在微信上提醒许笃琛,记得连李木易的礼物一起买。
许笃琛立马给她发了张照片,他已经都买好了。
看着许笃琛的头像,温榆不自觉地翘起嘴角。
他马上就要去当老师,那他同事和学生看见他的头像......画面太好笑,温榆笑得停不下来。
李老师和李师母住在老房子,是六层的步梯楼,院子里还有在下象棋的爷爷们。
有些奶奶和四五十岁的阿姨正在做拉伸运动,旁边放着一个音响,想必不久后就能听到广场舞曲。
刚进李老师家,李师母立马唠叨温榆和许笃琛:“又破费,都是自己家人,下次不准再买了。”
许笃琛和温榆对视一笑:“好的好的。”
温榆陪李师母在厨房里择菜,两人有说有笑。
“之前在海城,琛琛对你就很不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偏偏这孩子当时还迷迷糊糊的。”
李师母顺嘴一提:“过年那会儿,琛琛他老师把他引荐到江城音乐学院,他说不去,他要留在申城,我想着肯定是因为你。”
“啊......没听他提起过。”温榆哪里想到会有这一出,探头出去看了眼正在和李老师聊天的许笃琛,唇边不自觉带起笑。
“您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吗?”温榆问出好奇已久的问题。
“他小时候呀,特别乖,虽然话不多,但也没有现在这么内向。”李师母笑得一脸慈祥欣慰,“不过现在看着也比过年那会儿好,我当时见到他,还挺惊讶,变得沉默寡言的。”
李师母拍拍温榆的手:“你也是好孩子,我第一眼就觉得你和琛琛特别般配,性格一动一静的,多好。”
温榆咧嘴笑了笑。
李师母想起什么,擦了擦手,走进卧室,一会儿后拿着一张照片出来。
“你看,这是他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没有塑封,有些泛黄,照片上的许笃琛十岁左右的样子,稚嫩的脸上已然能看出是个小帅哥。
温榆竖起大拇指,十分捧场:“我们琛琛真是从小就帅。”
李师母哈哈大笑。
温榆掏出手机,拍了下来。
饭桌上,李老师要给许笃琛倒酒,被李师母拦住:“他们一会儿还要开车回申城,你自己喝得了。”
“没事儿,我来开,你陪李老师喝吧。”温榆弯弯眼,浅浅抿起的嘴唇带出小梨涡。
于是李老师拉着许笃琛敞开了喝。
李老师越喝越开心,笑看着温榆:“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李师母拍了两下李老师的背,瞪着眼:“人家还不得多接触接触。”
又转头对温榆说,“别介意啊,他喝多了就喜欢乱说话。”
“没关系,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