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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凌辱摇四壁翡翠浓阴(蛋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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旃檀被侵犯时的一声敲冰戛玉的哀嚎,只是轻飘飘地散落在赤焰尊的怨气之中,他咬紧双唇,汗颜无地地羞面见人,一想到自己竟然像个娈童艳女一样被宿怨在身的仇敌在床笫之间玩弄,他实在羞愧难当,脸红耳热汗涔涔地留下两行清泪,整张脸像是着了露珠的牡丹,竟浮现出逞妍斗色宠柳娇花的韵味。

而造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偏偏宜将剩勇追穷寇,一把握住旃檀玉减香销弱不胜衣的清瘦腰肢,逼得旃檀一寸一寸地吞吐自己粗壮的肉刃。

旃檀一声惨叫,幽幽袅袅间凄楚哀婉,只在倏忽间便没了后续。

他心头一滞,一颗颗珍珠般的汗水从微红的眼角滚落,随机身子一软,无力地倒在赤焰尊怀中,已然被赤焰尊凶猛的动作肏晕过去。

“不是吧?”赤焰尊一脸难以置信,“这才刚开始,阁下便受不住了?”

他一探真气,发现旃檀灵脉上的游动微弱,想来之前天魔大战中应当有人重创了旃檀,才会让他虚弱至此。

乘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但是有花堪折直须折,既然有风情月意之机,何必耽误攀花问柳之事?

更何况此时此地是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幽冥海。

下一刻,赤焰尊狰狞的凶器突入到旃檀的身体深处,旃檀在剧痛中开始无意识的挣扎,宛如冰天雪地中的困兽,发出气弱声嘶的垂死哀鸣。

在幕天席地间像野兽一般交媾,如此羞耻却又激荡人心,身体内像是着了燎原之火,曾经在传闻中如高天明月的美人,如今只能以只凤孤凰的可怜姿态雌伏在自己怀中,无力反抗自己的一切玩弄。

赤焰尊跨坐在旃檀身上,一边肏干一边嘲讽:“明明为处子开苞是要见红的,怎么如今却不见你的落红,这样看来别人追捧的玉洁冰清的旃檀仙君,原来也是个中老手,你这身体柔软敏感,一进去又曲径通幽,根本不是处子艰涩的感觉,本尊倒是好奇,仙君之前是和谁做下过苟且之事?是你那个永远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假正经爹,抑或是天生神力战无不胜的威猛弟弟,再或者……”赤焰尊故意用最不堪的言语羞辱奄奄一息的旃檀,却不想只看到旃檀却在听到赤焰尊的羞辱后抿嘴一笑,仿佛听见了极滑稽的事。

“你笑什么?”

旃檀不言,剧痛中的汗水打湿他的鬓发,越发显出难以言喻的柳腰花态盈盈秋水之姿。

“我问你在笑什么!”

赤焰尊顾不得欣赏旃檀在情事中自然流露出的转盼多姿,只觉得旃檀的笑意充满无声的讥讽,令人观之,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他在无名的愤怒中用肉刃再一次硬生生地破开旃檀的身体。旃檀眼皮一震,又一次陷入剧痛的昏迷中。

“尊上……您的动作……”木萧本想说“是不是太粗暴”,不过看见已经沉溺在美人肉体中的主人,他收下所有言语间的流转,安静地当一个旁观者。

木萧围观在一旁,灵窍既开,倒是在血腥之中感受到一点别样的东西。

清爽……纯粹……纠结……还有一丝丝害羞……这是属于身陷情欲中的旃檀,木萧沉思,旃檀的情欲,又会属于谁?

“可惜不是第一次。”赤焰尊蘸了一点从旃檀女阴中流出的鲜血,饶有兴趣地一观,血液浓黑凝滞,看样子它的主人已经是淹黄潦倒力尽神危的风中之烛。

赤焰尊心道,这血虽然不鲜,却又是因我而落。

怀中美人倘若五蕴俱全七窍通明,该是何等的春水清甜柳暖花春,那一声声甘言蜜语的呻吟,一次次齿颊生香的吐息,无一不是沁入肺腑的杏花春雨,归自己所有的雨露秋水。

而不是旃檀眼角因为剧痛而落下的泪。

陷入情欲食指大动的赤焰尊见旃檀的眼泪更是淫心大动兽性大发,握着旃檀的腰肢大力操干,想要和他鸾颠凤倒,想要像发情的兽一样纯粹地肏干他,想把怀中已经意识不清快要陷入昏迷的美人据为己有。

枯萎了三千年的冷梅树下,两具交缠在一处的肉体魂颠梦倒目眩神迷。

“旃檀仙君。”

朦胧深沉的怨气中,身体修长的青年被人掐住腰,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跪在一片枯枝败叶中,被迫接受逾墙窥隙的野合。

他赤裸的身体在晦暗中释放出光可鉴人掩映生姿的幽白,仿佛化身成精雕细刻的象箸玉杯,承载让人欲心四起的迷魂淫魄。

“记住我。”赤焰尊一边抽送自己硕大膨胀的肉刃一边在旃檀耳边低语,“记住你男人的名字,赤焰。”

没有春水伶仃,也没有乳酪甘甜。

可偏偏在赤焰尊眼中,春水都不及身下的身体齿颊生香敲冰戛玉,乳酪更是粘腻肥膏,哪里比得上眼前的旃檀,浑身都是金浆玉醴的诱惑。

若只是自己自斟自饮的独角戏,未免品尝软玉娇香云尤雨殢的滋味时不够尽兴。

赤焰尊轻轻一点,便点开旃檀灵窍三门,强迫旃檀重新回到清醒而明睿的境地中。

若不是旃檀身怀东寰之子的身份,赤焰尊一番寻常玩弄便也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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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旃檀偏偏是这等天骄贵胄的身份,只是简单的凌辱与践踏,并不能一解赤焰尊被幽禁在幽冥海中三千年的不解之仇。

他要旃檀清醒地感受自己的每一次进出,每一步侵占,他要旃檀沉湎于情欲的滋润中,在欲望中哭喊呻吟。

他要这位高高在上矫首昂视不可一世的旃檀仙君彻底堕落,堕落成一个伤风败俗淫荡下贱不知廉耻腼颜事仇的娼妓,他要这副端庄雅正的面容露出妩媚宛转袅袅婷婷如艳妓的神态,成为一具不会思考,没有意识的泄欲容器。

承欢姿态需系出清水芙蓉天然雕饰,才是最为可心的风景。

因为赤焰尊的撩拨,旃檀觉得自己的身体浑身发软越来越热,而且赤焰尊在自己的身体上似乎下了什么奇怪的咒术,他明明心如止水,却被不停挑逗出熟稔而燥热的欲望,他能敏锐地感受到赤焰尊的温度、赤焰尊的愤怒、赤焰尊的霸道、赤焰尊的粗鲁……以及,赤焰尊的欲望。

他发现自己的心绪中,似乎天然并不对赤焰尊十分抵触,这令他方寸大乱呼吸急促,他明明应该是处子之身,自成年后数百年间独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之中,为何赤焰尊一再用淫贱之词羞辱他。

而赤焰尊见旃檀神色羞愤,周身风度中不管如何都天然一股欲与之亲近的喜爱之情,虽然不齿他是仇敌之子,却仍然喜欢对他做出如何奈之的不可言说之事,看旃檀眉目疏朗清秀,若是被情欲污染,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拨云撩雨风流旖旎的绝代佳人。

他见旃檀呼吸急促,便知道自己先前的举止已经奏效,一个单纯的冰山美人有什么值得玩弄的地方,自然是将他从冰雪纯白染上俗世风月的味道,到时候扔到东寰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的好儿子是个什么腌臜货色。

他等了三千年,已经不愿再等。

见赤焰尊神色阴冷,旃檀咬住自己双唇不愿求饶,更不愿自己的呻吟声被旁人听见,他在出战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与人在外野合交媾的地步,只恨自己力有不及技不如人。

赤焰尊确认旃檀已非完璧之身,他在难以言喻的愤怒中偶尔触碰到女阴之中一处模糊的凸起,忽然眼前一亮,难道这便是旃檀身体中的灵窍?

赤焰尊有意在上面研磨再三,眼见旃檀的面容从冰玉到嫣红,快感席卷而来,仿佛是深夜的潮水,汹涌澎湃间将旃檀轻易灭顶。

赤焰尊甚至看到,自己还没有操干几下,旃檀已经开始主动扭腰享受快感。

他在心中暗骂:真是个天生的贱人。

旃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神魂荡扬间不停摇摆,自己仿佛是失了根的浮萍,止不住地被欲望的浪潮所裹挟,在汹涌而来的潮水中不能自已。

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个诡异的认知,令他潸然泪下,已经泣不成声。

这泪水,恨的是自己身体不争气,明明熟读清规戒律,却在遇到这种腌臜之事时,发现自己根本守不住自己的道心。

旃檀在赤焰尊的身下恍恍荡荡,无论是赤焰尊强暴他的事实,抑或是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做出的本能反应,仿佛是情天欲海中的孤舟,被无尽的浪潮翻覆灭顶。

赤焰尊见旃檀眼神涣散,灵息微弱,明显心智已破,他得意非常,他本来就是故意为之,“蜂媒蝶使”是他许久不曾使用过的一招禁术,以阴阳合欢之道起固本培元的作用,他本来只是想凌虐一番东寰的血肉至亲,没想到发现旃檀的秘密之后,还可以同他享受一夕之欢,一举两得。

像旃檀这样根基纯善、出身高贵,得天地造化精元供养的好身体,当真是采补的绝佳上品,赤焰尊的精壮胸膛磨蹭过旃檀汗水斑驳的脊背,只想着如何利用自己这具身体摆脱魔界下三重天的禁咒,成功杀回上三天夺回自己原本的尊位。

一想到自己的真正目的,赤焰尊再也顾不得其他,死死压住身下的青年,耸动着壮硕的身体狠狠肏干身下这具美艳绝伦的身体。

“蜂媒蝶使”的咒语让旃檀无法控制自己的道心,敏感的身体被一再挑逗,身前被粗糙的地面和柔软的毡毯所磨蹭,身后被赤焰尊一再掠夺占有,前后夹击带来的强烈快感将他的理智逼退到退无可退的境地。

他不在忍耐自己的呻吟,终于大声向赤焰尊求饶:“求你……”

“求什么?”赤焰尊停了一顿,故意研磨着旃檀身体中的隐秘。

“停下来……很疼……”

“疼吗?”赤焰尊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反而顶的更加厉害。

旃檀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赤焰尊撞散了,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血肉都在可怜兮兮地垂死挣扎,他放下尊严口不择言求饶:“求……求你……不要了……会死掉的……”

赤焰尊愣住,只当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你怎么会死呢……”他俯身在旃檀沉吟,“你可是九天之上的赤龙,是受过天命的真龙……你怎么会死……你不会死的……”

“不……不……我不是……”旃檀已经被赤焰尊肏弄得神志不清,边哭边喊,“我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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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我错了……我不该妄想自己是真龙……我就应该待在云梦泽的水底,一辈子当一条安分守己的鲤鱼……”

旃檀的言语令赤焰尊大吃一惊洞心骇耳,什么云梦泽什么鲤鱼,旃檀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是东寰的骨血,正统天龙之子为什么会说鲤鱼云梦泽之类的荒唐话……旃檀的哭喊声像一只冬日里瑟瑟发抖的乳猫,浅浅地挠在赤焰尊心头,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颤,一腔精元尽数泄在了旃檀体内。

旃檀感觉到身体内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后穴止不住地抖动,绞的赤焰尊更加情动,再一次情欲燃烧淫欲高涨。

魔尊勃发的肉刃永远在仙君的身体深处最不可告人的柔嫩地方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即便今日这番云雨结束之后,这道痕迹也不会消失,永远留在这具美丽肉身的深处。

旃檀的眼泪和呻吟仿佛世间最动人的邀请,让赤焰尊忍不住想要更多。

这是赤焰尊忍耐三千后的彻底发泄,岂是一时一刻可以了结,他要对旃檀进行最彻底最干脆的羞辱和侵犯,让旃檀在今后的午夜梦回里每每都能想到冷梅树林中所发生的一切。

赤焰尊的精液滚烫,像火焰一样灼烧这旃檀的身体,他只觉得下身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神思恍惚意识不清,一双手在地上徒劳地抓着,直到手指上抓出一道道鲜艳的血痕。

赤焰尊依然以征服者的姿态伏在旃檀的身上,像一团盘踞不散的阴云与噩梦,却比阴云与噩梦都可怕,他是实在的,他的身体是实在的,甚至他留在旃檀身体里的东西都是实在的,他可以在旃檀的身体上为所欲为,他是幽冥海中真正的主人,是唯一的霸王,鞍不离马,甲不离身,即便身为囚徒从未离开过槊血满袖的宿命。

直到漫长到已经不知道何时结束的射精终于落下帷幕,赤焰尊才依旧以傲睨一世居高临下的姿态抽出自己已经软化的肉刃。

旃檀颤抖着缩动身体,像是要摆脱什么最不堪的噩梦一般。

赤焰尊高高在上踩在旃檀的肌肤上,甚至恶意地用脚趾踩了踩旃檀已经被灌满白浊的小腹,此处微微凸起,撑得如小山峦一样。他看到旃檀的狼狈,无比得意。

东寰的儿子,如今像一个最卑贱的娼妓,不,连娼妓都不如,他甚至得不到恩客的缠头赏赐,他的灵脉与元丹都只是赤焰尊眼中的上佳补品,是让自己回归魔尊之位的最大助力。旃檀的身体对于赤焰尊而言,不仅仅是泄欲的对象,更像是朵极美艳的花朵,让人见到就忍不住去采撷、去品尝,甚至去践踏。

更何况此处是幽冥海,是遍地黑暗诱惑的幽冥海,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幽冥海,当年的叛变没有能置他于死地,如今更是得到东寰的儿子作为天然炉鼎,简直就是天助他也。

赤焰尊眯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身前的青年,若是说旃檀与东寰是亲父子,简直就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他们连瞳色都是相似的颜色,最外面是一层香艳的紫,内核沾了一点漆黑的墨,是让人一眼看不透的冷,无边无际的冷。

只是这一点冷,在摩夷天宫是高傲、是尊贵、是万籁俱寂的王者之气,在幽冥海中,则只是赤焰尊眼中欲拒还迎的手段,到最后怎样都逃不过在自己身下宛转呻吟。

当年的东寰本是一块无懈可击的坚冰,却也被自己的死缠烂打化成了一滩春波。至于旃檀,他的相貌比之其父,更加年轻稚嫩,更轻易被人撩拨到胭脂含露的满面春色,何况骨血里到底继承了东寰那股惹自己愿意亲近的柔美与纯粹,而且没有东寰的锐利与漠然。

这天生就惹赤焰尊喜爱的身体简直令他爱不释手,恨不得万般玩弄,逼他露出风情万种的另一副本真模样。

不过这具肉体中一切的风情与放浪,都比不上旃檀在挣扎中喊出的那句“安分守己的鲤鱼”,更令此时此刻的赤焰尊在意。

人间锦鲤?天生龙子?

是神是仙?是妖是魔?是至纯还是至伪?至善还是至淫?

东寰这个家伙,为什么能是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诉我……”赤焰尊的声音难得温柔,“你到底是谁?你和东寰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旃檀的声音越发微弱,赤焰尊不免俯身,贴近旃檀耳语。

木萧却从冷梅枯枝中感受到难得一见的杀气。

旃檀水润清冽的眼神瞬间凛冽如刀,一言不发便见他十指弯曲作飞龙在天之姿,长撕一尺直取赤焰尊肋上三寸心口灵窍之处。

赤焰尊眼中精光一闪,早在旃檀还未动作之时他已经暗中运气调息,如今见旃檀确实存有伤人之心马上右掌运力以触山之势骤然打向旃檀胸前。他对旃檀原本尚有几分天良发现的儿女心肠,但见旃檀以身世为诱饵只为击破自己灵窍,使出的招式更是步步见血狼猛蜂毒的流风随云手,招招都是为取自己灵力而来,直冲灵窍。赤焰尊见旃檀招式凶猛也再无顾忌,从手边抄起一段枯枝充作短剑使出一招自己最为擅长的祝融剑法,步步为营招招致命狠狠击向旃檀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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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尊不知道旃檀灵窍到底位于何处,只能以己度人,先以烈焰焚心之势直取旃檀心口。

旃檀看出赤焰尊的剑法后嫣然一笑,故意露出破绽引赤焰尊近身,就在赤焰尊手中的枯枝即将触到旃檀鼻尖的时候他背后微退以一个轻盈的鹞子翻身之势跃然而起,想要回身痛击赤焰尊的背后,从背后攻破赤焰尊的灵窍。

木萧在一旁作壁上观,他虽然不知道旃檀底细如何,但是赤焰尊功力几何他还是心里有数颇为自信。旃檀的一番抵抗,恐怕在赤焰尊眼中只是猫儿逗趣的消遣举动。

果然,天不遂人愿,旃檀动作轻盈机巧,可是毕竟重伤在身,掌力还未触及赤焰尊就反被他擒住双手以一招涅盘手的秘技将沛然内力源源不断输入旃檀体内,依架势而看,似乎是想震碎旃檀的心脉。

旃檀喜静,在摩夷天中以读书修行为乐,不免在武艺上落了下乘,不得不沦为赤焰尊的掌中之物,赤焰尊身为魔尊攒下的霸道内力不断涌入旃檀体内,与他自身的水灵之力相克,以致筋脉逆行,火焱之气在他的肺腑之间横冲直闯,乱了灵息。

赤焰尊被囚三千年间早已淬炼出六界之中无比醇厚的内力,他一动怒,周遭三千株冷梅花瞬间碎裂,一时间四处都是枯枝碎片,阴风乱起走石飞沙鬼哭狼嗥……

旃檀被风沙迷住双眼,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更惊讶于赤焰尊制住自己的招式来源。

“这一招涅盘手……本是父君秘不外传的,你这魔头如何使得出……”他灵息混乱,话未落音便吐出一口鲜血。

听旃檀提前东寰,赤焰尊咬牙切齿道:“我如何会……这一招涅盘手原是当初我亲手教给东寰那个卑鄙小人的……”

旃檀猛然听到这样平地惊雷的一句话,一时间失魂落魄,哑口无言。

“父君怎么会是卑鄙小人……”

“这其中的渊源,等你有机会,不如去亲口问一问你那个好爹东寰!”

一直作壁上观的木萧听到摩夷天尊东寰之名,也跟随主人心头一颤,他受赤焰尊的心头血所滋养,与主人同喜同乐同悲同愁,赤焰尊言语中每每提及东寰一次,便会心头一震,灵力大减。

赤焰尊的一时心软被旃檀敏锐捕捉,他在仓促间来不及调息抄起地上的一截枯枝便猛然刺向赤焰尊心头灵窍。

赤焰尊陡见眼前寒光一现,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差点被旃檀着了道。赤焰尊本能反应一掌击向旃檀名门,自己也跌跌撞撞一时不慎摔了个四脚朝天。

旃檀原本就受伤颇重,如今再受赤焰尊结结实实厚重一掌,再也无力缠斗,姿态潦草地倒在枯枝中,口中吐纳已经奄奄一息。

“魔物!你今日辱我至深毁我清白,我将来必取你项上人头!”

“我辱你清白?”赤焰尊抚掌大笑,“本尊先前玩弄你就已经发现你竟然已非处子之身,现在又装一副冰清玉洁的高傲姿态,旁人怕是想不到他们眼中纯洁无瑕守身如玉的摩夷天中仙人原来是个放荡无行的冒牌货。”

赤焰尊怒气冲天地以居高临下之势,以蛮来生作的暴力开始打开旃檀的灵窍。他如今灵气充沛,却被禁咒所困于幽冥海,必需禁咒之主的骨血才能破解咒语,旃檀……简直就是天助他也,送来的一位解咒之钥。

这厢赤焰尊打开旃檀灵窍,正准备大快朵颐,取了旃檀的灵息行采补之实,再以旃檀骨血为基炼成元丹,助自己大增修为。他手法粗鲁,探进旃檀的灵海之中,暴虐地拽出一处元丹。

旃檀一声惨叫,整个人昏厥过去再没声响。

赤焰尊将取出的灵丹一口吞下,再一探入旃檀的灵海之中,忽然就察觉到了异常。

“木萧……你感受到了什么?”赤焰尊的声音甚至开始抖动。

“什么都没有。”木萧平心静气,闭上眼睛打开自己的灵息,没有接触到一丝有用的灵气,“和尊上一样,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空虚,无边无际的空虚。”

“怎么会……”赤焰尊讶异道,“他的灵海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应该……东寰自己有九颗元丹,旃檀是辰星仙君,至少应该有七颗元丹……”

木萧闭上眼再探,声音平静无波:“尊上,如今的旃檀毫无灵气,已经与凡人无异了。”

赤焰尊感受到旃檀的元丹在他的体内溶解,内力融化在他的身体中赫赫炎炎焦金流石,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一般,却又不是真气相克的走火入魔,而是一种炙热的满足感,充盈而丰沛。

就像是青天白日间,寻一处山林的幽暗角落与自己心爱的人幕天席地地痛快交合,在四野天籁的旁观中随着欲望攀上顶峰的瞬间,那种微妙而不可言说的快感。

明明冷梅万千已是刮野扫地折槁振落的枯枝败叶,却如三千年前翠围珠绕浓翠蔽日一般,令人心生旖旎绮思。

赤焰尊捂紧胸口,他低下头,眼见旃檀倒在他的脚下,生命像流水一样迅速消逝。

他到底应该怎么做?魔尊第一次开始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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