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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直没动静,顾则没有走。
顾淮提心吊胆,好在他终于将软管拔出来了。
“啊..嗯...”顾淮大口喘着气,他将软管拔出去的那一刻,前面直接射了。
他都顾不上射精的快感,匆忙地从地上爬起来,哪知道地上湿滑得可以,他刚站起,就摔倒了。
膝盖狠狠地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声。
“哥哥。”顾则听到声音,手都扶上了推拉门的玻璃。
“你别进来!”顾淮的声音带着哭腔。
顾则手一顿,几秒后,放了下来。
“我不进去...”
顾淮并不相信他,警惕着看着那扇门。
顾淮忍着痛站起,他忘记带换洗的衣服进来,直接将扔在地上的衣服又捡起来。
衣服大半都湿了,但顾淮还是穿到身上。
湿衣服贴着皮肤,并不好受。
但是顾则不出去,他就没法拿换洗的衣服。
顾则一直站在门口,他不得不换上湿衣服。
他拿裤子的时候,听到顾则问:“哥哥,那个药你擦了吗?里面和外面一样要擦,这个药很管用的,哥哥多擦几天就好了。”
顾淮的手抖得连裤子都差点拿不住。
顾则真的是个混蛋,是因为药很好,擦几天就好,所以对他这么残暴,这么为所欲为?
顾淮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顾则还在门外问:“哥哥,你擦药了吗?”
顾则是在关心哥哥,他的后穴被他肏成那样,肯定很痛。
但他这一句一句的问句,在顾淮看来,就是在逼迫。
逼迫他擦药,顾淮甚至觉得,他要是不擦的话,顾则会直接推开这扇门,冲进来按住他擦药。
顾淮相信,顾则干得出这种事。
顾淮低着头,看了手上的裤子几眼,又看了看放在架子上的药膏。
他最终还是将湿裤子重新丢在地上,将药膏拿了过来。
顾则安静地站在门外,屏住呼吸听里面的动静,活脱脱一个变态。
顾淮将药膏挤在指尖,然后撑着墙涂抹在后穴口,脸胀得通红,好在没有开灯,没有人能看见他这个样子。
他眼睛一直紧盯着推拉门,生怕顾则冲进来。
好在顾则这次真的说到做到,他涂完穴道内壁也没进来。
顾淮额头都出了层薄汗,他为了不发生声音,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涂抹着敏感的受伤穴道。
手指从穴道内出来的时候,上面还带着些血迹。
这一切都拜门外的那个畜生所赐。
现在弟弟顾则在顾淮眼里,就是一个恶心的强奸犯,一个变态至极的畜生。
顾淮将手冲洗干净,外面的顾则听见水流声,终于出声道:“哥哥擦完药了吗?”
“你快点滚。”顾淮不想和他多说其他的话。
顾则看着黑乎乎的前方,他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却好像能看见哥哥一样,一脸的愧疚模样,“哥哥,我会去自首的,对不起。”
顾淮看着干净的手指,上面的血迹都被冲洗干净了。
真是讽刺,上午他问的时候,顾则沉默着不说话。
现在这会,他将自己后穴清洗干净,没有了他的强暴罪证,还擦了他买的药膏,他跑过来说他会去自首。
真是讽刺啊,把他这个哥哥当什么了?
他是专门跑过来刺激他的吧,顾淮越想越气,扯了条毛巾围住下身。
然后他刷的一下推开门,扬起手朝顾则的脸上挥去。
啪的一声,顾则右脸上刚消下的红肿又起来了些。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早上咬顾则的时候,父母开门撞见。
这会扇了顾则一个巴掌,又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顾则!顾则!你在哪?顾淮?”
妈妈喊着顾则的名字进了他的卧室,临到卫生间的位置,才喊了他的名字。
顾父顾母今天店里事情多,回来的较晚,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打两人的手机也没接。
一回家还见屋里灯都没开,暗得不行。
顾母听到一声响,进了大儿子的卧室。
打开灯,又寻着声音走向卫生间。
借着卧室的灯,看见两兄弟对站着,而且自己小儿子的脸上,好像又多了一个巴掌印。
顾母将卫生间的灯打开,这下彻底看清楚了,顾则的右脸上红肿着,一个新鲜的,刚被扇的印子。
顾则拿手遮着,“我自己打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顾母是断不会相信的。
“顾淮,你打弟弟做什么?”她直接问顾淮。
顾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妈妈能承受得了吗?兄弟相奸,乱伦强暴什么的,她能接受自己偏爱的小则对哥哥做出这种事情吗?
顾淮心里一
', ' ')('时生出些恶劣的想法,他说出来,一直偏爱弟弟的妈妈会站在哪一边,是相信自己,将顾则扭送进公安局;还是依然偏爱着弟弟,说他胡说,或者求他不要怪弟弟,继续说着那套弟弟小,不懂事的陈词滥调。
但这个念想只起了个头,就被按下。
顾淮不敢试,他怕结果不如他的愿。
就算是他之前问顾则会不会去自首的事,他也是没抱希望的,如果顾则真的去,他被...的事情就会被很多人知道,他不想被知道。
而且,顾则去自首,可能会坐牢,将自己的亲弟弟送入牢房。
顾淮他...
顾淮觉得自己真的好可笑,亲弟弟这样对待他,他居然还可笑的,不想让他去坐牢。
顾淮扯起嘴角苦笑,或许,他遭受的一切都是他活该,他退让太多,让顾则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可以被他尽情伤害羞辱。
顾母看着沉默着的大儿子突然古怪地笑了下,心里冒起了怒气。
“顾淮,你现在是想怎么样?和弟弟闹了什么矛盾?要这样直接动手,你今天还咬了他脖子,你知不知道...”顾母细细数着他今天的罪行。
是啊,他咬了他的脖子。
是啊,他扇了他巴掌。
可是,妈妈,你知不知道,我被他按在床上肏了一晚上,他,你的小儿子,顾则,他绑住我的手,拿内裤堵着我的嘴,不管我的哭喊,肏了我一晚上,我现在屁股还是痛的,身上满是伤痕。我不说,当然你不会知道,难道你看不见我腿还是抖的吗?
顾淮心里回着母亲的话,可惜了,没有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他这些百转千回的话只能被自己知晓,在胸腔里转啊转,最终变成一滴泪掉落。
顾淮当着母亲和弟弟的面哭了,他慌乱地拿衣服擦眼泪。
妈妈平时对他很好,但只要他和弟弟对上,妈妈总是会无条件的偏向顾则。
但此时此刻,他拿衣袖擦眼泪,都没有人关心他身上穿着的湿衣服。
九月末十月初,天气不热但也是秋天,室外有凉风,室内也不是那么温暖。
没有人注意到他穿着湿衣服,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会不会加重。
“妈,我们先出去吧,哥哥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顾则突然出声道。
顾淮眼泪掉得更凶。
他想要父母的关心,不是强奸犯弟弟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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