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能感觉到他哥的呼吸打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
“哥,裙子是我改的,你看我好看么?”许知远知道很久前他哥夸过他,但他就是还想听一次。
许文远说:“好看,特别好看。”
“是我好看还是裙子好看?”
“都好看。”
“比女生都好看?”
“嗯,都好看。”
许知远满意地笑了。
拉链褪到背脊一半,露出少年骨感瘦削的肩胛,还有漂亮的背脊和蝴蝶骨,摸上去很光滑。
许文远的手一路从脖子向下,拂过许知远的锁骨处,在浅浅的颈窝来回游弋。那里散发出一股香甜的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露和肥皂的,许文远低头去闻,是什么呢?他说不上来,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时,许知远掉在地上的那块奶油。
啪嗒。
许文远是不喜欢甜食的,他蹭了蹭,但这个味道,他很喜欢。他拉着裙子领口缓缓往下褪,奶油味越来越浓郁,他双手滑过他弟的胸口时,终于控制不住地揉了一把。
他太瘦了,一握就能断似的,应该多吃点肉,但手感真的好,又嫩又滑的像豆腐。
许知远靠在他哥身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喘息。
突然,“咔塔”一下开门声把两人都惊醒了。兄弟俩吓得瞬间弹开,蒋晓梅推门进来的时候屋里一片黑漆漆的,她顺手开了灯。
“你俩黑灯瞎火在干嘛?”
灯“刷”地一下亮了,满屋子暧昧像潮水一样缓缓退去,许文远把弟弟挡在背后淡定地回:“知远衣服里有个商标戳着难受,让我帮他剪。”
她妈过来刷刷两下拉开窗帘:“他就是矫情,从小新衣服买来就要剪标,给惯的。”
“有标签穿着不舒服,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蒋晓梅白了她亲儿子一眼,忽然发现了新大陆:“诶这裙子不是去年你表演的那件么?又拿来穿干什么?”
许知远这回脑电波接上了:“马上五一了,班里又要搞演出。”
他妈信了,一边往自己屋里走一边说:“你们学校也真是,都要中考了还搞什么表演?洗手下来吃饭了!”
许文远默默拿出剪刀,把裙子的商标剪了,指腹有意无意又在他弟的脖子上滑过。
晚上许勇山难得不加班,四个人围着一大桌菜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他们中考的事儿。
“你们别指望我了,我最多也就能上个普高。”
许勇山冷笑:“没指望,你能上高中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我要上不了呢?”
“上不了你就收拾收拾自己滚出去。”
他们家每次只要聊到读书前程的事儿,这硝烟味就往外冒。蒋晓梅赶紧打圆场:“先吃饭吃饭,孩子还病着呢你干什么?”
许知远不情不愿地用筷子一下下戳饭,蒋晓梅叹了口气:“不过你爸也说得没错,咱们家虽然条件还可以,但你总不能就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话说多了你也不爱听,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的事儿还是要早点准备起来。”
蒋晓梅给儿子们一人夹了一块肉,许知远赌气,就全丢给许文远了。
“文远啊,听说老师今天找你谈话了?”
“嗯,填志愿的事儿。”
蒋晓梅点头:“嗯,你老师也给我打电话了,说让你好好备考,为学校争光。”
许勇山说:“别担心,他这水平只要发挥正常基本上什么重点都能上。”
许知远在一边默默扒白饭,他这时候才猛然意识到,他们俩的差距太大了,如果硬要考试,恐怕到了高中就要分道扬镳,然后三年里越走越远,到了大学可能就更陌生了,再然后,许文远就要结婚生子,像他无数次想象过的那样,身边站着个陌生女人,怀里抱着个面目模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