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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好梦。
旃檀应当入好梦,乐无忧特意为旃檀点上他从摩夷天中偷出的名香“兰奢待”,助情事之后的旃檀入梦,至于旃檀的梦中到底有什么,就非乐无忧可以控制。
乐无忧收拾好所有的痕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玄铁精钢链、旃檀身下湿透的床单、遍是泪痕的玉枕……所有留下过情事痕迹的事物,都被乐无忧爱若珍宝地收拾好,宛如对待上古留下的灵丹妙药。
最后离开前的一刻,乐无忧俯身在已经昏睡的旃檀额前一吻。
“仙君,今夜好梦。”
至于不易居中的另外一位客人,见其入睡后的眉目,应当是十足十的好梦,这自然是因为乐无忧作为大夫,喂给赤焰尊的睡前补药里含有催眠麻醉的春情散,此时赤焰尊唇角挂笑,恐怕是梦见什么良辰吉日歌舞迎佳节的喜事。
“古神医。”木萧是灵魅所化,只要需要,他可以全年无休地守在赤焰尊身旁,充当看护与使者,“尊上已经入睡,多谢神医赠药,他很多年不曾有过这样安稳的休息。”
乐无忧、不,是古神医,又批上初见时的那张人皮,温文尔雅地指点木萧:“尊上明日双修之后需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今夜非常重要,需要尊上养精蓄锐,放待明日午时的双修。”
“一定要双修?”木萧确认。
“尊上当年天魔大战之时被东寰一剑刺穿灵窍,东寰又以自己的鲜血施咒令尊上流落幽冥海,如今尊上身上禁咒未解,最好是用东寰……或者东寰后人的元血解咒。”
“那之后呢?放他们两个在一起双修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乐无忧一脸促狭:“自然是不需要那么麻烦,待尊上取了旃檀初次的元血之后,你守在尊上周围护他闭关四十九日,中途不可有外人打扰,想来您是神剑所化,功夫自然不在话下;至于旃檀,且将他丢给老夫,老夫自然会有办法补充他的精元,将他炼成一尊上号的炉鼎。”
“等等。”木萧嘴角一勾,丢出一个精光四射的凝视,“古神医什么知道他就是摩夷天宫的旃檀仙君?”
乐无忧心想六魔天中谁人不知道旃檀仙君失踪了半月有余,只是不知道他竟然直接坠入幽冥海中,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赤焰尊手中,想想赤焰尊与东寰的宿怨,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乐无忧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这位小哥自己吸收了三千年的各方灵气聪慧过人,可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老朽行医数载一是靠自己这双手,更是靠这脖子上的物件。”
木萧不好意思地羞涩一笑:“是晚辈唐突了。”
“旃檀这身体嘛……”乐无忧装模作样地描述自己的诊断,“老夫先前为他调理的时候发现他的丹田气海被破坏殆尽,若只是普通的闭关修行未免太过缓慢,不及双修之法来得便捷,何况老夫见了旃檀才发现他具备阴阳双性之体,虽然他主修阳身,阴身还未曾开发,但是这等雌雄同体的身体用来双修最为省力。”
木萧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羞涩的醺红色:“神医的意思是,我家尊上闭关修行的时候,旃檀会在这四十九天之内不断与人行……交合之事?”
乐无忧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之色。
木萧结结巴巴:“这样是不是……过于淫辱仙君?”
乐无忧但笑不已:“天生阴阳,本来就需要阴阳调和,而且……”他的眼睛转了一转,露出暧昧的精光,“老夫会封住仙君的灵识,在吸取元气的双修结束之后,他不会保存任何双修相关的记忆。”
“这是为何?”
乐无忧反问木萧:“难道你以为旃檀若是清醒,会心甘情愿充当你家尊上的炉鼎?天上的那位如果知道自己儿子受此折辱,恐怕一时震怒能将你们魔界全部夷为平地!”
说的是呢……
次日正午。
其实幽冥海中,终年都是白昼与子夜并无区别,只不过是依据更漏时刻判断时令。
神清气爽的赤焰尊抬头仰望苍穹,竟然有种“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的感叹,仿佛被天地不易、日月无变、万物自若的无尽寰宇所荡涤。
在浩渺苍穹之下,幕天席地,与对方交合,追求天人合一的至乐之境。
……当然不会有这等美事。
这一次的交欢,需要在古神医的指导下,每一补都按照阴阳双修的法门,严格而准确。
而双修的另一方,旃檀已经被古神医装饰一新,眉目借用螺黛勾勒,宛如洞房中的新嫁娘。
“他?”
虽然是同样的面容,给人的感觉却与前一日截然不同。
“老夫已经用银山玉叶滋养他的前后双穴,为他重塑处子之身,助尊上得到元血。”
“不是,我是说他的眼睛?”
旃檀的眼睛依旧是水光潋滟,却没有初见时的光芒,宛如蒙尘的古井。
“老夫封住美人的灵识,让他心甘情愿与尊上双修。”
“他的身体?”赤焰
', ' ')('尊再指。
旃檀的身体近乎赤裸,只裹了一层半透明的紫色纱衣,让他看上去简直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紫晶摆件。
“是封住灵识后的反应,之后尊上对他如何如何……他都不会反抗。”
“真的?”赤焰尊很难说清自己此时的心情,既激动……又有些莫名的遗憾。
“不过尊上今日是为双修而动,所有动作都必须按照老夫的指点,沿着脉络而动,不可恣意妄为。”
明明是传位中白骨成精的老大夫,可是披着一张青年的人皮说着这般那般羞耻的话真是令人觉得如芒在背。
赤焰尊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得先应下。
“好。”
他答应了,在别人的指挥下,再一次占有旃檀的身体。
千肌万骨都尝遍,春色无地唯旃檀。
按照古神医的要求,他们二人需要赤身裸体置身在起伏连绵不知尽头的乱石山峦中的莲花座上,虽然是更漏所指的午时,可是在幽冥海的头顶终年都是黑沉沉漫无边际的星夜,漫天繁星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不动声色,光芒映在彼此的身体之上像一层银色的肌肤一样抖动。
乐无忧站在他们的面前,看到茫然的赤焰尊和不知所措的旃檀,心中窃笑。
旃檀之身乃天生炉鼎,能得到赤焰尊的灌顶,收获魔界最为正宗的纯阳之气,简直对康复而言再好不过。
而赤焰尊……之后不得不闭关七七十九天,这段时间里,没有灵识的旃檀将会任他摆布,一亲芳泽算什么?他能与旃檀卿卿我我春宵数日颠鸾倒凤鱼水相欢胡天胡地,一想到都……乐无忧忍不住笑,引得木萧疑窦丛生。
“神医笑什么?”木萧从古神医身边感受到一阵怪异的、扭曲的愉悦,他开门见山地询问,却被乐无忧敷衍过去。
“自然是恭贺尊上神功将成,可破三千年禁咒一雪前耻。”
神医嘴上冠冕堂皇,令人寻不到一丝错处。
乱石当中修筑一个莲花形状的简单道场,四周按照阴阳五行的相生相克摆好五行相对应的器物和符咒,旃檀柔弱无骨地躺在莲花座中,身下是严格按照五行顺序铺好的彩垫,不知道又是什么珍稀材质而制,很软很舒服,人躺在里面几乎可以陷进去。周围按照八卦阵而置的八只造型各异的香炉里已经点上了各种香料,有兰奢待、伽南香、瑞脑香、杜蘅香、佛手香、白梅香、龙麝香、百合香……香雾缭乱间,照得旃檀之身遍布清辉的银白色,很美。
赤焰尊看着香雾缭乱中的绝艳之身,心驰神往,刚想伸出手,就听见古神医的嘱咐:“不可,时辰未到。”
赤焰尊何曾受过如此冷淡的命令,更遑论在床笫之间,可是置身于神医布置的道场之中,他便是连自己的行动都觉得恍惚。
乐无忧开始施咒,太极八卦阵的四周垂下诸多红纱,让围观的山峦乱石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红纱看到两个朦朦胧胧晃动的影子。
“旃檀……”赤焰尊有心试探旃檀,“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不知道。”神医站在纱帐边打断赤焰尊的绮念,“他被我封住灵识,如今只是一尊视尊上为主人的炉鼎罢了。”
一想到可以和东寰之子双修,赤焰尊隐约间有种惊心悼胆的感觉,他浮想联翩,如果东寰知道了如今幽冥海中发生的一切,他会如何?是气急败坏?还是无可奈何?
他对着面前那张与东寰既相似又不雷同的面庞,既欢喜又讨厌。
而在旃檀的眼中,他只能看到一张朦朦胧胧不辨五官的脸,他可以感受到面前的主人身材高大,正在盯着自己,眼睛?眼睛里的眼珠很耀眼,像是地底深处采出的龙晶(黑曜石),明亮到足以灼伤自己。
“尊上,时辰到了。”
神医开始命令,他的声音不急不慢,透着山泉水的清冽。
“尊上可曾见过一卷画?”
“什么画?”都到剑拔弩张的时候,怎么神医却开始与自己论起书画?
“三十二天魔卷。”
神医口中的《三十二天魔卷》让赤焰尊恍如隔世,他懵懂时尚未堕天,还是高高在上的凤凰真君,曾经在色界无极天的琅嬛阁中翻到一本古卷,卷轴无封无印,他一时好奇打开之后,便明白了什么是如登极乐。
青绿山水间但见凤阁龙楼瑶台阆苑,中有三清三界中数千仙君,千姿百态,都是与平日的庄严正经练达老成截然不同的承欢献媚之态。
目下无尘的虚无天主衣带渐宽,双腿在竹榻上若隐若现,清冷的面容上只见纤纤玉指在唇齿中进进出出,眉目间尽是难言的希冀之色。
朗目疏眉温文儒雅的清明天君雌兽一般撅起双臀跪在肮脏的泥泞中,任由身后的魔物尽情抽插,看画面上斑斑水痕,应该舒服得一塌糊涂。
神采英拔一表人才的观堂天帝赤裸下体怀抱书卷,上半身犹是衣冠整齐,下体却正在被一个面目狰狞的青紫色魔物含在口中,委屈得泪眼朦胧。
美如冠玉的玄冥天主面对身前高过一丈
', ' ')('的蛮夷猛兽柳腰一掐,露出行云流水的脊背,腰窝玲珑,诸天之上最是诱人。
英姿飒爽器宇轩昂的太安天君被红纱蒙住眼睛,身前身后的数个魔物正举着烛台一滴一滴滴下滚烫的红泪。
翩翩少年的秀乐天人作女子装扮,情欲翻腾间双腿大开,露出罕见的双性之身……
…………
诸天之上各宫之主,各有各的风姿,亦各有各的淫态。
他回忆起《三十二天魔卷》中的淫艳之景,写着摩夷天地址的宫阙中一个红脸魔物正襟危坐,仿佛谪仙一般,在他身下,摩夷天君趴在魔物身上抬起双腿,可见赤裸臀缝中的潮湿一片……
“尊上……该开始了。”
赤焰尊恍惚间想起旧日故事,还以为自己身在清都绛阙的无极天中,惶然间被神医唤醒,才发觉自己依然在怨气丛生的幽冥海。
“请尊上正坐在莲台之上。”
赤焰尊遵医嘱,立刻排空杂念以入定的姿态,口念清心咒平衡心气。
“香奴儿,爬过去……”
神医叫旃檀什么?香奴儿?这个侮辱性的称呼令赤焰尊听到后莫名激动,这感觉不错,以后自己也可以试一试。
香奴儿香奴儿香奴儿香奴儿香奴儿香奴儿……连唇齿间仿佛都香气四溢……
他睁大眼睛,看着以卑微的姿态跪在地上膝行的旃檀,对方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眼睛依旧是蒙尘古井般的死寂。
你情我愿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一想到能够玷污旃檀的事实,便能令赤焰尊体内发热血脉贲张。
旃檀姿态卑微,爬到赤焰尊面前的莲花纹地毯上。他的眼神像胆怯的幼兽,在赤焰尊心中闪烁出。
“过来——”赤焰尊忍不住朝旃檀招手。
“不可。”不远处传来乐无忧的叱责,“尊上请不要动,也请不要说话,言语中稍有不慎便会泄露真气,一切让檀奴来动作。”
他可以观,可以听、可以闻,却不能动,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绝妙体验,他像是瘫痪在床上不良于行的病人,却偏偏软玉温香在怀,享用到人间极乐。
“檀奴,抬起脚。”
旃檀像一尊悬丝傀儡,听话地抬起脚,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开始撩拨赤焰尊。赤焰尊浑身赤裸自不必说,旃檀只在赤裸的身体上披上一层几乎透明的薄纱,神医说薄纱是无极天中的秘宝灵晶所制,极助修行,此时轻轻刮过赤焰尊的身体,轻如羽毛,在一丝不挂让人觉得分外羞涩。
赤焰尊的心绪全乱了,旃檀的身体像一道耀眼夺目的光,旃檀的发、旃檀的眼,旃檀的唇、旃檀的颈、旃檀的腰、旃檀的膝盖、旃檀的脚,刮搔间异香袭来,仿佛幻觉一般,迷人的不可思议。他的脑海中嗡嗡作响,情欲的浪潮铺天盖地,由内而外,敲打他的内心。
“檀奴,用你的脚,勾住尊上的腰。”
鸽子般的双脚环过来,燃烧起赤焰尊心中的暗火,他忍不住想要拥抱眼前的这具身体,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神医施了定身咒。
“冒犯尊上,不过双修之事事关重大,尊上不可轻举妄动。”
身外的异香越来越浓,赤焰尊觉得自己饿了,从内到外每一寸都是饥饿的囚徒,疯狂地想要占有一些东西。
旃檀深色的眼眸和祭坛上的明亮灯火交织在一起,让赤焰尊每每见到便觉得呼吸急促,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以天为盖地为庐在旷野中交媾,而且还有一点点对亵渎天道的诚惶诚惧,他试图驱逐自己脑中对天道不敬的那一点淫亵想法,却发现自己在旃檀的挑逗下无论如何都无法排除心中杂念。
“尊上。”神医像是对赤焰尊所有的心事了然于胸,“勿要动念,尊上面前的只是一尊炉鼎罢了。”
赤焰尊一心坐定,但却怎么都无法入定,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明明只是简单的挑逗,却能令他五内俱焚,浑身发热。
神医走进帷帐之中,将祭坛中央的一盏莲花水灯点燃,幽蓝色的灯光鬼魅一般,却又配上摩诃婆罗五蕴皆空的真言咒语,气氛旖旎而诡秘。
“檀奴,去吻你面前的男人。”
命令之下,旃檀的吻生涩而香甜,让赤焰尊已经有点按捺不住,帷幕之中已经可以明显听见粗重的呼吸声。眼前的身体扭成一团耀眼的白花花光芒,在动作间已经可见胸脯上起起伏伏的粉丝檀乳。
旃檀沿着赤焰尊的眉眼一路吻下去,身体像一条柔软的蛇,在纠缠中若隐若现露出自己身后水光淋漓的花穴,四周已经被神医仔细清理过,露出宛如处子的清纯身体。
一个伪装的处子?赤焰尊满心好奇,忍不住在旃檀腰间伸手一揽,在真气运行中感觉到电光火石间的激烈碰撞。
头顶明明是幽冥海中的无尽长幽,却被神医刻意点上六十四盏灯,伪装成人间的光明白昼。
一切都是伪装,都是虚假,都只是为了获得真气而刻意虚掩装饰的假象,一想到这个事实,赤焰尊恨不得马上掏出狰狞的肉刃占有身前的美
', ' ')('人。
可是不能动。
一声已动物皆静,四座无言星欲稀。
“尊上之心不可乱,一乱便会真气逆行。”
赤焰尊被憋到极致,怎么可能不乱,身上莬丝子般的美艳身体正在宛如莲花盛开,在扭动中向自己发出欢迎光临的邀请。
“檀奴,为尊上品箫。”
旃檀听话地低下头,开始品弄眼前那根尺寸可观的肉刃,长达七八寸的勃发状态十分吓人,顶端更在主人意识的操控下已经冒出一些激动的白液,十足的龙骧虎啸之姿。
金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度临洮。
赤焰尊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欲望,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朦胧,一切又是真实存在的色相。
被锁住灵识的旃檀平静而乖顺地服务着赤焰尊的欲望,首先是发,他的长发散漫而不凌乱,安静地垂在他和赤焰尊之间,随着主人的动作刮蹭彼此的肌肤,撩拨对方身体中的欲望;其次是吻,他宛如悬丝傀儡般的姿态带来的亲吻充满异常的香甜与宁静,心脏在这种亲吻中砰砰直跳,动得厉害。
“尊上已经有反应了……”神医的言语永远波澜不惊。
隐私而秘密的自身被一个外人品头论足,赤焰尊兴奋地肩膀抖了一下。
“檀奴,去吻尊上的唇,从天汇穴向上吻过去,每一寸都记得吻一下,将你的真气留一分那里。”
旃檀听话地坐起,起身时乳头从赤焰尊的腰腹上滑过,给他带来眩晕一样的快感,一下子滑遍全身上下。赤焰尊简直想把手按在自己丹田之下,一阵热烈如山火的灼烧感令他筋肉直跳。
而旃檀古井般的眼神里,欲望也在期间悄然苏醒。他的眼睛变得像是溢出水的泉眼,盈盈间媚态自生。
赤焰尊眼见旃檀背后的天空从幽暗到漆黑的深蓝变得渐渐明亮,仿佛天地间都有了光彩,而旃檀怀抱住自己,整个身体都在抖动,连牙齿都不例外。
那件原本披在身上的紫纱,早已经滑落在莲花祭台上,伴随着旃檀的动作被践踏成扭曲的姿态。
灯笼与烟火下,各种呼吸与呻吟交汇在同一处,引燃所有的欲望。
“檀奴,吻尊上的唇,将你刚才吸到的阳气灌进尊上的口中。”
当神医又一次命令旃檀的动作时,赤焰尊发现自己并没有成功入定,他在慌乱中试图平静心绪,却发现自己的真气运行急促而紊乱,已经来不及入定了。
他的心乱了。
他睁开眼,眼里是通红的血丝,一道道快要爆裂出的可怕。
正在亲吻他的旃檀看见了,眼里闪了一下害怕的目光,胆寒发竖失张失智间被赤焰尊伸手按在了莲花台上。赤焰尊充满侵略意味的动作压得旃檀混混沌沌头晕目眩。
他朝神医的方位望了一眼,神医沉静间不动声色,并没有发出下一步的指令。
可是赤焰尊已经忍不住了,他霸道地分开旃檀的身体,在狠狠地挺腰间已经将自己被旃檀侍奉过的粗壮肉刃。
肉刃已经在赤焰尊暴力的动作中硬生生地戳进旃檀的花穴里,与前一日品女阴的感觉截然不同,一瞬间撕开肉体的感觉如此清晰,让赤焰尊体会到不同以往的巅峰快感。
炼石补青天?
这具美妙绝伦的身体倘若真的被做成炉鼎,倒是让赤焰尊有几分不舍。
不过当务之急,是狠狠肏弄眼前的美人,一泄自己心中的欲火。
赤焰尊凭着自己在天魔大战中一夫当关横扫千军的凶悍之力,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将粗硬的肉刃全部送进了旃檀的身体中,身前的男人像一条蛇一眼瘫在自己胸前,汗珠沾满自己的胸口,唇间在肏弄时不停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
神医的命令不期而至:“檀奴,咬住牙,不要出声,内蕴真气不可废。”
赤焰尊这才想起自己尚在十分危险的双修过程中,一招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哪里还需要别的动作,只要旃檀玉体横陈在自己面前,他马上就会走火入魔。
赤焰尊看着旃檀的身体上,尤其是玉雪一样的后背和天鹅般的脖颈,上面遍布汗水,折射出身后的灯火辉煌和星辰灿烂,是水晶纱衣都无法与之相媲美的璀璨之美。
赤焰尊的下身涨痛难当,旃檀恢复处子之身后秘穴里也紧涩很多,承欢时自然疼痛难当,正随着赤焰尊的动作不停扭动,让赤焰尊只觉得自己正在一处幽深不见底的黑洞中探幽,洞的尽头就是无上极乐,是只有自己能品味的无上极乐。
他的肏干又猛又重,很快就看见旃檀的花穴里已经液体四溅,也许是淫液、也许是鲜血,从旃檀阵阵瘙痒不绝的大腿上滑落到身下,滴出一个淫靡艳丽的红白之物。
“元血!元血!”神医在一旁提醒,“尊上采了元血,应当九浅一深慢慢抽插,不可操之过急。”
操就操了,哪里还有什么过急不过急的道理。
由于赤焰尊胯下之物实在太过伟岸,他根本不用思考采用什么床中秘术的技巧,只是凭借本能全力肏干,整根没入
', ' ')('再抽出,动作淋漓尽致完全没有拖泥带水,把初经人事的花穴捅弄得无微不至无微不至,一派缠缠绵绵潺潺涓涓的服帖。
赤焰尊恨不得能插爆身前的完璧之身,在香润玉温的软红之地中刻满他的痕迹,留满他的精液,不再让它有被别人占有品尝的机会。
这般滋味绝佳的身体,但凡只是想想会被别人染指,就让赤焰尊心绪难平气懑难忍。
“尊上不能动气,只能动欲!千万切记不能让经脉中的真气逆行。”
神医一番警示告诫,方才让赤焰尊想起来他正在与旃檀行阴阳双修之道,而非简单的情欲纵横,他应该冷静自持,凭借周身血脉精气的运行与旃檀的真气融为一体,消化昨日取出的旃檀那颗元丹,将旃檀的仙气据为已有,充盈自己的气海。
他这才想起应该疏通灵窍一脉进行阴阳双修的法门,可是为时已晚,旃檀在神医的命令下,忍痛伸出一条腿勾在他的腰上,磨蹭中让自己完全忘记转窍通穴的事情,只随着旃檀的动作十分配合地交媾,宛如失去理智的下等魔兽。
他失态了。
又一次。
“尊上克制,之前旃檀品箫之事尚未完毕,尊上就心急火燎……这其实不妥……”
赤焰尊第一次觉得神医的命令如此令人厌恶,出现得不合时宜,不妥?欢爱交媾,有什么不妥?
“如今还不是开启灵窍取得真元的时候,您需要耐心等待才能得福慧双修……”
开什么玩笑,箭在弦上的时候,还能等待?
赤焰尊恨不得马上打开承载灵识的灵窍,但是旃檀呵气如兰,脚踝缓缓滑过他的腰身,一时间竟让他忘记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一身积攒三千年的真气在经脉中逆行,美人肉身则像磁石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体中将真气吸走,这等冒犯而忤逆的举动在情欲的交媾中显得东风沉醉,也并不是十分难受。
“尊上可察觉到异样?”
神医小心翼翼地试探。
赤焰尊摇头,虽然真气逆行,也许是因为,此时的旃檀灵力几乎微弱到不存在,即便是块磁石,也是块生锈的磁石,赤焰尊不以为意,只从唇齿中丢出轻描淡写的一个词:“舒服。”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在极致的享受中肏弄对方的肉体,肠肉深处软红熟透,已经是颗汁水淋漓的大樱桃,一次次大开大合间出浅入深,痛快爽利,享受整根被摩擦的快感。
旃檀难得温顺地配合赤焰尊扭腰送胯,肉体的拍打声声声入耳,在乐无忧心中刻下道道血痕。
可恶……若不是急需真气……又何必……
赤焰与旃檀,不再是地下的魔主和天上的仙尊,只是两具沉湎于肉欲的躯体,模仿着最拙劣的春宫图不甚熟稔地勾连在一起。腿脚摩擦过脊背,红唇吻过眼角,所有在交缠中萌生出的情欲像初生的萌芽,势不可挡。从尾椎、耻骨、骨盆一点一滴在化雨的柔情蜜意里沿着经脉升至灵台,连呼吸都变得仓促而凌乱。
作为吸取赤焰尊灵气而诞生的木萧,他与赤焰尊气息相连,在甜腻的暧昧中察觉到一丝异样。
“神医,尊上的真气是不是在减少?”
“侍者是如何得知?”乐无忧挑了挑眉,原本负手而立背在腰间的手掌在不动声色间扭出一个致人死地的幽冥掌形。
“我……”木萧一心感受赤焰尊的气海,并没有发现乐无忧的异样,“我感受到尊上的气息凌乱,而且越来越少……倒是旃檀……他的气海开始充盈起来……神医,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乐无忧作稳重状,“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这位仙人可曾听说过?”
木萧澄清道:“我并非是什么仙人,只是尊上用一段真气所化的魅灵而已,并不十分懂一些深奥的道理。”
乐无忧放下心来,开始信口胡诌,木萧听得云山雾罩,又忧心赤焰尊的修行大计,竟然也被乐无忧糊弄过去。
这场充满诡异味道的双修,顺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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