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太清楚,但还是能够提前预估没什么好事儿,不然他也不会强行要求她今晚带着叶邢之来这里。
前段日子陈叔之所以答应了她和叶邢之结婚,也是看中了叶邢之能带给他的某些利益,现在应该就是来“取货”的时候了。
沈母倒是要无数的话要和沈一笙说,不过都是些关于她自己的,最近又去了哪些地方旅游,看了什么画展,参加了哪位太太的酒会,沈母的生活永远高雅悠闲,富太太的无忧生活才能够让她如今看起来仍旧那么美丽。
这其实也是沈一笙希望看到的,母亲既然能够从父亲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过去的事儿也就都如过眼云烟,没有必要再去耿耿于怀。
而沈一笙之所以能够对陈叔尊敬忍耐,也不外乎他对于自己母亲确实够好,不管他爱她的什么,他至少可以给母亲想要的精神物质上的双重满足。
“最近不忙的话,你跟妈妈去趟法国吧?我新认识一位朋友是服装设计师,邀请我去看秀,你对时尚很懂,应该也感兴趣。”沈母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烦恼,生活很富足,眼神也是同龄女性少有的清亮,还有极其浪漫的心,可能世界在她那里,都是粉色的。
沈一笙摇摇头:“我现在要努力工作了,前几年耽误了好多事情,我都毕业两年了还没能好好上班,很多事情还要学习。”
沈母有些遗憾:“那等你放假的时候可以吧?”
“嗯,国庆的时候吧,我抽出时间陪你。”
“好,你要记得,别忘了。”母亲说着,又开始给沈一笙展示她最近外出拍摄的照片。
旁边,陈叔和叶邢之也聊的“热闹”,不过多是陈叔在讲,叶邢之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
“我主要也是卖个人情,你也知道那位汪先生很特立独行,想哄他开心不容易,恰好我听说你之前从香港拍下了潘老的画,汪先生是潘老的后生,最为崇拜他,如果送潘老的画给汪先生,他肯定能喜欢,但是现在潘老的字画可遇不可求,实在难以找到真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出钱,你就转让给我,这个人情,就算我欠你的,反正笙笙以后都和你在一起,咱们都是一家人。”
陈叔说了那么多,意思总结起来就是叶邢之就算为了沈一笙,也得答应将字画转让给他,不然就不认他们这一家人了。
他是个商人,自然知晓该如何给自己带去最大的利益。
沈一笙刚知道母亲和陈叔准备展时,觉得陈叔不适合母亲,他身上商人的市侩气息虽然藏得好,但也是个利益在上的商人,但后来母亲被他的真心付出打动,沈一笙也就不便再说什么,而陈叔对母亲也确实是够好的,不过除了母亲之外,陈叔的很多做法,沈一笙都无法苟同。
叶邢之和陈叔碰了碰杯,浅酌杯中的酒,然后轻笑:“既然是您的忙,我自然要帮,那副潘老的画直接给您就是,也不用给我钱了,就当是我送给二位的见面礼。”
陈叔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