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银子给梁景山去万春楼?
怎么可能?
梁景阳去一趟万春楼,请一些猪朋狗友吃酒喝茶,再与里边的花魁厮混,一次怎的也的几百两银子。
苏姨娘平日里是挺受永安侯宠爱,但是,那也只是单单的受宠,银子依旧是由永安侯夫人管着的。
她手头上的银子,不过是每个月发的份例存下来,以及偶尔永安侯心情好赏她的一些金银珠宝。
手头上的银子有是有一些,也是不够梁景阳那样挥霍。
“我没有银子,别打这个主意。”
苏姨娘到底也是个缺银子的。
让她拿自己的首饰去典当给梁景阳风流快活,她哪里肯?
苏姨娘没有银子给梁景阳挥霍,梁景山自然也没有。
到底是吃住都靠着梁府,自己又没有私有的铺子以及产业,哪里有余钱挥霍的?
但是,一想到梁景阳日后不再败家,苏姨娘又不甘心。
“这样,咱们先给他几十两银子,等日后你爹消气了,又给他银子了,咱们也损失不了多少银子不是?”
梁景山自然是听苏姨娘的话。
当下便点头说好。
苏姨娘心疼至极的掏了三十两银子给梁景山,让他拿去给梁景阳挥霍。
梁景山拿了银子,便去找梁景阳。
这会儿,梁景阳正为银子的事情犯愁。
昔日的好友,多次来找他出去吃喝玩乐,他因身上没有银子,根本就不敢出去。
与他玩乐的那些朋友,都是嫡子。又是府上最受宠的孩子,哪一次出去,花钱不是十分的大方?他若是掏不出银子,岂不是被他们笑话?
梁景山过来,见到梁景阳便将那三十两银子递给梁景阳:“这是我娘给你的。你是梁府的嫡长子,出去带表的是我们梁府的面子里子。身为嫡长子,身上哪里能没有银子?这些银子你拿去用,日后多记着我娘的好。”
到底是梁府最优秀的孩子,同梁景阳说话时,梁景山便是庶子,也是不卑不亢的。
梁景阳扫一眼梁景山手上的那三十两银子,冷哼一声,说道:“区区三十两银子,还想我念着你娘的好?你当本少爷的人情债这么好赚的?”
“你知道去万春楼一趟,就是单单的喝酒,需要花多少银子吗?就这三十两银子,还不够一壶酒钱。”
说罢,便是站起来,嘲讽的看着梁景山,然后背着双手,万分骄傲的走了。
梁景山拿着拿三十两银子,手指慢慢的捏紧成拳头。
这便是庶子与嫡子的区别。
三十两银子对于梁景山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到了梁景阳那里,却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他看着梁景阳离去的方向,咬着牙,满脸阴郁。
梁景山不是好人,梁景阳自小便是知晓。
小时候在同一个学堂里边,梁景山偷了别人的东西后,便悄悄的塞到梁景阳的箱子里边,然后跑去告诉别人,说梁景阳偷了东西。
身为梁府嫡长子的梁景阳,从小到大的用度都是最好的。梁景山认为最珍贵的那些小玩意儿,到了梁景阳这里,不过是他瞧不上的东西。
第一次受了这样的诬陷,梁景阳不知谁动的手脚,只能忍受着这样的委屈。
类似的事情,连续发生多次,梁景阳自然是发现在背后动手脚的人是梁景山。
他学习好,功课又做得好,在课堂上边又是最听话的学生,先生喜欢他,自然是偏袒他。
梁景阳便是指梁景山说他偷盗了东西,旁人也不会相信。
如今大了,梁景阳又怎么会喜欢那梁景山那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不过三十两银子,如何又能收买他?
梁景阳终究是有些憋屈的。
回到屋子里头,见苏宁悠在里边看书,他迟疑了一会儿,说:“那个……能不能涨点价?”
一日背完三本书,才给三两银子,实在太少了。
苏宁悠抬起头看梁景阳,神情似笑非笑:“怎的?想谈条件?”
好几日过去了,苏宁悠以为梁景阳有多大的能耐呢,这就开始妥协了?
梁景阳人穷志短,也不敢跟苏宁悠叫嚣。
“苏宁悠,其实咱们没有多大的仇恨。你这样对我,又是何必呢?我梁景阳虽然纨绔了些,却是从来不欺负女人的。你看啊,你嫁过来的这段时日,我被我爹打了骂了,还收缴了所有的银子,我也没有对你动粗是不是?”
苏宁悠点点头。
梁景阳这话倒是不假。
身为嫡长子,梁景阳受了这么多委屈,除了对她大吼大叫一些,倒是真没有对她动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