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是被饿醒的。
捂着肚子艰难地掀开眼皮,如眼的便是熟悉帐顶,一时间,江余有种不知今昔是何夕的迷蒙感。
直愣愣地盯着月白色的帐顶看了半响,脑中终于响起昨晚的情景,江余立时翻身坐了起来。
这是他自己的屋里,那么昨晚是宋瑜把他带回来的?
掀了被子看自个儿身上衣裤完整,这会儿除了有些头疼之外并无其他不适的感觉。
江余松了口气,看着身上雪白的亵衣,感叹宋瑜倒是体贴,还知道给他把外衣脱了。
屋子里头除了江余外并没有旁的人在,掀了被子从床上起身,江余去柜子里头捡了衣服出来换上,随意地绑了头发,这才开门出去。
这会儿,天空中只余西边的一点余晖能告诉江余,他有可能睡了一整日。
看来昨天的酒可真是有些烈了。
外头候着的小内侍见他出来,立即殷勤的上前,“公子睡了一日,这会儿该是饿了吧,小厨房里已备好燕窝粥,公子这会儿可要吃一些?”
他偶尔脱口而出会叫宋瑜公子,而宋瑜院子里头的小内侍却也喊他公子,这关系可够乱的。
江余摸了摸肚子,“我自个儿去拿,多谢公公。”
“王爷呢?”
“王爷外出尚未归来。”
等江余吃饱了出来,最后一抹余晖都落了下去,外头天便黑下来了,他这一天便莫名其妙地过去了。
跟着内侍们一道将院子里的灯点起来,然后回屋。
不过一会儿,外头便有车轱辘的声音隐隐传来,江余便又开了门出去,便见身着紫色亲王服饰的宋瑜大步进了门。
原是直直往主屋去的男人,在看到伫立在游廊下的少年时,慢下脚步。
“醒了,可吃过晚膳了?”
隔了几步距离,江余能看到灯下宋瑜面上的神色温和,想来昨晚那不知何处点起的心火已经消下去。
江余步下台阶,“吃了,王爷呢?”
“在宫里头吃了些。”
两人说着家常话,相携进了宋瑜屋里头,江余照常伺候了宋瑜梳洗。
屋子里头的氛围,倒是让江余想到“温情脉脉”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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