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反正她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有你才能够让我心动。”叶邢之勾着她的下巴,在她脸颊亲了一口,“不用管其他人。”
沈一笙被他取悦,满意靠在他肩头:“叶总可要说话算话。”
叶邢之无声微笑,冷硬的眼神都柔软下来。
他们今晚不是主角,只是参与的贵客而已,所以只需要差不多时间到场就可以。
去之前,沈一笙就问叶邢之:“是段家的,所以段宴也会在?”
“嗯。”
一天之内要碰见段宴两次,也确实挺有缘分了。
叶邢之对段宴并不熟悉,只不过在许多场合都听到过段家那些故事,所以与人讨论过一些。
等他真正见到段宴之后,心里就不由升起了危机感。
段宴的模样万里挑一,那种矜贵少爷的气质也格外出众,想到就是这个人和沈一笙合作过,叶邢之的眸色便幽深了起来。
叶总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将段宴视为情敌,只不过对于沈一笙身边出现的男人,他都是提高警惕的。
而且叶总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小心眼,他就是不愿意看见沈一笙和任何男人走的太近,最好她身边只有他自己。
心中想法奔腾,但叶邢之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在段家人引荐段宴给他的时候,叶邢之将沈一笙搂的更紧了。
“段少爷,久闻大名。”
段宴对叶邢之点头,见着身边的段家人走了,就说:“不用叫我段少爷,我和段家人不一样。”
叶邢之唇边挂着清浅笑意:“是吗。”
“你叫我名字就好。”段宴在叶邢之面前,倒是没有太过傲慢,他早就听说过叶邢之的各种事迹,所以知道叶邢之的厉害之处,这样的人,最好是不要招惹的。
他说完以后,又和沈一笙打了声招呼,并没有提起下午见过的事儿。
沈一笙回以微笑,没怎么说话。
段宴说:“我爸希望我可以和你多聊几句,但如果你有别的事情要忙,不用顾及我。”
他异常直白,这些豪门世家那套交际的手段在他那里都不受用,他并不将自己视作这里面的一员,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去巴结谁,与谁保持关系。
段宴不过是看在他那个父亲当初苦苦求他回来的份上,又得到了母亲的允许,才回段家来认祖归宗了。
但就像段家有许多人瞧不上他一样,他也从来没有将那些假惺惺的段家人放在眼里。
叶邢之知道这时候有很多双眼睛都放在他们身上,大概是想看看这个段家刚刚认祖归宗回来的少爷,有没有点本事。
要是段宴再惹了叶邢之不高兴的话,可能有些段家人会更加的幸灾乐祸。
但是恰好,叶邢之见惯了那些阿谀奉承谄媚的人,像段宴这样,不会用这个圈子里惯用交际手段的人,他倒是有心提拔拉拢。
叶邢之存了他的心思,段家人可以来往,不过以前那些人,都资质平平,入不了他的眼。
段宴的性子,倒还算勉强合适。
刚好沈一笙也和段宴认识,从这种层面来讲,他可以做些什么。
叶邢之用掌握一切的口吻说:“再聊几句吧,免得你回去之后,日子也不太好过。”
段宴瞳孔缩了缩:“你怎么知道?”
“这些事情,你如果一直呆在这个圈子里,就见怪不怪了。”叶邢之提点他,“你以前在外面长大,不怎么接触,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这种地方的肮脏。
段宴真诚道谢:“麻烦你了。”
叶邢之揉揉沈一笙的头:“你们小时候不是见过,可以聊一聊。”
沈一笙失笑:“要说起来,段宴都忘了很多吧。”
段宴却出人意料的回答:“没有,我都记得。”
“嗯?”
段宴笑笑:“不管怎么说,我也被污蔑了这么多年,那段记忆还是记得很清楚。”
叶邢之虽然已经知道很多关于沈一笙的事情了,但这时候仍然在仔细听他们聊的过去。
那些叶邢之还没有办法参与的过去,虽然他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已经目睹了沈一笙的成长。
但错过的,始终就是错过的。
他们正聊着,有一个段家少爷过来了,按辈分来说,是段宴的堂兄。
那人大概是见过段宴在这里同叶邢之聊的“愉快”,有些眼红,也忍不住走上前来寒暄,想巴结巴结。
段家在文艺界很有话语权,但跟叶家处于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里,因此能够多一层关系,自然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但是那位堂兄过来之后,叶邢之唇边的笑意就更加敷衍了起来。
叶邢之最瞧不上眼的就是段宴堂兄那种人,因此目光冷淡了许多。
可惜对方还没有眼色似的,不停废话。
最后是段宴出声打断:“堂哥,不要打扰叶先生了,我们先走吧。”
堂兄生气,要教训他多管闲事,就听叶邢之说:“段宴,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合作。”
段宴眼睛一亮,能跟叶邢之合作,那就是大之又大的生意,就算是他公司的最大老板都会兴奋。
“那我就期待了。”
沈一笙笑着说:“只不过下回和你合作的人,也要很大耐心才对。”
段宴眼角微挑:“我难道还不够有耐心?我觉得我现在脾气已经很好了。”
沈一笙和叶邢之对视一眼,她说:“那还要更好一点。”
段宴轻哼,不过不是生气,而是带着笑的,显得他心情不错。
他虽然毒舌,但也分人,说话言辞比较犀利,只是也不会无端骂人。
叶邢之带着沈一笙去吃点东西,段宴的堂哥终于憋不住了:“段宴,你刚才什么意思,故意阻挠我和叶先生聊天是不是?”
段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对方:“我都不想骂你傻,你就没看出来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谁说的!那他为什么要搭理你!你不过就是个……而已。”堂兄还算有点教养,没有将野种两个字说出来。
但段宴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段宴直接出言嘲讽:“我和叶太太从小认识,你算什么?”
“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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