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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逢微近期已经停了抗焦虑药和安定,又加上那天当着他面死了人,血满满喷了一身,看着像个没事人似的,实际上心情十分烦躁,一点就着。他不是那种爱在纷争上纠来缠去的人,此时怒火上头,草草地穿了衣服就走。
他一到楼梯,正碰上久不见他露面四处寻找的刑远。刑远见他衣衫不整,满脸怒色,脸上还滚下来一串泪珠,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高逢微正在气头上,一瞧是刑远,火又再冒三丈,没好脸色的甩开他快步下楼。刑远追了两步停下来,向楼上的方向凝视片刻,转身上楼。
待高逢微被人通知出事了,二楼已经围了一圈人,那间门大大敞开着,还有好事的媒体人员挤在门口拍照。高逢微心里一紧,快步穿过人群到了门口,刑远正和宋维翰打得不可开交。
“人呢?”高逢微黑着脸叫保安,“都是死人吗?有什么好看的,快把客人们都疏散下去——”
说着,他劈手抢过拍照的媒体人员的手机,直接丢进房间里,房间里铺了地毯,还处在拍摄状态的手机掉在上面咚的一声。高逢微跨进门里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反手关门上锁,走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刑远年轻力壮,下手又黑,仗着一身肌肉把宋维翰摁在地上狠锤。宋维翰虽说是坐办公室的主,平时倒也没少锻炼,毕竟比他在这世上多走了十来年的路,见招拆招并不是难事,又因为刚和高逢微吵了架,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也不甘示弱地翻起身抡拳。
“别打了——”高逢微喝止了一声,但两个男依然难分难舍的缠斗。见此,他也不劝了,环顾片刻,见饮水机旁放着一只养着绿萝的水培瓶,走到跟前一把揪了绿萝,拎起水培瓶快步折返,向两个男人兜头泼下。
水培瓶落在地毯上咚的一声,他伸手拽住刑远后颈处的衣领,用力拉开:“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刑远脸色青黑,保持着被拉开的姿势沉默着。他朝爬起来的宋维翰使了个眼色,说:“你——你先回去吧。”
“……好。”宋维翰同他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顺水推舟故意道:“好,好的很,我看我们以后也不必再谈什么合作了!”说完,便摆出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摔门而去。
待宋维翰离去,高逢微又拽了一把刑远,见他不动,便将手里攥着的衣领恨恨一丢,弯腰捡起地上先前丢进来的那只手机,无奈手机锁住了无法打开,怒火中烧朝刑远扔过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那些媒体一人一张嘴,明天董事会那些老王八就一人撕我一块肉,你就高兴了?!”
高逢微气得不轻,抚了抚胸口顺气,还是忍不住又怒骂:“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敢跟他动手?你想再被送进去坐牢吗?”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刑远忽然回道。
“你说什么?”
刑远甩了甩震痛的拳头,不急不躁地活动手腕,站起身来:“我再被送进去,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高逢微久久的没有回答,他抬起脸,只见向来胜劵在握表情的兄长,此时却紧抿着发白的下唇,眼角的湿润反射着一点微光。
“对。”高逢微冷冷地甩下一句,声音意外地含着点哽咽,片刻后他垂下眼睛,转身拉开门离去。
刑远很少见到自己的哥哥哭泣,上一次还是八年前,自己绝望自首的前一天。
他不是没有愧疚的。
“哥……”刑远拉开门追出去,只捉到高逢微的衣角消失在楼梯转折,高逢微的速度很快,几乎像逃。待刑远追到大厅外,只见他的座驾尾灯已经很远。
把孩子哄睡着之后,高逢微小心翼翼地抽身离去,关上门之后才回复了手机信息:[在家,勿念]。发送后几秒钟,宋维翰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但被直接挂断,他又回复道:[累,休息了]
[好。]
抱孩子又出了一身汗,高逢微确实觉得累了,草草又洗了一次澡便睡下。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未关的窗里透进雨声,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冰冷冷的爬上他的床,又冰冷冷的抱住他。他睡前喝了点葡萄酒,又被魇住了,清醒地疑惑着那是谁,可是却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那人向害怕惊醒他一样,动作很轻的触摸他的手臂,那感觉陌生又熟悉,仿佛是记忆深处的某个人——那个人,那个总是在他入睡后潜入房间男人。想到这里,记忆里那种粘稠的恐惧感一瞬间将他包裹住了,像琥珀包裹一只飞虫,他拼命地想要挣扎,可是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徒然地流泪罢了。
直到他听见刑远低哑的声音:“哥,是我。”
高逢微猛地醒过来,张开嘴大口呼吸着。灯被拉开了,暖色的灯光打亮了刑远的侧脸,他转过脸注视着高逢微,眼神透着探究,许久之后,他抬起右手握住高逢微的脸颊,并且用拇指抹了抹眼角。
“你怎么了?”刑远的瞳孔微晃着,唇线绷紧又松开,“没事了,不要哭。”
高逢微眨了眨眼,眼角又滚下去一股温热,湿润的眼睛清清楚
', ' ')('楚地望着刑远的脸:“操我吧,弟弟。”
刑远没有拒绝,俯身拨了拨他汗湿的头发,将手肘撑在他耳侧,一整个罩在怀里。而后熟练地捞起他的一条腿,手指摸了摸就解开胯上的系带,将内裤丢向身后,同时将他的腿往腰间一扔,早已勃起的阴茎硬邦邦的顶在高逢微干燥温热的阴部。高逢微抬起两根手指摸向刑远的嘴唇,他含着那两根没什么肉的手指吃得啧啧有声,性交般吞吐了好几下,直到高逢微抽回手指插入自己的身体揉了几下,手指夹住抵在大腿根的龟头摸索到入口的位置。
浮着青筋的茎身贴着高逢微两根指腹内侧,像一辆满载货物的列车缓缓前进,直到根部卷曲的耻毛碰到高逢微的手背。他把那只手抽回来,又贴到耻毛上方的腹肌,握住刑远绷紧的腰侧肆意用拇指摩挲着人鱼线的浅凹。
还好这小子没在监狱里长成个肥肠肥脑的玩意儿,不然……高逢微这么想着,挨了略重的一记顶弄,刑远低哼了一声,声音沙哑低沉,充满力量又性感得发慌。高逢微的脸烧起来,刑远贴着他的侧脸,每哼一声,火热的鼻息便将他眼下的皮肤一暖,他知道刑远是叫给自己听的,他也知道这招确实效果不错——因为他下面立刻发紧了,忍不住挪了挪腰。
“哈……”刑远贴着他的耳廓低叫了一声,嘴里湿润的热气几乎是在舔他的耳朵,刑远追着他的退缩挺了挺腰,“哥,你的逼吸得我好爽。”
真他妈的要命。高逢微受不了了,管他什么哥哥弟弟新仇旧恨,操完再说吧。他搂着讨人厌的弟弟吻得难分难舍,一扭腰骑到刑远腰上去,柔软的床垫弹动起来,托着他的膝盖轻松地起伏吞吐。
当初翻修这宅子时特意挑得最适合做爱的床垫,谁知道许知彦年纪越长越不行,浪费好东西。高逢微觉得自己这一天实在太辛苦了,工作,情人,兄弟,孩子。既然“讨人厌”的弟弟自愿讨好自己,干嘛不好好享受呢,反正自己生气一大半也是他气的。
想到这里,他重重坐了几下。刑远双手掐住他的臀肉往自己鸡巴上套,又不过瘾地翻身将他压下,握起两只腿弯拉开成M腿,猛烈地肏干起来,还故意撑起身体让阴茎背部挤着靠近阴蒂的阴唇缝抽插。
高逢微被这么体贴地猛干,没一会儿就喷了一床单的水,气也消了一大半,暂时把刑远是他最可恶的亲弟弟这事儿抛在脑后,只当刑远是个活儿好的床伴。阴唇被操肿了,红艳艳的合不拢,张着腿让刑远给他舔,刑远含着他烫软的阴唇吸,把黏液沫子都裹进嘴里,而后捧着他大腿根一抬,嘴巴叼着他后面的穴用舌尖把混着唾液的黏汁顶进去。
美丽而不常被约束的人通常脾气都不大好,当他们做出一些与美好外貌不相符合的事情,比如大吼,痛哭,刻薄,纵欲……人们常常会大失所望,虽然承认他们的美丽,却再难以发自内心地认为他们美。刑远是一个异类,当然他的异样也只针对他的哥哥高逢微,无论是从前高逢微满脸恶毒地虐待他,还是如今浑身赤裸的躺在他身下求欢,他都觉得他美,美得非凡绝伦,每一寸皮肤,每一片指甲,每一根头发乃至每一条褶皱都是美的。
刑远捋了捋安全套,挺腰插进被舔得松软的后穴,他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肏着,一句一句不急不缓地说:“哥,你是我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在乎你有多少情人,你孩子的爸爸又是哪一个,我不在乎。”
“我的意思是……现在我回来了,在我身边,你可以放心地睡觉,如果有人不请自来地靠近你,那一定是我。因为其它人在被你发现之前就会被我处理掉,不管是高靳,还是其他什么人。”
高逢微搂着他的脖子,高潮充斥了大脑,根本没花心思听他叽里咕噜是什么。
“所以,今天那个男人是谁?你喜欢上他了吗?”刑远问道,但没有停止操干。高逢微只听清了个“喜欢吗”,搂紧刑远的脖子舔男人锁骨窝里的汗珠,含糊道:“喜欢……”
刑远苦笑一声,甩甩脑袋,勒紧怀中软成一滩的腰肢,问出高逢微从前常常问他的那个问题:“你爱我吗?就算只有一天,一分钟,有没有——”
高逢微让他操得上面流精下面流尿,太多次的性高潮弄得大脑缺氧,倒是听了这话,忽然清醒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宽容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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