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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里斯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会议刚一结束,他便站起身大步往办公室走,眼神冰冷,脸色发黑,一看就是心情十分不好。
同僚们还是头一次在一向面无表情、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冷静指挥的首领脸上看到这么具象化的表情,一面惊奇地想仔细看看,一面又害怕触了他的霉头,那他们可是打不过的,最终都默契地让出了一条路。
回到办公室里关上了门,维特里斯紧绷着的背脊才稍微放松了一些,额前已经渗出了一些隐忍的汗珠。
粗糙的亚麻材质衬衫贴着身体,他一点点的动作都会导致它在皮肤上反复的摩擦,带来不轻的折磨。
而最遭罪的,要数他胸前两颗被玩弄得肿胀脆弱的乳头,布料每一次擦过,那里都像被无数的蚁虫啃啮一般,蹿上阵阵酥痒,肌肉受刺激地抽搐,他死死控制着身体的本能才不至于在会议上失态。
维特里斯冷着脸飞快地把制服外套脱了下来,解衬衫法的动作下磨蹭着他的皮肤。
这刺激似乎大了点,他一边蹭一边抖得厉害,被碰到最敏感的乳头时狠狠哆嗦几下,受惊似的往后躲开,可一缩回去却又开始渴望,便抬起胸口又小心翼翼地移过去,继续用乳粒去蹭她的手。
维特里斯仰靠在椅背上,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目光迷离而朦胧,像是被拉进了什么虚假惑人的幻境里,身体不受他控制地追逐着胸前的欢愉,挺起胸口的动作幅度很小,可那截腰腹扭动的轻微弧度却显得更加的色情。
沈知微的呼吸再次一窒,脑中像点燃了烟花,“砰”地一声炸响,开出朵朵绚丽的焰火。
她再也忍不住,撤回手,搂住了哨兵的腰侧,激得掌下的皮肤又是狠狠一颤,接着俯下身,张口衔住眼前两颗鲜艳诱人的果实。
“呃……!”维特里斯挣扎着呜咽了一声,在大脑皮层过于强烈的刺激之下陡然惊醒,想到自己刚刚竟失了神,心下又是羞耻又是恼怒。
他抬了抬手想要把胸前冒犯他的脑袋给推开,却发现四肢酸软无力,那颗被含住用舌尖各种逗弄的乳头不断地向他传来诡异的快感,顺着他的脊椎,一路游走到全身,仿佛指尖都开始泛麻。
他隐隐嗅到了一阵潮湿的气味,恍惚间好像置身于大海旁,听到了海浪浅浅拍打沙滩的声音,闻到了淡淡的海盐味。
这股气味蔓延的很快,转瞬就笼罩了他全身,前调过后,便是清新的橙花香气,轻微的甘苦,满满的甜香韵味,像是沐浴在晨光之中盛放的花朵,充满了明快和热情的气息。
维特里斯手臂间竭尽全力才聚起的力气骤然抽空,身体和灵魂在这阵香气中变得轻飘飘暖融融的,不住地战栗,好像天然就让他亲昵和信赖,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是……沈知微向导素的气味……?
维特里斯不断放松的大脑艰难地推测着。
95%的匹配度,果然恐怖……
沈知微并不知道首领的挣扎,她只知道她每舔弄一下乳尖的顶端,怀里的人便会触电一样地拱起腰颤栗一下,像是一个反应灵敏的玩具一样有趣。
待她终于放过了这颗乳头抬起头来,便看到维特里斯浑身发软地瘫在座椅里,金发凌乱、军帽歪斜,脸上红得吓人,春水荡漾的绿眸微微涣散,又靠着意志力强行聚焦,隐忍又狼狈地瞪着她。
倒不像是冷峻威风的雪山银狼,更像一只刚断奶的小狗崽,毛发暖融融的,爪子也没什么力气,只焦躁不安地露出一点尖牙来企图威慑猎人,却只显得更加可爱。
……可爱?
沈知微顿了一下,把这个新鲜的形容词在舌尖转了一圈,伸出手去揉了揉哨兵的下唇,将它从齿间拯救了出来,又爱不释手地将食指和中指顶进了他的嘴里。
维特里斯似乎意识到了,在结合热的后遗症下他抵抗不了向导的“爱抚”,也脱离不开海盐橙花的“束缚”,紧绷的脊背陡然松懈了下来,带着丝无力的放任,闭上眼任由她夹着他的舌肆意地亵玩。
沈知微夹着柔软的舌勾勾缠缠的还不够,另一只手掰开了他的下颚,让哨兵张开嘴巴,两指在他的口腔里探了一圈,把舌尖从他口中拉了出来,缠绕之间,指间裹上了一层晶亮的涎水。
维特里斯有点闭上的眼睫簌簌地抖着,舌头、乃至全身都在激灵似的发颤,撑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像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一缕缕盛不住的唾液从变成艳色的唇角溢出来,顺着下巴滴露在颈侧,沾湿了领口,将人弄得更凌乱了几分。
沈知微意犹未尽地把沾满了唾液的手指收了回来,顺着男人的脊背往下探去,左手配合着去解腰带。
维特里斯睁开眼,碧绿的眸子湿漉漉的一片,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扣着她腕子的手指还在痉挛性地打着颤,夹杂着喘息的嗓音低沉性感得要命:“……够了吧。”
沈知微疑惑地抬起眼,有点迷茫:“……啊?我还没开始啊?”
维特里斯对上她的表情,脑中跟着回忆起了前一晚都做了些什么,面色不
', ' ')('由白了些许。
要做到,那个地步……吗?
哨兵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沉默着抿住了唇,手指松开了力道。
沈知微见他没了动作,以为和前世一样是默许了,便无所顾忌地扯下了他的军装裤,把他的双腿分开分别压在了座椅的扶手上,摆弄出了一个门户大开、方便她操作的姿势。
维特里斯的阴茎与他的肤色一样偏白,泛着点微微的粉,尺寸不小,却生得与它主人一样矜持漂亮。此时已经硬挺起来,顶端伞头透着肿胀的红,马眼翕张,分泌出了一些透明的腺液。
双臀间藏着的小穴颜色浅淡,闭合得紧紧的,丝毫看不出昨夜被她插入过的痕迹,想来是哨兵的优秀自愈能力导致。
所有私密的地方一个不落地暴露在沈知微的眼前,她按着哨兵的腿根又往下压了压,让那处羞涩的小穴朝上袒露出来。
她前世从未在意过这些细节,哨兵也从没在她面前表露过多余的情绪,因此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姿势会让哨兵产生什么样的感受。
维特里斯羞怯又耻辱地重新闭上了眼,抬起胳膊遮住了上半张脸,腿根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
前世的哨兵也总是这样,被触手压在床上,沉默无言、浑身颤栗,只会绷着身体承受一切。
沈知微没有多想,指腹在青涩的穴口处轻轻揉了几下作为安抚,探出中指慢慢地往里塞去。
被陌生又强势的向导侵犯进身体内部的感觉并不好受,维特里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抿住下唇死死地压住了喉间的声音,强忍着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敞开的腿根却是痉挛地颤抖起来,手指才探进不到一寸,穴口便应激性地收缩绞紧。
这显然是紧张了,比起前一天,反应大了不少。沈知微感受到指前的阻力,有点苦恼地皱了皱眉,空闲的左手想也不想地就摸上了哨兵的胸口,捻着乳尖揉搓起来去刺激他的情欲。
“呜……!”维特里斯的后腰立时颤了颤,短促地闷哼了一声,在高敏感度的加持下,乳尖的快感强烈得几乎要淹没他的脑子,永远挺直有力的脊背彻底软了下来,像融化的雪水,完全瘫软进椅子里。
沈知微感觉绞着她的肠肉软和了不少,张合之间绵绵地吞着她的手指,指尖还隐隐摸到了一点水渍。
她轻轻活动着手指,浅浅地在穴里抽动起来,内里肠肉显然比昨夜害羞了许多,缠得格外的紧,反应倒是依旧诚实,很快就响起“咕叽咕叽”的水声。
沈知微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探到哨兵的耳边低声逗他,“首领大人,你的里面好湿噢……而且又热又紧。”
“……”维特里斯的呼吸沉重了一瞬,身体应激性地颤了颤,又很快收敛住,沉默以对,没被手臂遮住的嘴唇却死死地咬住了。
忍过去……就好了。
他想。
尚显青涩的后穴在身体和向导素的双重刺激之下,很快就软化下来,化作一汪暖融融的春水,穴口泛着情动的红色,进出再也没有阻力。
沈知微把手指撤了出来,指节上裹满了透明的粘液,她微微张开两指捻了一下,便能听到一阵暧昧又黏腻的声响。
一条莹蓝色的触手从虚空之中探出了头来,触手与她神知相连,仿佛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灵活的伸向了哨兵双臀之间、那湿漉漉的私处。
被那陌生的东西碰到的一瞬间,维特里斯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悚然一惊,触手上携着的满满的向导素,一碰上他的皮肤,身上便席卷过一片令灵魂都震荡起来的酥麻,让他立刻反应过来,那是向导的精神体!
一个恐怖的念头浮上他的心头,他还没来得及想办法拒绝,那条触手便很是熟练地在泛红的穴眼处蹭了蹭,沾上湿润的淫水之后,便径直往里面挤了进去。
维特里斯的腰背如触电一般弓起,一阵战栗起来,他死死咬住下唇,唇瓣上印下一道深深的齿印,才勉强忍住了要从喉咙里冲出呻吟的本能反应。
水母的触手比起手指要粗上许多,它挤进去之后,原本已经适应了被插入的肠道被陡然一下撑开,惊惶地蠕动推拒起来,触手却以不容拒绝的力道继续往里开拓。
被一寸寸侵犯到内里的恐惧逐渐蔓延到维特里斯的心间,这种与侵入精神领域、随意掌控情绪感知一样的侵略行为,比他习惯了的任何肉体上的厮杀要恐怖得多,那股恐惧几乎是刻入了他的骨血,令他不由自主地瑟缩。
沈知微感受着触手传递到她神经系统里的感知,维特里斯的体内滚烫、湿润,绵软的肠肉像一块熔化的黄油,紧紧地缠着她,熨帖而舒服。她操纵着触手贴着内壁的四周仔细地摸索,寻找着会让哨兵快乐的那一点。
“……啊、”
触手尖尖经过某一处时,缩在椅子上一直沉默的哨兵忽然低吟了一声,像一只听到了枪响的兔子一样仓惶惊异。
触手顿了一下,慢悠悠地往回活动,找到了刚刚碰过的那个地方,抵着那处微硬的软肉,
', ' ')('往下按了按。
“呜……!”维特里斯只感觉脑子像被一道闪电劈过一样炸得他头皮发麻,拱起的腰簌簌地打着颤,终于是忍耐不了,失声抗拒起来,“不……”
沈知微靠在办公桌前看着他,突然伸手扣住了维特里斯遮住上半张脸的胳膊,往下扯下来。
手上感受到了一些轻微的阻力,但是实在有限。那只胳膊从脸上移开,就像是扯下了骄傲的首领大人最后的一条遮羞布。
哨兵的眼眶里满是生理性的泪水,绿宝石一样的眼珠像水洗过一样澄澈干净,金色的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眼尾晕染开一大片旖旎的红晕。
整张脸上都是被情欲肆虐过的痕迹。
维特里斯触到她的目光,像一只被捕兽夹逮住的小兽一般,狼狈地飞快侧过了头,合上唇把剩下的声音全部压了回去。
摇摇欲坠的军帽终于从脑袋上掉落,凌乱的金发全部散了下来,凌乱地遮住了他的眉眼。
沈知微怔了好一会儿,才把眼前这个乱七八糟、充斥着脆弱气息的哨兵,和她的首领大人联系到一起。
“怎么又不出声了?”她“不满”地用触手怼着那处敏感点,又是一顿猛戳。
“……”维特里斯身体随之一抖一抖,眼尾的红色更深了几分,却仍是一声不吭。
沈知微了解他,较起劲来只怕是被肏死了都不会喘出一点声来,她可不想把亲昵的情事演变成一场“虐待”。
于是她直接用精神力对他下达了命令,【不许忍,叫出来。】
传达完指令,还往他精神领域的内部深入进去,毫不客气地转了一圈。
维特里斯的瞳孔猛然一缩,精神域被迫接纳了沈知微,与向导的精神力交融,带起一阵狂风骤雨般凌冽的刺激。
从身体到精神都在承受着恐怖的深入侵犯,那双碧色的眸子涣散开来,整个人就像一台失去了控制系统的机器,完全被向导所支配,由她来随心掌控他的感知和情绪。
触手裹着层湿漉漉的淫水动了起来,朝着那致命之处一下一下地肏弄,那处腔体宛如温泉眼一样暖乎乎的,冒着水儿驯服地一张一缩,吮含着不停进出的触手,响起一阵“咕叽咕叽”的抽插声。
沈知微勾着哨兵的下颚,将他的脸转了回来,只见他眼眶里和身下一样不停分泌着水,将那双冷冽漂亮的眸子浸得剔透朦胧。
“嗯,嗯……”维特里斯全身抖嗦着,在强烈的刺激下闷哼出声,毫无章法地低吟起来。
沈知微低笑,“怎么都这样了,还叫得这样害羞。”
她一边操控着触手肏弄着泥泞的后穴,一边分心在哨兵深处的精神图景里仔仔细细地查探起来,所过之处的污泥都被她效率极高地清除了出去。
维特里斯眉头皱得死紧,颤抖得愈发厉害,咬着牙忍耐着被探索了核心层次的失控和危险感。
但随着那些挤压多年的顽固污泥被清理干净,他的身体和精神域变得轻盈起来,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清明。
神智回笼的维特里斯目光复杂,但后穴里的触手还在孜孜不倦地活动着,不停地施加着刺激。
他早就不知道自己泄过几次了,精神图景焕然一新,肉体却已经有些疲惫,可他的身体却还是陷在情欲的潮热之中,像是被迫在海浪之中沉浮,随着快感节节攀升。
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包括那强效又凶猛的疏导,和身体上诡异的快感,这一切都让他发自本能地抗拒
可偏偏他的意志又不断往里沉沦,海盐橙花味的向导素勾着他仅剩的意识,想要将他完全吞没。
……
沈知微工作起来总是很专注,把深处能找到的污泥清理干净,抽离出雪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维特里斯的腰腹上沾着点点精斑,原本精神抖擞的阴茎已经萎靡了下来,也不知道已经高潮了多少次;股间的软穴也变得软烂不堪,她把触手收了回来,被肏得红艳艳的穴口收缩了一下,便吐出了一股透明的淫水,它似是已经不习惯空虚的感觉,张着道小口在空气中微微地瑟缩,从她的角度甚至可以隐隐看到里面殷红的肠肉。
维特里斯湿润的睫羽颤了颤,失神的双眼慢慢地聚焦,意识到已经结束,他绷着脸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撑着已经湿透的椅子坐起身来。
如果忽略眼里的水汽、布满红潮的脸颊、那双被掰开太久,腿根痉挛地跳动有些合不拢的双腿,也许确实……和平时差不多。
维特里斯面无表情地扣好了衣服,恍若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沉声嘱咐道,“沈小姐,下次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你现在身份特殊,至少叫上雷奥。”
“哦……”沈知微仿佛没注意到对方刻意的疏远,往他那边倾了倾身,含着笑逗他,“哪里特殊?”
哨兵察觉到背后属于向导的气息靠近,脊背瞬间绷起,猛地往旁边躲开。
沈知微愣愣地抬起眸看向他。
维特里斯唇角绷紧
', ' ')(',不动神色地又拉开了一段距离,例行公事地解释,“世家贵族与军部不完全是一条心,虽然尽量封锁了消息,但你与我的匹配度肯定已经传到他们那边了……”
“维特里斯”,沈知微皱着眉,脸上一贯温和的表情淡了下来,打断了他,“……你讨厌我?”
哨兵面色一顿,有些意外她讲话如此直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对。”沈知微站起身,探究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一步步朝他靠近,思忖着轻声否定了之前的猜测。
她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眼神笃定,“你害怕我。”
不论是他的身体反应、面部表情,还是她对他情绪的探知,都指向了这个答案。
但她因为这个绝对无误的答案而有点难受。
她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了,她更觉得难受的是,她昨天还满心欢喜,一厢情愿地以为重生回来可以解开上一世的误会、填补上一世的遗憾,做了最最亲密的事情。
沈知微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换了一个话题:“你刚刚说我独自出门很危险,要带上雷奥副官,为什么?是怕我跑掉,或者被你的政敌抓走威胁你吗?”
维特里斯不擅长面对直球,更不擅长对着向导说出“不友好”的实话。他暗自松了口气,稍稍放松了一点,坦诚地回答道:“不是,我只是不希望只因为你是我的向导,而连累你遇到危险。”
沈知微抬着头怔怔地望着他,心底里有什么一直很在意的结,突然解开、释怀了。
紧张握着的手指慢慢松了开来,她垂眸低笑了一声,有讽刺,又有轻松。再抬起脸时,她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平静。
“我总被自己的主观臆测影响判断,以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好像误解了你的意思……抱歉。”
她看维特里斯的眼神不再是看属于自己的哨兵那样专注而亲昵,而是很礼貌、让人感到舒适的距离感,“昨天,还有刚刚,应该是让你为难了,抱歉,我以后不会再做让您感到困扰的事情了。”
维特里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向导的态度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解释完想说的话,对他告了别,就转身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松一口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他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就会被她捉住,做那种让他感到羞耻难堪又无力的事情了。
可是……
好像又不是这样。
之后一周的时间,维特里斯都很少碰到沈知微,甚至在首领府里的巧遇也就屈指可数的几次。
那天他在看到她时再次想起了被完全支配的感觉,本能地绷紧脊背,黑发向导却在距离不到三米就先停住了脚步,颔首致意一下就绕过他走开了,连叫的“首领”两字都疏离礼貌,与她之前唤的语气天差地别。
听雷奥说,她经常出门,有时候是晒着太阳随意地散步,有时候会去军部参观新兵的训练,看得还很认真。
维特里斯放下军报,有点烦躁地捏了捏鼻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想到她。
“滴滴!”
通讯器上属于副官雷奥的头像跳了两下,划出了一则新消息——
“沈小姐今天来新兵训练营了,看起来玩得很开心,请首领放心。”
维特里斯有点烦,他不知道雷奥干嘛每天都要至少给他汇报一次沈知微的行程,他只叫他随身保护,没让他做这些多余的事。
又过了两个小时,处理完公务之后。
维特里斯坐着沉默了几秒,戴上军帽站起身来。
……
“砰!砰!砰!”
沈知微稳稳地举着枪,数发子弹尽数命中了十环。
雷奥惊讶侧目,“沈小姐,您枪法不错啊!这个型号虽然在小型枪里射程最远,但可是出了名的准头低。”
沈知微手指摩挲了一下枪身漆黑的外壳,谦虚地道:“是教我的老师比较厉害。”
雷奥连连摆手,夸得特别积极:“那可不是,我觉得您很有天赋。”
沈知微怕影响到正在训练的新兵,特地离了一段距离,但她这边的动静还是吸引了那群哨兵的注意力。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带队的教官不在,一名粽发的哨兵走了过来,目露怀疑地看了看她的靶子,挑了挑眉梢,“向导吗,什么时候军部还招向导了?各个哨岗里精神图景崩溃的伤兵那么多,没几个向导愿意去边境星帮忙疏导,现在还来军部里面添乱?”
雷奥眉头一皱,刚有所动作,沈知微就抬起眸,先一步开了口,她脸色都没变一下,语气温和地反问道:“所以,你认为你比我厉害?”
这十分真诚的问句瞬间点炸了新兵哨兵的自尊心,他像是受到了侮辱,爆怒之下面色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冷笑了一声,“一个向导而已,口气倒是不小。你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沈知微勾了勾唇角,回头递给雷奥一个安心的眼神,用一副天真无知的表情顺势应
', ' ')('下,“好啊。”
哨兵与向导比试,这算得上是很不绅士的行为了,毕竟向导数量稀少又格外柔弱,应当是被呵护的存在;可这种呵护又何尝不是一种深入骨血的轻视,让向导连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都没有。
粽发哨兵放下武器,赤手空拳地走近几步,礼貌地对她行了一个绅士礼,神色却是稳操胜券般的轻蔑,“向导小姐,‘公平’起见,我不使用武器,您可以挑一样顺手的。噢,你手里那把枪就可以。”
这又不是生死局,沈知微当然不可能用枪当武器,这个一个搞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放下手枪,同样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的双手。
粽发哨兵冷下眼神,动作迅速地伸手出招。
这人的精神壁垒比起维特里斯可是脆皮太多了,沈知微连帝国之剑的精神域都是如入无人之境,更何况是他。
她轻轻松松就侵入了哨兵的精神域中,随意踢翻了几个承载着哨兵记忆和情绪的物品,对方就如遭重击,身形狠狠晃了几下。
他不可置信地盯住她,原先充满轻视的目光郑重了几分,也开始下了狠手。
沈知微侧身灵活地躲开了他的拳风,精神力如一根针一般刺进了他的大脑。
粽发哨兵发出了一声痛呼,动作瞬间僵住,他咬着牙忍住痛还要再出手,胳膊和大腿便突然一麻。
沈知微抓住他攻过来的胳膊,往后狠狠一折,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起,紧接着,她又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到他的膝盖,哨兵本就麻痹的双腿往前一弯,左腿膝盖重重地砸到了水泥地上,围观的哨兵弃弃抽了一口凉气。
粽发哨兵疼得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黑,想要起身却被向导死死地踩着小腿动弹不得,维持着堪称“奇耻大辱”的姿势,爆喝道:
“你作弊!”
沈知微满脸无辜:“你一个哨兵和我比体术,难道还不许我用精神力了吗?”
粽发哨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哪有精神力是可以扎进大脑、麻痹身体的啊?!
与他的气急败坏相比,沈知微风度翩翩,笑意温柔,衣服连一丝褶皱都无,裙摆随着风微微飘荡了一下,像一朵咧着笑脸迎风盛开的太阳花,仿佛也是对他的嘲笑!
向导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只有这么弱吗?”
她松开脚后退几步,笑吟吟地道了声“承让”,转身往雷奥那边走。
维特里斯刚到训练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名落败的哨兵半跪在地上眼神阴鸷地盯着向导的背影,身上翻涌着他无比熟悉的杀气。
那是明晃晃的杀招!
维特里斯的瞳孔狠狠一缩,“有人要伤害自己的向导”这个结论一出来,就激起一阵吞天噬地的愤怒,情绪瞬间就失控了。
脑子里只剩下,“要撕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哨兵”这一个想法。
沈知微放慢脚步,轻轻勾起唇角,精神力已经蓄势待发,在感受到背后情绪波动的一瞬转过了身,却是扑进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嗅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她愣愣地抬起脸,便看到了维特里斯那张冰冷肃杀的面孔,身上的不悦和杀气有如实质。
不好。
只一个照面她就反应过来,维特里斯这是失控了!
维特里斯捏着粽发哨兵的脖子,就像捏着一截脆弱的树枝,随时可以把它折断。
粽发哨兵眼睛瞪大,脸憋红得像一只快要胀破的气球,喉咙里连“嗬嗬”声都发不出来。
,让沈知微有了些把握。
或许,他并不像大多数的哨兵那样狭隘。
维特里斯皱着眉思考,良久,沉声道,“可以。”
“不过,现在有前线的压力,世家贵族那些老顽固也不好应付,需要慢慢来。”
“不如就先开一个精神力教学课。”
“砰!”
一声枪响,子弹稳稳地命中了十环。
“你出师了。”维特里斯清冷的眸中似乎滑过一丝欣慰,转瞬即逝,“明早我会带兵去邻星清剿异形。”
沈知微收起枪,似乎并不在意。
维特里斯又待了一会儿,见向导只自顾自擦拭着枪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打算,抬步准备离开。
他刚一转身,就听到了女孩微冷的嗓音,“首领不是说下午没事了吗?”
维特里斯不明所以,停下脚步看向她。
沈知微放下擦拭的绒布,一步一步走向他,眼眸漆黑如墨,似残留着练习枪法时的冷酷,与平日里安静淡漠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手掌伸到他的面前,张开,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昨日,他按照她的要求买回来的一对夹子。
银质的小夹子上雕刻着繁复的玫瑰缠剑花纹,底下的银链子下缀着成色极好的绿宝石和小铃铛,看起来很是精巧。
维特里斯当时很认真地按照她的要求去挑选,没有满意的,还专门
', ' ')('命人定制了这一对夹子,虽然他并不知道她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但现在,这对夹子派上了用场,让他明白了这东西的用途。
沈知微的精神体探出了两根触手,解开了制服腰带以上的几颗金属纽扣,又扯松了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把里面衬衫的扣子也解下了一排。
滑溜溜冰冰凉的触手爬过细腻的皮肤,一左一右地攥住了哨兵衣服里两颗绵软的乳头,揪着它们毫不留情地拉扯起来。
维特里斯的呼吸一窒,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沈知微抬了抬掌心,无声地示意他。
维特里斯抿了抿唇,冷肃的面庞在训练场的寒风下有些发僵,但他并不想因为这种事的反抗,惹得向导心生不悦。
维特里斯沉默着拿起她掌心上的乳夹,触手们一松,退了回去,两颗乳头已经被强行玩硬催熟,如花苞般翘立在紧实的胸膛上,刚刚感受过被抚慰的快感又乍然离开,正泛着不知满足的瘙痒,随着主人凌乱的呼吸上下起伏。
维特里斯摁开夹子对准了两颗嫩红色的奶头,松开手,夹子内侧的锯齿陡然收紧,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脆弱的敏感点。
尖锐刺骨的疼痛猛然在胸前炸开,却又很好地吞噬了之前难耐的瘙痒,蔓延开丝丝诡异的酥麻。
维特里斯挺得笔直的脊背猛地向下弓起,全身触电一般地急促颤栗了起来,眼尾迅速地晕开了一层红晕,一路往耳根蔓延而去。
他微弓着身体紧紧咬住了牙,死死堵住了喉间生理性的呜咽声。
此时的射击训练场上只有她们两人,远处不时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喊叫,有一定的距离,但士兵们往这边看的话依稀可以瞧见她们的身影,并非没有被看到的可能。
沈知微却犹不满足,侧位站到了哨兵的身后,微凉的双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激起一阵颤栗,虎口圈着中心的乳晕,抓着乳肉抬起了他的身体,慢条斯理地揉捏起来。
维特里斯的肌肉线条很完美,极具美感,没想到摸起来手感也很好,发力时硬得像铁块,放松肌肉时,胸部的肌肉又像裹着奶油的面团一样丝滑柔软。
沈知微不由自主地捏得更用力了一些,把两团乳肉捏成各种形状,两片嫣红的乳晕从虎口中漏出来,被捏得往外凸起,显得格外的色气。
维特里斯咬着牙狼狈地克制着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只感觉那双手像有魔力一样,带起一阵阵的酥麻,揉得他胸口灼烧般的发烫。
轻慢亵玩的动作令一向傲气的哨兵无地自容,但95%匹配度的向导的亲昵犹如会上瘾的毒药,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沉溺其中,恨不得溺死在她的气味里。
毕竟沈知微虽然每次都会准时帮他疏导,却格外的吝啬肢体的接触,从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此时乍一被触碰,就好像久旱逢甘霖。
沈知微低头看了一眼,有点意外地顿了一下。
哨兵的腹部阵阵地颤栗着,制服裤被顶起了一团,掩在裤子底下的阴茎激动地跳动着。
她并不太了解高匹配度的向导素对哨兵有着怎样致命的影响,一点儿也没特意收敛,反倒是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停下了动作,松开了左手掌心里的乳肉。
维特里斯尚来不及松一口气,便被人熟练地解开了腰带。
他及时扯住了裤子,才没让裤子掉到地上,完全暴露出他的下半身。
沈知微随手揉了两下,里面的阴茎便抖了抖,从顶端又渗出了一点水来,内裤迅速地濡湿了一块。
“别……”
从性器官传来的快感太过强烈,维特里斯头脑一麻,瞬间绷紧了脊背,全身的感知都调动了起来仔细感受着周遭的动静,怕被人看到这淫乱的场面,压低了嗓音,慌忙用气音推拒。
沈知微只玩了几下就腻了,转而往股后摸去。
她摸了一把股沟,指间便沾上了一点湿润。维特里斯的这里被她使用了快五年,早就已经习惯了被插入肏弄,被调教得随意施加一点情欲就会自己流出水来润滑了。
她并起两指“噗嗤”一声插了进去,埋进炙热柔软的甬道里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
“呜……!”维特里斯赶紧咬住下唇,却还是没忍住拧着眉低吟了一声,在身后顶弄的力度下不自觉地往前踉跄了一步,双腿的肌肉生理性地开始痉挛发抖,靠着强烈的意志力才勉强站稳。
沈知微没有留意过敏感点之类的东西,就是随心所欲地在里面横冲直撞,总是在哨兵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袭击到他的前列腺。
她一边插着后穴,一边随意地拨弄着维特里斯胸口的乳夹,带起一阵清脆的“叮铃叮铃”的声响,两颗被挤压得鲜红肿胀的奶头跟着乳夹一抖一抖,卷起铺天盖地的酥麻快感。
过载的愉悦和失控的快感袭击而来,扩散到四肢的每一个角落,维特里斯头皮发麻,全身都泛起一阵一阵的酥软,脑子里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
沈知微抽出裹满了淫水的手指。
', ' ')('穴口艳红,浸着湿漉漉的水光,习惯了被肏弄的后穴不知足地收缩着,蠕动间里面鲜红的肠肉清晰可见。
下一秒,穴眼处便抵上了一个更粗更硬的东西,属于金属肃杀的冷感顺着臀缝,传递到维特里斯的感知系统,让他一瞬间就认出了那是什么。
沈知微不顾穴口的抗拒,微微使力,枪身便就着淫水的润滑插进了肠道里。
维特里斯身体一僵,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体内冰冷刺骨的金属上,滚烫的肠肉被冰得痉挛了一瞬,抗拒地不住收缩起来。
沈知微指尖一挑打开了保险,“咔哒”一声,枪械随着她的动作颤动了一下。
维特里斯对这类声音天然的敏感,全身的肌肉都在这微小的动静里紧绷了起来,几乎是在与自己的本能对抗,才安静地被困在她的手里没有动。
沈知微偏头看着他泛起细汗的侧脸,轻笑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问道:“首领大人,不怕擦枪走火吗?”
维特里斯垂下眼,没说话。
沈知微握着枪柄动了起来,“您明早不是要去边境星清剿异形吗,那我今天就顺便,‘额外’为您做一次疏导吧。”
维特里斯抿紧了唇,本能地有些抗拒,却还是接纳了向导精神力的入侵。
强大的精神力化作一阵飓风在雪原里穿梭,高效地清理着里面的信息垃圾,所过之处一片清爽。
疏导的形式声势浩大得能让所有哨兵都感到害怕,但疏导结果又堪称完美。维特里斯精神紧绷,精神海却暖洋洋的,舒服得让人下意识地放松身体,后穴里却被枪支凶猛地肏干着,狂风骤雨一般在股缝间来回进出。
差异巨大的感受令维特里斯痛苦地皱着眉承受着,身体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抖个不停,汹涌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椎骨流窜,肠肉在灭顶的快感和强烈的羞耻感下讨好似的不断绞缠着枪杆,一张一缩地夹紧吮吸,穴心被捣弄得酥麻绵软,好像化作了一池温泉眼,泊泊地往外涌出水来。
“噗嗤噗嗤”的水声响得越来越欢,进出时几乎是毫无阻力,枪一插进去便会浸泡进丰沛的汁水里,整个枪杆上都被裹上了层湿漉漉亮晶晶的水光。
维特里斯的双眸在失焦和清醒之间沉浮,恍惚地被强势的快感裹挟着,玉石般白皙的皮肤上都泛起了一层象征着情欲的红晕,显得格外的柔软动人。
沈知微操纵着一根精神触手扒到了连接处,绕着被肏得松软湿润的穴眼转了一圈,找准时机、弓起头部,“噗嗤”一下贴着进入的枪身一起肏了进去。
维特里斯碧色的瞳孔狠狠一缩,无意识地松开了被咬出血色的唇,从喉咙里溢出了一道破碎的呻吟。
沈知微的动作微微停滞了半秒,又继续肏干起来。
首领哨兵再维持不住体面,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睛,伸手推拒:“别……”
哨兵的手臂因为身体的紧绷浮现出了一层好看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和爆发力,但每一块肌肉都止不住地在抽搐,沈知微只随意地又唤出了一根触手,就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它们。
双手如犯人一样被绑起来束缚在身前,维特里斯像一只无计可施的幼兽一般无助地呜咽了一声,便再也挣扎不起来了,只能随着身后顶弄的动作被撞得身体一晃一晃,胸口的乳夹发出清脆急促的叮铃声,后穴里湿润的水声也越响越大,仿佛可以随着吹过的风飘出很远。
维特里斯听着毫不遮掩的水声铃铛声,迷离的双目骤然一僵。
五感都被身上的各种感觉塞满了,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去感知外界,强悍的听力让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远处哨兵们操练的声音。
万一,他们也可以听到……或者看到这边的情况呢……?
维特里斯指尖颤抖着想要扣上衣服,绑住他手腕的触手往下一用力,便扯开了他的手。
维特里斯红着眼尾,难得地压低了声音与向导谈条件,“回去……回去,随便你弄。”
触手猛地往里一顶,破开了深处鲜少被侵犯的肠道,与被暖得发热的枪支一起,一前一后地猛烈抽动起来。
汹涌强烈的快感狠狠地淹没过来,把哨兵整个吞没,全身的感官都失控一般地紊乱了,只会不停地反馈给他各种难以承受的刺激。
“呜……别、不要再……呃……!”
维特里斯的瞳孔一震,绿色的眸子很快湿润,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生理性的泪水不断地分泌出来,从眼眶里滑落。
身体像坏掉一般激烈地痉挛颤动着,阴茎顶部源源不断地溢出一股一股的汁水,后穴更是一收一缩地抽搐起来,失禁一般地涌出水来。
在强烈绝顶的刺激之中,被迫地达到了高潮。
地上湿了一大片,身上也一片凌乱。维特里斯抿唇强忍着身上残留的电流感,取下乳夹慢慢地扣起了扣子。
衣扣系到最顶上一颗,一丝不苟地抚平了制服上的褶皱,绷着脸,仿佛又恢复了平日里冰冷禁欲的模样。
沈知微瞅了一眼哨兵湿
', ' ')('润的眼眸,和脸上潮热的红晕,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奇怪的不满。
她伸出手,隔着衣服用指尖顶了顶他乳头的位置,维特里斯反应很大地颤栗了一下,眼眶里的水汽晃了晃,却极为克制地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她忽然感到索然无味。
“疏导做完了,要是没有别的需要,我就先走了。”
维特里斯低着头抿动了一下唇,低声,“……多谢。”
沈知微脚步稍顿,无声地嗤笑了一下,头都没回,一边走一边将提前取出的子弹放回了枪膛里。
沈知微坐在书桌前写着向导精神力训练的方案,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抬起眼往门口看了一眼。
一片银色”嗖”地缩了回去,沈知微顿了一下,静静地盯着门口。
等了一会儿,一对直立的三角耳从门框那一点一点地探了出来,接着,是一对亮着绿光、小心翼翼的圆眼睛。
一人一狼目光对了个正着。
银狼的绿眼睛特别人性化地震了震,缩在门外又扭捏了一下,才抬起前爪,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是维特里斯的精神体。
可是他的精神体怎么会独自跑出来,还跑她这儿来了?总不能是迷路了吧?
沈知微有一点迷惑,但碰到落单的小狼的惊喜压过了探索原因的好奇。
她矜持地坐在原处没有动,试探性地抬了抬手掌,刚好是银狼的体型可以够到的高度。
它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加快了脚步欢快地走到了她的身边,抬起大脑袋顶了顶沈知微的掌心,非常亲昵地转了一圈,让她的手掌顺着它的头顶摸过它的后颈和背部,手指穿过蓬松柔软的毛发。
这算是非常主动的、表达亲近的动作了。
沈知微惊讶又欣喜地蹲了下来,双手揉着银狼身上的毛毛,不自觉地夹起了嗓音问它,“你主人呢?怎么自己跑出来啦?”
银狼正眯着眼睛享受着摸摸,一对尖耳朵朝两边耷拉下来,摆起了飞机耳,微微矮着头方便她的动作,闻言睁开了眼,双耳抖了抖,表情严肃下来。
蓬松的大尾巴焦躁地甩了两下,它一会儿抬头看看沈知微,一会儿低头移开视线,眼神肉眼可见的纠结。
最终,它仿佛做出了决定,转身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她。
沈知微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它的意思,跟了过去。
银狼带着她离开了首领府,来到了军部的办公室。
沈知微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便直接拧开了门。
维特里斯趴在办公桌上像是在睡觉,但这情况太不对劲了。
她往里走了几步,精神力立刻探知到了哨兵身上焦躁、不安、惊吓等情绪,强烈到像是一层一层的黑丝,缠绕在他的周身。
但又不像是狂躁或者失控,沈知微有点摸不准情况,微微弯腰靠近了几分。
只见维特里斯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眼球频率很快地动着,像是陷入什么梦魇里出不来了一样。
沈知微谨慎地探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手背刚一触碰到他的皮肤,眼前便猛然一黑,周遭的景色潮水一般逐渐显露出来,赫然是维特里斯的精神图景!
怎么回事?她这是,被拉进了哨兵的精神领域里?
这种情况她还从没遇到过。
雪原看起来还是如上次进来时一样冷清荒凉,往里走了许久,才出现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冷杉树,上面挂着一些闪烁着金光的果实,大概就是一些对哨兵比较有意义的重要记忆了。
既然要保持距离和分寸,沈知微就无意失约去探知他的记忆和秘密,只是那些记忆球却自己飞了出来。
第一个记忆球在她眼前化开,逐渐变成了一副画卷,时间有些久远了,画面有一些褪色。
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金发男孩出现在里面,脸颊还带着肉乎乎的婴儿肥,那双绿色的眼睛就已经满是小大人似的沉稳。
小孩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听着身边一名长者的话,跳进了一片水池里。
他不会游泳,沉了一分钟左右,便在缺氧之下出于求生的本能,死命地挣扎起来,挣扎了许久,长者才把他捞了上来。
他没有理会年幼的哨兵刚从死亡的边缘走过是什么样的状态,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身前,淡淡道,“害怕吗?向导虽然看起来温柔无害,可一旦被她们控制住了,就会像溺水濒死一样的恐怖。你要记住刚刚的感觉。”
“维特里斯,你是带领帝国走向光明的希望,你要永远保持清醒,以帝国的利益,为你所有行动的旗帜。”
“如果你不能完全掌控你的向导为你所用,那就不能让她有丝毫左右你意志的可能。”
“头狼,不可以沦为向导的家宠。”
……
沈知微皱起眉,又看向第二个记忆球。
……
向哨成年时就会开放匹配,由系统自动进行基因匹配度检测。
', ' ')('在向导数量明显少于哨兵的环境下,匹配度高于70%就算难得,掌握一定权力和资源的哨兵都会选择及早抢占与自己匹配度高的向导,毕竟自哨兵成年起,情绪、感官、信息垃圾的产生成倍地增长,仅仅用向导素做平替已经不够用了。
作为首领,维特里斯刚成年那一天就拿到了匹配度报告,最顶上的那张照片上是一名面容温柔、黑发黑眸的女性向导。
匹配度一栏,则是格外罕见,可以被称为“天作之合”的95%。
研究显示,这个匹配度的向哨彼此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维特里斯随手把那张纸压在了抽屉的最底层,命令副官把这一栏匹配值从系统里面悄无声息地抹除了。
……
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之前,他好像就已经认识她;为什么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在接受她的疏导时都表现得那么的奇怪?
沈知微心底的很多谜团,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
她此时的心情格外复杂,无意再看更多的记忆,一挥手将光球挥开,转过了身。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金色头发、个子只到她腰那么高的男孩,他垂着脑袋坐在地上,手臂不住地发着抖,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
沈知微顿了一下,慢慢地走过去,迟疑地叫了一声,“维特里斯?”
小男孩抬起了头,湿透的额发狼狈地黏在脸上,浅绿色的眸子了无神采,像是两颗黯淡的玻璃珠。
沈知微用精神力幻化出了一条毛巾,盖到了男孩的头上,他却没有动手去擦,而是直勾勾地望着她,忽然问道:“姐姐,我会变成老师说的那样吗?”
沈知微一愣。
那双纯粹澄澈的眸子肉眼可见的发生变化,逐渐沉淀、冷静下来,就好像孩童的壳子里换了一个成年的灵魂。
沈知微透过他的表情神态,看到了现在的维特里斯。
她恍惚了一下没有作答,小男孩目光略带迷茫,像是陷入了什么无解的难题,盯着她,轻声喃喃道,“沈知微,你会把我变成那样吗……?”
沈知微瞳孔微震,尚来不及有所反应,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斥力,在她神思恍惚的时间里将她的精神力一下震了出去。
她直起身和哨兵拉开了安全距离,怔怔地看着他睁开了眼,那双清冷的眸子看过来,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沈知微还没从刚刚看到的场景中缓过神来,便突然想起,她好像答应过,会与他保持距离,不会再做任何逾矩的事。
记忆光球里的画面验证了,维特里斯确实是害怕她的。不如说是,他对能够影响他的向导,天然有一种恐惧忌惮。
所以……她之前,包括前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沈知微在心底又重复了一遍对维特里斯的承诺,激荡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下来,抬起脸回应了他的目光,“抱歉,我并没有进入你的精神图景里窥探你的隐私的意思,刚刚只是一个意外,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苍白无力,毕竟还从来没听说过有精神域会主动拉人进去的,这说出来都没人信。
沈知微又回忆起不久前,她对银狼乱摸乱rua的举动,不由头皮发麻,感觉自己的信用已经岌岌可危。
她又补充,“还有,我擅自摸了你的精神体……抱歉。”
“给你造成困扰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维特里斯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涌起复杂莫名的神色。他抿了一下唇,低声应下,“嗯。”
沈知微如蒙大赦,松了口气,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首领办公室。
沈知微脚步停滞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在拐角处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后面的视线死角。
跟踪的哨兵跟着她绕了几个弯之后,发现新拐进去的路里空无一人,微微一怔。
沈知微从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手里的枪稳稳地指着对方,冷声道,“跟着我做什么?”
身后突然闪烁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精神力波动,沈知微背部一僵,迅速地回过头,但速度到底比不过一名身手敏捷的哨兵。
后颈一痛,只听到新来的那个哨兵说了句,“怎么连一个向导都搞不定”,便失去了意识。
……
沈知微缓缓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但脖子后面还是痛得厉害,可见之前那人是下了狠手。
大意了。
向导学院虽然不完全属于军部的管辖,但守卫一向特别严密,她和维特里斯两人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里明目张胆地出手,便没有带上护卫。
她默默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只见四处装修得低调又不失奢华,像是一座历史久远的庄园客厅,随便哪一件器具都无比的精致考究。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哨兵抬眼看了看她,暗金色的眼睛掩在金丝眼镜后面,闪过一丝锐光。
他维持着原本的坐姿,
', ' ')('行了一个绅士礼,微笑着道,“听说,是沈小姐向首领建议开设向导的新课程,是对向导现有的待遇,有什么不满吗?”
第一句寒暄的话就尖锐无比,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观察着她的每一丝反应。
沈知微并不想和他扯太多,“不知阁下派人跟踪我把我掳来,是想做什么?”
“我可不敢随意掳劫向导,只是想请沈小姐一起喝一杯茶而已。”中年哨兵伸手示意了一下他旁边的沙发,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茶,摆在茶几上。
沈知微走过去坐下,端起绘着精致花纹点缀着金边的茶杯,一阵清新的花香味拂面而来。
处处都显示出来,是贵族才会有的规格。
沈知微更提高了一些警惕,低头用唇瓣微微沾了一下茶水,便放下了。
哨兵注意到这一点,并不在意地移开了视线,“我冒犯地‘请’小姐来此,是想与沈小姐谈一桩交易。”
“听闻您与首领关系并不算亲近,也没有正式结合,若是可以帮我一些小忙,相信我比首领更能帮助您得偿所愿。”
“毕竟,军部虽然话语权渐大,但在政令方面,还是要过五大世家的眼。”
沈知微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地问道,“您想让我做什么?”
“这个现在还不急,不过……”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沈小姐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些诚意,好让我们可以放心合作?”
金色的眼睛死死地看过来,像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般,让人不自觉地后背发凉。
沈知微身上隐隐渗出了冷汗,镇定地笑了一下,“您这可不是谈交易的态度吧?”
哨兵的眼神冷了下来,抬了抬手,便有两名哨兵站了出来,要过来控住她。
沈知微皱了皱眉,心知是拖不了了,动用精神力毫不留情地攻击了过去。
但对方到底人多势众,她体术确实不行,刚跑到花园里便被团团围住。
金眸哨兵缓缓走出来,依旧保持着礼貌,眼神却像是对待垂死挣扎的蝼蚁,“沈小姐的精神力的确厉害,但还是省省力气吧。”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了飞行器的轰鸣声,一道黑色的身影一跃而下,正好挡在了沈知微的身前。
沈知微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松了口气。
虽然还没有深度结合,但到底是建立过较深的精神链接,虽然有点难,但想要给哨兵传递一点信号也还是有点操作空间的。
维特里斯眼神冰冷,似压抑着一团风暴,“纳什公爵命人抓走我的向导,是想和军部宣战么?”
纳什的眼神阴沉了一瞬,又很快隐藏下去,“首领误会了,我只是对沈小姐有些好奇,请小姐来公爵府喝杯茶而已。”
维特里斯冷笑了一下,“这事可没法就这么了结。”
一队士兵紧跟过来,与公爵的私人护卫两两对峙。
纳什眯起眼,隐忍着怒气,“您最好不要太过猖狂,别忘了这里毕竟是‘帝国’,哪怕如今军部独大,我们可以扶持‘首领’上位,自然也可以随时把‘首领’拉下来。”
维特里斯从腰间拔出枪,没有丝毫犹豫地朝着金眸哨兵按下扳机。
在护卫们震惊、公爵惊慌的目光下,子弹精准地射中了他的镜框,价格高昂的金丝眼镜掉落下来,在地上碎成几瓣。
维特里斯勾起唇,拿着枪,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轻蔑:“应该是您,需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养尊处优的老牌贵族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冒犯?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瞬间令公爵惊怒交加,他愤怒地用手杖敲了敲地板,命令私兵们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首领。
维特里斯刚投入战斗圈,雷奥便及时上前护住沈知微,带着她往外层退。
维特里斯带的人不算多,但各个都是跟随他上过战场厮杀过的,比这些领着薪水豢养起来的私兵强的不是一点半点,维特里斯更是像一个人形杀器,不用枪,都迅速干倒了一圈人。
现场血色四溅,但又似乎……没有下死手的意思。沈知微盯着现场思考起来。
前世她并没有接触到贵族与军部之间的明争暗斗,或许是因为她一直待在首领府里,基本连外出都没有,也没有经历过现在这一遭。
她想起刚刚的对话,又想起前世,维特里斯在战场上精神力暴乱死亡,心头忽然浮起一个令人背脊发寒的猜测。
怎么就那么巧,在彻底清除异形种之后,他就精神力紊乱,死在了战场回不来了呢?
帝国本是贵族集权,因为要对抗异形种的威胁而设立了军部,推选了首领。随着多年的发展,军部的势力越来越大逐渐开始不受贵族的掌控……这是不是意味着,利用完军部之后,贵族的第一反应就是——
除掉这个分权的威胁?
公爵想要胁迫她做的事情,又会是什么呢……?
……
胜负已定,维特里斯朝着这边走过来,背后一名受伤倒地的哨兵忽然
', ' ')('爬了起来,含着杀气抽出了腰间的枪。
维特里斯动作凌厉地转过身,面对枪口一点犹豫都没有,直直地持剑迎了上去,面色冷肃,势必要给予对方重创。
陷入沉思的沈知微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她根本无暇去想对方大概率并不想要维特里斯的命,身体就已经快了意识一步,朝那边跑过去,同时用精神力刺进了对方的大脑。
哨兵扣动扳机的食指滞涩了01秒,沈知微推了维特里斯一下,子弹直直射过来,刚好击中了她的肩膀。
一片血色炸开。
维特里斯冷凝的面色一变,瞳孔不可置信地骤然收缩,在发自本能的惊慌愤怒之下,剑尖裹挟着更加迅速的风,径直穿透了对面哨兵的胸口。
动了杀气的首领哨兵,气质比起之前恐怖了几倍。
他毫不犹豫地迅速拔出了剑,张开双臂抱住了沈知微缓缓倒下的身体。鲜红的血从她的肩窝晕染开,他冷静的头脑告诉他,绝对没有伤到要害,可慌乱之下逐渐加快的心跳却怎么也止不住。
这种像天塌下来一样的恐惧和惊慌……是哨兵的本能吗?可是为什么,好像与上次有一点不一样?
哪怕清楚伤得不重,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这份失控并不让他感到厌恶反感,只有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的懊悔和自责。
维特里斯第一次在战场上出神,表情懵懂得像是五岁的孩童。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挡在身为第一战力、帝国之剑的他面前,还是一个肉体战斗力极低的向导。
沈知微喘着气,眉头紧紧皱起,呼吸虚弱得要命,维特里斯赶紧扯下一截柔软的布料动作麻利地给她包扎住伤口,将人打横抱起。
她低哼了一声,颤抖着唇瓣,在哨兵紧张得如临大敌的目光下,第一句话却是:
“原来你每次带着一身的伤回来的时候,都是……这么疼的吗?”
维特里斯绷着脸,“我是哨兵,不会疼。”
沈知微觉得这话有点好笑,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刚一出声就疼得直吸气,不得已闭上了嘴。
维特里斯无心再管后续的事情,公爵那边见此情景也冷静了下来不敢再拦。他抱着沈知微上了军舰,坐下了都没有把人放下来,手指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角。
他的脑子很乱。
“……为什么?”
安静了许久,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想说,公爵不敢动真的杀心,哪怕是那一枪击中了他也不会有事;况且只要没有打中内脏,哪怕是偏移了几毫米,非致命伤下就算是带伤继续战斗对他来说也不是做不到。
后面的话维特里斯没有说出口,沈知微却领悟了他的意思。她抬起眼,对上那双情绪外露得明显、神色十分复杂的绿眸,“我也想知道,帝国之剑为什么习惯性地要以伤换伤,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不是吗?”
维特里斯沉默下来。
沈知微想到之前在他的精神图景里看到的记忆,神色认真地道:“也许战士的认知是只要可以伤敌一千,哪怕自损八百也无所谓,首领大人是s级的哨兵,只要可以近身,就一定可以制服他。”
“可是我也觉得,用一个小伤换你的命很值得,毕竟当时我实在没办法判断那一枪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也许不止是哨兵有保护自己的向导的本能。
沈知微有点恍惚地闭了闭眼,却没有说出这句话,只含糊地说道:“帝国不能失去你。”
维特里斯怔怔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快速移开了视线,起身前往驾驶舱,“下次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我没有那么容易死,至少在清除所有的异形种之前。”
沈知微却忍着痛突然伸出手来扣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维特里斯顿住,转过头,发现向导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眉头紧皱,像是听到了很不满意的话。
“维特里斯”,沈知微的脸上不见一丝平时温和的影子,神色冷沉得吓人,一字一顿,沉声要求道,“就算消灭了所有的异形种,你也不许死。”
“你听到没有?”
维特里斯盯着那只抓着他、抖得十分厉害的手,伤口似乎是绷开了,新鲜的鲜血染红了包扎的布料。他焦急地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臂,动作小心地把它移开,“你别乱动,这是伤手!”
沈知微目光微微涣散开来,脸色因为失血惨白如纸,她强打着精神,固执地重复,语气着急到显得有一些凌厉,“不许死……听到没有?!”
维特里斯的胸腔狠狠一震,神色莫名地注视着那双漆黑的、翻涌着明显情绪的眸子,怔得许久没有反应。
可无人知道,他的心里正掀起春光乍现的喧嚣。
他的老师说,身为帝国首领、最天赋异禀的s级哨兵,一生的使命就是保卫帝国、消灭所有的异形种。
他以保护每一位民众为己任,这是他背负这身能力应有的责任,也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 ' ')('如果……异形种已经消灭,他该做什么?
这好像没人教过他。
大家只在意有没有强大的首领可以保家卫国、带领他们迎来和平,却没人在意不再需要他之后……他的性命。
可是,她好像很在意。
为什么……
为什么呢?
维特里斯的眸光缓缓柔和下来,沉淀成前所未有的柔情。他牵着她的手,轻柔地拢在两手之间的手心里,郑重地许下承诺,
“我答应你。”
沈知微强睁着的双眼终于一松,转瞬就失去了意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