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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靓知道,他口中的家不是现在租住的公寓。
如果说她对他丝毫没有好奇,那是假的。可了解意味着靠近,比起肌肤相亲,这种靠近让她不安。种种细节都透露了他优越的背景,包含让她望而却步的一切。
她吞下了更深入的打探,在话题边缘打转。
“你小时候留长发是不是因为……你妈妈想要个女儿?”
那油嘟嘟的小嘴巴拉巴拉,闪着诱人的光泽。
蔚枫强忍着,目不斜视地摇摇头,嘬一口酒压一压冲动。
“有原因的,但没人逼我,是我自己的意愿。”
他回忆起了一些童年片段,眼里有光。
“我小时候在南京长大……”
闻言于靓也不去管他答非所问了,轻晃他手臂。
“那我们距离好近!我是扬州人。”
他反手包住她的激动的小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嗯,我去过扬州,来往很方便。”
她突然有些羞赧,为自己的一时失态,嘟着嘴往回找补。
“也不算特别近,还隔着长江天堑呢!”
江南江北,乡音近似,说近不近,远也不远,他来过扬州,她常去南京,最终却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相遇。
蔚枫被她傲娇的尾音勾的心里一颤,只觉得她怎么能如此可爱,酒精上脑一般,拽着人靠近,舔了一下她的嘴角。
甜的,来自静冈蜜瓜残留的汁液。
他口中生津,有种冲动,想蹲下身埋进她两腿间,尝尝她的蜜液,是不是也如此甜美……
她推直他愣怔中沉重的身子,嗔怪地瞪他一眼。
他才发现柜台后,日本主厨一手端着裹着昆布的鲭棒,一手举着炭火托盘压在其上,带着炙烤的袅袅轻烟走到近前,笑的兴味盎然,还用英文和其他食客调侃。
“小年轻的爱情太美好了,让我想起我的初恋,那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
一室笑语连连,于靓咬唇捂脸,他却跟着笑,把她捞出来,大大方方地亲她发顶。
惹得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椅子挪到贴墙,离他八丈远。
他也使个坏,故意闭口不言,专注地看主厨一刀刀将鲭棒切成均等的十份。
不一会儿,她又巴巴的上脚蹭他小腿,他哪敢错过这台阶,立马连人带椅子搬回来。
于靓总算满意,两手托腮听他讲童年的故事,神情专注,想试着在其中找一找熟悉的影子。
有这样乖巧的听众,谁能抵挡得住谈性大发?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南京,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后来上小学,就搬去市内住在我二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