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可是我男朋友,我到时候把你别在裤腰带上,走哪带我到哪。
等元旦前一天贺澜星迷迷糊糊被傅琛深拉着上了飞机,两个小时后他们到了临市最大的度假村。
下了飞机他们直接被接了进去,度假村是复古风格,亭台水榭曲水流觞,一进屋真的有穿越了的感觉。
服务生也是穿着轻纱,在氤氲的雾气里仙气飘飘的,大厅里还挂着步步生莲的美人图,屏风上又是翠竹屋榭。
琛深,你怎么预约到星云阁的,我记得是年消费几十万才行吧。贺澜星眯起眼睛又严肃道:老实交代。
怎么说呢,其实我就是这的幕后老板,这必然要完蛋啊。
用了齐争的关系,他算是这的合伙人,我打了招呼说要给你准备惊喜他欣然同意。
你倒是跟齐争他们熟得很啊,什么事就说一声都能同意。
贺澜星话里的醋意都能飘到天上了,甚至傅琛深都听出来一些阴阳怪气。
哪有,他们分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个小演员哪里跟人家大老板熟悉啊。他们还是觉得咱们谈恋爱才给我行方便的,你们都是一个圈里的,我又不一样。
贺澜星心又软下来,讨好地亲了亲傅琛深的嘴唇,不是不让你们接触,就是我有能力带你来,现在都没有我表现的机会了。
而且,贺澜星一直觉得他们几个好像不对劲儿,有点太熟悉了。可能是韩离和他朝夕相处的几年,又可能是他们性格合适一见如故。总之,贺澜星觉得他们之间远比表现出来的要亲近些。
我都明白的星星,你想给我最好的,我也一样。这样一个小事我还是可以的,你就当给我一个表现机会,好不好嘛。
傅琛深的侧脸在他耳尖上擦过,头架在他肩膀上,环着他的腰撒娇。
嗯嗯嗯,怕了你了。
两人逐渐走远韩离才愤愤不平地从屏风后面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确定道:刚刚那个货是傅琛深吗?
韩离觉得傅琛深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骤然崩塌了,酷哥怎么成了嘤嘤嘤怪了,虽然他还没嘤嘤嘤,但是在韩离心里撒娇的那一套就很崩人设。
额,是,是吧。
齐争也没想到几年过去傅琛深更丧心病狂了,那绿茶话术一套一套的。偏偏贺澜星还真就吃这一套,傅琛深说什么就信什么。
哥,你说傅狗现在在贺澜星面前怎么成这样了,我都害怕以后他的真面目被贺澜星发现打死。这个可能有点过,怎么着不得打个半死啊。啧,嘿嘿,真可怜。
齐争捏了捏幸灾乐祸的韩离,他家这个就得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唯恐天下不乱。
他之前来找我要过学习资料,说是追人的,我那会还不知道是贺澜星,以为他走出来了。就给他推荐了一个老师的课,谁知道他进修完就这样了。
韩离回忆着那几年傅琛深的状态,深深叹了口气,说是疯子都不为过。他都不知道傅琛深哪来那么大精力,不是在熬夜加班就是在熬夜加班的路上,现在才勉强有点人情味,爱怎么演怎么演吧。
他们作为兄弟,不知道内情,只能是好好帮他把公司看好,让他轻松一些。
进了屋的傅琛深完全不知道有人还在担心他,只是看着布置地那样这样的房间有些懵。
琛深,这也是你交代的?
大红罗帐,各种工具,屋内还染着熏香,闻久了体内便燥热无比。
冤枉啊,我也很懵,你先坐这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傅琛深匆匆出门,贺澜星拉车行李箱放好,这才去拉开窗帘。屋内原本暗着点着红烛,就连床上三件套都是大红色。
这要是在贴上几个喜字,妥妥的婚礼现场,洞房花烛夜。
屋子是套间,贺澜星四处逛了逛,就这一个屋子是这样的摆设,其他还是装修的比较有格调。
只是他看着这些摆设,不像是酒店度假村的布置,倒像是单独一个人的房间。
后面还有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书桌上还放着一本,页面很干净,却看着有些旧,应该是多次翻看。
有的地方折了页,贺澜星随意一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追人就是要厚脸皮,死缠烂打。
等等,封皮上写着的是《经济学》对吧。
贺澜星把封皮拿下来,书皮上赫然写着《如何让被追求者欲罢不能》。
他仔细回忆着这个操作,他有些熟悉啊,傅琛深不就是这样嘛,家里那些哄男朋友的书,改头换面成了经济学著作。
贺澜星失笑,这怎么很多人都这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神秘组织在传授经验啊。
书架上那些书贺澜星没再翻动,一来不礼貌,二来万一那些都是贴了封皮似乎有点搞笑,白白把人家隐藏的东西翻了出来。
他把书放好管好书房门就出去了,但凡他随意拿起一本书架上的书,闭着眼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名字。
字迹或浅或深,力道或轻或重,那些沉默的爱意,都被午夜办公某人郑重地写在了书页上。
时光渐渐远去,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意却在经年累月中更加深厚,他成了某人午夜梦回都不敢深想的人,成了某人做噩梦惊醒偏头再也看不见的人,成了心里的疤,成了血淋淋的伤口,谁也不敢再提及。
衣帽间里摆满了各种类型的衣服,最多的还是西装,贺澜星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个款式,是他在陆嘉言手机里见过的情侣款。
这里大部分放着的都是一个人的尺码,情侣款的西装却没有另一件,其他类型的衣服倒是有一些。
而且贺澜星发现这个衣服根本没人穿过,大概的尺码跟他的一样,他猜测可能是买了没穿,或者是分手了扔在这不要了。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定了,这么大的度假村不可能房间里会放着别人不要的东西,除非这间屋子就是给个人留的,只是最近都没来住罢了。
咔哒。
贺澜星抬头望去是傅琛深回来了,他视线落在贺澜星推着衣帽间门的手上,他的瞳孔一缩,心紧了紧。
你去里面书房了?
贺澜星有些奇怪,怎么傅琛深有点紧张,抓着门把手不停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绷起来。
他点点头道:刚刚那个门开着,我就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个屋子可能是老板自己或者是朋友的。而且这个老板跟你的习惯差不多,都喜欢把奇奇怪怪的书用著作封皮包起来。
傅琛深笑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松才给屋外的人让开地方。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书啊。
唔,大概跟你的《如何哄男朋友开心》差不多,他那个是怎么追人的。
没了?
没了。
贺澜星接着又道:书架上还有其他书,不过我没看,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傅琛深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无奈道:我订房间的时候让他们给布置的浪漫一点,谁知道弄得这么诡异,我让他们的工作人员来拆一下。
贺澜星点点头,是得拆一下,很多东西都不符合常理,看着还有点慎得慌。他跟傅琛深都对字母那一套没兴趣,赶紧拆了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