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夏上山砍柴去了。”
怕关氏担心,童山没有说实话。
叶长秋站在门口目送两人走远,黑幽幽的瞳孔直盯着女子高挑的身影,良久,愤恨地将捏得变形的书丢到地上。
没了女子的关注,他失魂落魄的坐回桌前,盯着地上的书籍出神。
回来到现在她连认真看他一眼都不曾,亏自己一日神不守舍的等她回来,想着她好好与他说句话他便不跟她闹脾气了。
叶长秋抬手缓缓捂在左心房上,只觉那里闷得他喘不来气,他闭眼深吸了口气,清凉的空气侵入胸腔,缓过后却是无尽的空虚,心底第一次升起无助感。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失了分寸,对叶长秋来说所有事情几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不是靠叶实便是靠他手段,无一例外,哪怕她都是他算计才得来的。
叶长秋不后悔,以前又或者现在,他从未后悔过,只是两人相处时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只是想让她多关注他,多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罢了,为何这般难?
心里头第一次产生了质疑,是不是那人从来就未将他放在心里过?
想法一出,叶长秋拧眉甩去这另他万分不喜的设想,怎可能,莫要说这村里头,哪怕在京城,也难找他这般优秀的男子,论样貌才情哪样都不输那些皇家公子,只要是女子便喜他这样的,她又如何会不喜。
那她为何不多看他几眼?
少年闷闷地揪着袖子,将一切都归根为她自己太木楞,若不然看到他这般的尤物早该扑上来了。
想起今日关氏跟他提到孩子的事,心下更是难受得紧,两人连圆房都未曾,又哪里来的孩子可说。
叶长秋摸向自己的胸膛处,将里面的一块粗布料子拿出摊在手上,珍而又珍的抚了抚。
这还是她第一次帮他包扎伤口时“送”给他的,他现在都还贴身留着,想来她自己都忘了。
少年抱怨地咕哝了句,将粗布放到鼻下轻嗅,因为被他长时间带在身上的原因,上面沾染上了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香了呢......”
叶长秋喃喃,将粗布拿开了些,深邃的眸子盯着布料看得出神。
......
远在山脚下的童山并不知少年所想,她正琢磨着从哪边上去好,以往都是从靠村口那个位置上山的,现在叶开夏带她来的这个地方杂草丛生,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