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很热情地把热腾腾的茶递给了我,她似乎是把我当成田信芳的男朋友了:“真是委屈你了,我们家芳儿她……”
“阿姨,我……”
我正想说我并不是什么田信芳的男朋友,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可是这话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于这个可怜的家庭,对于这个可怜的母亲,我已不忍心再追加伤害了。
“阿姨,您不用担心,信芳她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我这样安慰着田母:“我会在这里陪着她,直到她醒过来。”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田母笑着擦了擦眼角:“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给芳儿做点吃的,你……帮我照看她一下。”
田母真的把我当成准女婿了,竟然刻意给我和田信芳制造“二人世界”,也真是够难为她了,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田母,田母便起身走出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田信芳两个人了。
这真是天助我也,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尝试着使用我所掌握的阴阳法术来尝试着让田信芳苏醒过来了。
我掏出了一枚我随身携带的玉佩,这是在我们老家祠堂里开过光的,受到家族祖先的庇佑,我把玉佩放到了田信芳的额头上,她的脸便有那么些许微微的反应。
看来真是撞邪了,既然那样的话,那就驱驱邪就可以了。我坐在凳子上,取出一张灵符,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随后我的意识便开始逐渐消逝。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成功潜入到了田信芳的梦境当中。是的,我刚才所使用的正是阴阳法术中的入梦术,就和《盗梦空间》那样,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但是危险系数同样不低。
在田信芳的梦境里,我看清楚了当时她和张立在教学楼里所遭遇的一切,也知道了她为什么会被吓得失心疯,那是由于极大的惊恐导致的恐怖景象轮番播送,彻底屏蔽了她的脑神经,使其除了恐惧以外,无法接收到任何的外部信息,简而言之就是神经系统受损,对于这种状况,其实问题也不大,稍加调理就可以的。
我睁开双眼,苏醒过来,把额头上贴着的灵符取掉,又把放在田信芳额头上的玉佩回收,我现在已经确定田信芳没有什么大碍,她之前因为惊吓过度,神经系统受损,因而失心疯,而现在的昏迷,也是由于神经系统的自我保护机制强行启动,进入跳闸状态罢了,好好调理,休息几天,最多一周之内就能苏醒过来,那时她就会恢复正常的了。
过了好一会儿,田母回来了,手里提着给田信芳准备的午饭,是一盒白粥,我对她道:“阿姨,我刚才问过了我学医的堂哥,他说信芳的状况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多加休息,补充点儿营养,稍加调理,一周之内即可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