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笙觉得今天火候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只会适得其反,现在这样应该就可以让霍南荣自己好好思考一下。
而且最关键的在于沈一笙说的话并不是假的,那些东西确实都是徐优亲自经历过的心情,正是因为真实,所以才会那么让霍南荣心疼。
叶邢之仍然是那副悠闲神情,但他已经看出来,霍南荣坐不住了。
他估计没了之前那些坚持,这时候唯一想着的事情就是去求证,至于再之后的事情,霍南荣这时候的理智还无法让他想清楚、
就像沈一笙之前认为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她会让你变得不像自己,也会让你丢掉过去所有的坚持,但对你来说,这些变化都是甘之如饴的,因为那个人对你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叶邢之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借口有事儿,带着沈一笙离开,两人走的很快,都没有拖什么时间。
走了之后,沈一笙就说:“所以我们今天要不要来赌赌看,霍先生什么时候会去找徐优?”
叶邢之用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要不然我们先不要急着离开,就在这里呆着吧,我想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霍南荣从上面下来了,我觉得我们还不如猜猜看,他会坐哪一辆车子去找徐优,赌这个说不定还有一点趣味性。”
沈一笙拐了他一下:“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叶邢之你嘚瑟了啊今天!”
叶邢之赶紧将人圈进怀里:“好了宝贝,你这么聪明,这种事儿,当然是早就猜到了。”
沈一笙说:“徐优真的很厉害诶,不愧是能够和霍先生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对霍先生非常的了解了。”
“她如果不了解霍南荣,当初也就不会有那个机会去和霍南荣在一起,当初喜欢霍南荣的女人那么多,徐优唯一占的便宜不过就是她是南荣恩师的女儿而已,但这又有什么特别的呢,要说美人,霍南荣看到过的美人自然是从来都不少的。”
沈一笙接着说:“是,相当于,徐优也是靠着这种洞察的本事,才能够让霍先生接受她的吧。”
“可以这么说,总之徐优并非那种没有什么想法的女人,她很聪明,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南荣要什么,如果南荣现在没有生病的话,现在他早就已经属于她了,根本逃不了。”
能让叶邢之给出这样的评价,徐优这个人确实很厉害,沈一笙也再次感觉到了这种厉害之处。
他们从大厦里出来,还真的就在大厦外面的停车场上等了一会儿,没过几分钟,霍南荣的一辆黑色奔驰就缓缓从地下停车场里驶出来,逐渐远去。
叶邢之见状,慢悠悠的摸出手机,消息给徐优:“你要的人很快就来找你了,你做好准备吧。”
徐优在电话那头特别认真的道谢:“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以后你想要有我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
“不用谢我,我其实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他而已。”
霍南荣那些痛苦都是可以解决的,相比起来,要是徐优真的离开他了,和别的男人结婚,大概面对这些的霍南荣才会真的痛不欲生。
也粗他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可是相对的,他的人生也就会到此结束。
叶邢之作为他的朋友,想要拉他一把,他不愿意看着霍南荣跌入痛苦的深渊,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太痛苦了,叶邢之不愿意让霍南荣再次体会。
毕竟他……所经历过,所以知道一旦得到了美好,就再也不会想要回到痛苦的深渊是种什么感觉。
徐优十分郑重的说:“那我就感谢你是南荣的朋友,谢谢你。”
叶邢之低低闷笑一声,把电话挂了。
他转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沈一笙。
沈一笙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叶邢之为什么会突然用这种几乎可以将她溺毙在其中的深情眼神看她。
沈一笙很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叶邢之靠近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我只是感慨一下,还好我拥有了你,没有错过你。”
如果沈一笙不在的话,他的这辈子也就毁了。
沈一笙即便看不到叶邢之的心,仍然知道那个地方现在盛满了对她的浓厚情感,那种感情仿佛让她的心脏也被充盈着温暖的气体,她的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
沈一笙说:“你现在真的……”
“真的什么?”
“你让我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多。”沈一笙猛地撞进他怀里,额头撞在了叶邢之的下巴上,让他都不由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怀里人儿柔软的身体让他很快就忽略了那种痛感,他摸着她的后脑勺说:“你只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对我来说都很足够了,不需要做的更多,只要你还是我的。”
叶邢之不停的重复着这个概念,让沈一笙非常清晰的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想要拥有她。
所以沈一笙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她在,叶邢之的生活会糟糕成什么样子。
而她自己想想这个可能性,都难受的很,死死抱着他不愿意撒手。
叶邢之满意微笑,非常受用沈一笙的投怀送抱。
不过他并没有轻松多久,因为他派去监视的那些人已经给到了他回应。
“老板,他动手了。”
叶邢之神情一沉:“拿到证据了吗?”
“已经盯到了。”
叶邢之唇角一勾:“好。”
只要现在能够得到这些证据,可以让他在之后有更充足的证据,叶邢之的心情就会随之变得不错。
吩咐下去接下来要做什么以后,叶邢之说:“那些人记得继续养着他们,别被现了。”
现在他说的就是真的证人,最为重要的一部分,这些证人虽然不知道那个幕后凶手是谁,但叶邢之自然可以通过其他的证据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沈一笙闻言,眼神亮亮的:“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还没有告诉我的事情了吗?”
叶邢之继续把她摁在自己怀里:“还没有到时候宝贝,再等等。”
沈一笙撇撇嘴:“好吧,那就继续再等等。”
这个事情大概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都会烦扰她了,沈一笙有些遗憾现在不能知道真相。
因为对方真的行动了,叶邢之不管怎么说也要装模作样的去现场保护,再想办法转移人,这一切都是做给那人看的,而他也会保证对方绝对无法现那几个人根本就是假的,叶邢之要一直拿那几个人去转移幕后凶手的视线,保证幕后凶手不会怀疑。
这个事儿,沈一笙就没有再和叶邢之一起行动,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叶邢之自己去做的,沈一笙要是出现了也会显得有些不对劲,万一被现了有什么问题,那就不好了。
等叶邢之去处理这事儿,沈一笙自己去网球中心继续看晚上的比赛。
她在路上无聊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了段宴的最新动态,才惊讶的现这人竟然也在现场。
还真的是挺巧,而且看情况段宴是从中午就已经到了。
沈一笙在底下回了一句之后,段宴就直接打电话给她:“你看谁的比赛了?”
沈一笙回答:“纳达尔。”
“哟,真巧,我也是,坐哪儿啊你,我们一起吧。”段少爷那副施舍的口吻让沈一笙不由翻了白眼。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坐,我拒绝。”
“哼,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我坐一起却没有机会么?”段宴越说越自恋。
沈一笙冷冷怼回去:“可是关我什么事,你长得又没有叶邢之好看。”
段宴:“……”
段宴觉得自己受到了非常大的伤害!沈一笙绝对是第一个说他长得不好看的人!
要不是知道沈一笙的身份,段宴都差点说出很狗血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样子的话了,而在沈一笙的身份之下,他要是真的说了这个话,大概会被叶邢之追杀到天涯海角。
段宴可不会无端去招惹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再说他对沈一笙就是很普通的朋友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玩笑给自己惹上叶邢之那么一个庞大可怕的仇人。
于是段宴非常冷静的将自己的话收回,换成了另外一句:“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我们搭个伙看比赛,回头再合作的时候,可以谈条件。”
沈一笙这下就不再犹豫了,爽快道:“成交!”
至于是什么条件,以后再慢慢谈都行,沈一笙也根本都不着急。
他们都是包厢的票,离的也不远,毕竟最好的位置就是那几个区域而已,大家都想要那最好的位置,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有办法坐到那里去。
他们坐到一起之后,段宴终于舍得摘掉了自己的墨镜,他刚才一路走来,不知道多少女人都在看他。
段宴墨镜下的脸削尖,有种傲慢从骨子里散,可并不会让人讨厌。
他坐到沈一笙身边之后,摘下墨镜看了她一眼,露出个笑容来,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巧啊。”
“……”沈一笙都懒得搭理他,只说,“一点都不巧。”
段宴叹息:“你这一点都不幽默,就不知道开个玩笑?”
沈一笙很无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你能开个好笑一点的玩笑吗?”
段宴挑眉:“不然你来说一个?”
沈一笙直接用无声的冷漠回应了他。
段宴见沈一笙如此的冷漠,干脆靠近她,低声道:“其实我今天刚好想起来有一个秘密告诉你,所以才来找你。”
“……那你这个秘密想起来的还挺准时哦,刚好这个时候想起来了。”
段宴摸着下巴,问:“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你吗?”
“不想知道啊,你爱说不说。”沈一笙表现的十分冷漠。
段宴啧啧道:“你在叶邢之面前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沈一笙再次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叶邢之,我为什么要像对他一样对你?段少爷你可以想想这个话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段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毒舌的本事来。
过了几分钟,他准备重振雄风,眼下泪痣仍然像闪着光一样:“你知不知道,那个秘密,其实也是和叶邢之有关的哦,和你们两个人都有关系。”
沈一笙这才终于舍得看向他,慢吞吞的问:“什么秘密,你想说的话就说,不想说就别说了。”
段宴本来就打定了注意要告诉沈一笙,但他觉得自己何必这么上赶着告诉她,眼神暗了暗,意味深长道:“是关于你家油田的秘密,你确定不想要知道吗?”
沈一笙眼神一凝,审视的目光扫向段宴,只不过并没有像段宴想的那样软化态度,而是很严肃的问:“是谁派你来的?”
段宴:“……”这剧情走向怎么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段宴感到有些无辜。
沈一笙说:“你知道些什么,你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想害我们……”
“停停停,沈一笙你看我这个样子,我长得像坏人吗?”
沈一笙看着他如花似玉的英俊脸蛋,冷笑:“我看你就是了。”
段宴深呼吸一口:“我真的是输给你了。”
沈一笙这才收起了浑身的刺:“看起来你应该不是有人派来的,不过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确实很值得人怀疑。”
“我觉得你一定是和叶邢之呆久了的原因。”
“你又不认识以前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沈一笙扫他一眼,“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别再废话了,我不想听。”
段宴撑着下巴,漂亮的眼睛里泛着得意的笑:“我又突然不想告诉你了怎么办,除非你求我。”
沈一笙看了眼时间,无情道:“比赛快开始了,你现在不想说就别说了吧,反正刑之都查的出来。”
段宴眯眼:“看来你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不然我要信任你?”沈一笙用怜悯的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段宴。
段宴再次感到了侮辱:“沈一笙我现你最近真的越来越会呛人了。”
沈一笙挠挠头:“好吧,那我温柔一点——请问,段先生,你到底有什么非告诉我不可的秘密要告诉我呢?趁着比赛还没有开始,咱们赶紧先说了吧怎么样?好不好,嗯?”
她故意放软了语气,悦耳清脆的嗓音响起,段宴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下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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