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成了知名公众人物,即便有些人把他视为眼中钉想除之而后快,动手前也必须反复衡量了。
叶铭晨没有把姓改回来,他决定让夜这个姓氏就此石沉大海,一方面,他认为从离开夜家起,那个姓氏就不属于他了,另一方面,夜家的存在本就是极深的秘密,他父亲的去世也少有人知道,易主之后,他不使用那个姓氏,能更好地隐藏自己。
拜过去的经历所赐,他现在懂得如何收起锋芒。
“恕我直言,”刘康咳了两声,“明天是您父亲忌日,您不去探望他吗?”
“刘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叶铭晨站起来,把放在桌上的机票收进西装外套内侧的口袋,背光使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刘康一直就惧怕男人这样的表情,即使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不习惯,不敢与男人对视,“什么?”
“我父亲心跳停止前,曾经用力按下急救报警。”一丝诡异的笑容浮上叶铭晨的嘴角,刘康感觉冷汗湿了自己的脖颈,“不可能,护士说他走得很安静。”
“是的,我把按钮另一端的线拔了。”叶铭晨不介意让他的属下知道他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因为,这就是现状。
那时夜展天多年至交一直蠢蠢欲动,多次恳求夜展天给他实权,到后来,夜展天重病神志不清的时候也产生动摇了。
时机不等人,叶铭晨不能给对方坐实野心的机会,权力之争,一个迟疑,满盘皆输。
“那他一定很懊悔了。”刘康或多或少能感觉到叶铭晨对自己父亲的恨意,他只是不表露,把这份恨埋在心底最深处,“那个男人拥有挥霍不完的金钱,要什么几乎都唾手可得,却无法救回自己的命。”
刘康不同情夜展天,他不敢说他了解叶铭晨,但他对叶铭晨有着绝对的信任,他相信叶铭晨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如果叶铭晨对夜展天有恨,那么夜展天势必是做出了足够令人憎恨的行径。
叶铭晨不说,他也不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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