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宋瑜目光一动,朝宋瑾笑了笑,“只是这话臣可得驳上一驳。”
“今日既是家宴,满堂之人那皆是臣得家人,臣又如何算得上是形单影只!”
宋瑾喝了手中的酒,笑道:“皇兄的口才依旧这般好。”
“皇上过奖了。”
“睿儿念叨了他圆儿弟弟好些日子了,今日怎么不见那孩子?”
“圆儿昨日吹了风,怕过了病给小皇子们。”宋瑜话说的滴水不漏,哪怕这会儿宋缘大概正缠着江余叫他带着出门去看花灯。
宋瑾笑了笑,倒是不曾再多问,只是当晚宴散出宫之时,惯有儿科胜手之称的简御医却是等在宫门口。
宋瑜站在宫门口回头,瞧了眼即便是灯火辉煌上元节,却依旧有许多昏暗难辨角落的入宫甬道。
转头朝简御医笑了笑,“皇上体恤。”不以为意的将人带回了王府。
“安王世子如何了?”
“禀圣上,只是略感风寒,喝两副药便好了。”
“退下吧。”
“是!”
五彩缤纷的烟火轰然在上京幽暗的夜空乍然响起。
宋瑜抱着如今已经有些压手的宋缘,站在自家阁楼之上,与江余一道,看着不远处在莲池边上轰然飞上半空的烟火。
光芒绚丽的烟火连续在安王府后院连续不停的响了近半个时辰,倒是安抚了无缘无故被逼着喝了碗味道古怪的补汤的小胖子。
毫无波澜地度过了一年后,宋瑜有些紧绷的神经又松懈下来。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虽说偶有波澜,但是宋缘也平平稳稳地长了起来。
到了十五岁时,宋缘便已经脱去了原本小时厚圆润,继承了两个父亲的优点,长得比之他那个样貌曾经享誉上京的父亲,还要招人一些。
说起来,比之皇子,宋缘这个安王世子,倒是逍遥的多。
宋瑜作为老一辈的纨绔,对于宋缘这个唯一的儿子,除了小时候一年,倒是从来不曾多约束,毕竟他自个年轻时便是因着一些事儿,不得不做违背本心的掩饰,自个儿子如今真的有条件真的随心所欲,他又如何会多说。
而江余,因着宋瑜的放任与宠爱,反倒是没有曾经十五岁时那般稳重。
与宋缘站在一道,看着倒更像是兄弟,有时候甚至还会自个儿丢下两父子,出外进货,对于宋缘当然管的更少了些。
这般长大的宋缘,不仅继承了父亲的俊美的外貌,那风流不羁的性格也似是继承了下来。
只是比他安王父亲好一些的是,即便他有着纨绔的名声,但是因着安王府中人口简单,宋缘又极的当今圣上喜爱,倒是比安王年轻时候来,更得闺秀们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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