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江余蹙了眉转头,目露疑惑,“广庆城到边城来回不是半个月?”
“这个,也没错啦,若是平常的话,快马加鞭半个月也是可以的,如今这般天气,恐怕没个两个月可回不来。”阿庆解释道。
“真的?”
“当然,小的哪敢骗公子,”为了增加可信度,阿庆忍不住补充道,“这事儿常在广庆府与边城来回的人都是晓得的。”
江余眸子冷了下来,只是嘴角仍旧勾起一道弧度,“多谢阿庆告知。”
阿庆被谢的有些高兴,“厨房里备了早膳,我给您端来。”
如今已是十一月,若是宋瑜无法半月回来,今年怕是要江余自个一人过了。
江余回了屋子,脸上半点表情也无,胸口却起伏不定。
这会儿若是宋瑜在他面前,江余指不定便会控制不住自己,如曾经在宋瑜唬弄他溺水时那般,毫无顾忌地冲他吼了。
可惜,人不在面前,他只能暗自生着闷气,却是毫无办法。
第二日半夜,外头便开始下雪,到早上时,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两寸高的雪层,江余又开始担心起来,就怕宋瑜这般五谷不分被人伺候惯的男人出个什么事儿。
江余是个心大的人,宋瑜不在的日子其实于他也并不算难熬,这会儿江余便是这宅子里地位最高的人,宋瑜留了足够多的银子给他,若是江余省着些用,就这般过的五六年也不成问题,再加上他自个还有些钱财,完全便不愁用度。
江余练练剑,天气好的时候带着阿庆一道去看看集市上有什么新鲜货,临近年关,许多百姓将攒了一年的好货都拿出来卖,指望过个好年。
江余挑拣着自个想要的买下来,又满城转悠着找好酒,连着花楼也去了几家,倒是又被他收到几个酒方子。
除了夜深人静之时想想宋瑜这会儿到哪了,不必伺候人,又完全的自由的日子如何会难过。
转眼便半个月去了。
江余酿了两坛子酒,又找到了个新的爱好,去茶馆里头听说书。
茶馆里客流量大,常常能听到些旁人不晓得的消息。
这日,江余又起了个早,如今已到了年尾,没过几日便是新年了,茶馆中的生意倒是更加好了起来。
“听说了没,这回送去边城的粮草被人劫了。”
“真的?可是宗岚的人截的?”
“边城守军将宗岚的骑兵挡在了城外,这会儿送去边城的粮草被劫,莫不是有内鬼?”
“若是缺了粮草,也不知边城还能守多久。”
......
“公子!”阿庆赶紧从江余手中夺过茶壶,“可有烫到?”
茶水都是用刚烧开的热水泡出来的,江余茶水都溢出来了都不曾注意,这会儿已有一些水顺着桌子,浸湿了江余的袍袖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