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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读者点梗。
攻是受父亲在偷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受的父亲在一场车祸意外之中丧生,受在这样重大的打击中安慰了悲伤的母亲,处理好了父亲的后事。
受的家庭属于高知家庭,父母感情虽然不外露,但是在受眼里这么多年也算是相敬如宾,父亲是律师,母亲是老师,从小受到的教育与经历都没有太大差别,属于门当户对,脾气也都很好,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架都很少吵过。
在攻找上门来之前,受一直还处于自己有个圆满家庭的假象中。
受第一次见到攻,攻还穿着高中生的校服,背着书包低着头站在门外,深秋,天气都有些冷意了,他仍旧穿着单薄,那个时候受还沉浸在亲人去世的痛苦里,听见攻叫他哥哥,说明他的来意时,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荒谬和不可思议。
攻说受父亲很久没给他生活费了,饭都快吃不起了,父亲去世已经三个月了,男孩说自己是李绅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叫李银棠。
李延??见到李银棠的第一眼,只觉得他的样貌的确很符合他的名字,像海棠花一样清艳漂亮。
李延??第一次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孩。
最后那点对于父亲的期望是在李延??带着李银棠做完亲子鉴定后破碎的。
李银棠的确是李绅的儿子。
李延??今年二十九岁,是a大最年轻的教授,他曾经觉得自己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人生一切尽在自己掌握。
可面对着比自己小接近十岁,父亲的私生子时,他却一点都没头绪。
他第一反应就是瞒住了母亲,托朋友查了那个孩子,李银棠生母是一个会所小姐,跟了李绅很多年,前不久听说李绅去世,卷走了李绅给她的钱离开了。
李延??跟着李银棠去了那个李绅在外面的家,只觉得讽刺异常。
李银棠出生的时候,他大概有十岁了吧,甚至他看到李银棠的身份证时甚至发现他跟自己一天生日。
所以父亲没到自己生日时加班都有了解释,他要奔赴另外一个家庭给他的小儿子过生日。
李延??皱着眉打量着李银棠居住的地方,很空,可以说家徒四壁的程度,他说他妈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很快这个房子也会属于其他人了。
李银棠说这话的时候,精致的脸颊,像一朵清透淡雅的海棠花,只是脸上浮现的都是恐惧。
很可怜的模样。
李延??沉默地听着,而后给李银棠留下了一张卡,说里面有一笔钱。
李银棠突然拉着李延??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哥哥你不管我吗?
李延??抽回手,恍惚说他没有义务管他。
“或许你不知道你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但是你不要出现在我母亲面前。”
李银棠说他不会,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爸爸死了,他妈也不要他了,全世界都把他抛弃了。
李银棠眼眶红了,哭得很伤心,说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可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李延??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太过分的话,面前这个男孩是他父亲出轨母亲的证据,他觉得自己对他同情就是对母亲的背叛。
李延??还是走了。
李银棠当然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白花,而是朵黑心白莲,他其实很嫉妒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李绅曾经无数次在他面前说过他这个大儿子是多么优秀聪明,让他多么骄傲。
李延??其实不知道李银棠无数次出现在他任教的大学,在暗处窥视他很多次。
李银棠看见李延??喂流浪猫,帮走丢的小孩找父母,对人友善,脾气很好。
他不相信有什么人完美无缺。
因为有了李延??,他这辈子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杂种。
等李延??走后,他看着那张李延??留下的卡,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幽幽道:“好假,明明对陌生人都那么善良,偏偏对我这么绝情。”
就在李延??以为李银棠这个人不会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有一次他回家的时候,见到几个人把一个男生拖进巷子里。
李延??没办法视而不见,于是他报警了,听见有叫骂声和惨叫声传来,李延??捡起一旁的一根铁棍冲了过去,让他们住手。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那为首的一个流氓混混脸上有一道疤,闻言晦气地骂了一句。
李延??上前扶住那个趴在地上的人,结果发现是李银棠。
很惨,头上出了血丝丝缕缕地往下滑。
李银棠脸色苍白,摸着自己的血,叫着李延??哥哥,然后晕在了李延??怀里。
李延??把李银棠送去了医院。
李银棠需要住院观察,护士询问李延??跟病患的关系的时候,李延??说我是他哥哥。
“……我是他哥哥。”
警察到的时候那些
', ' ')('人早跑了,象征性做了笔录就离开了。
李银棠醒了之后,李延??没问他为什么挨打,只问他住在哪里,他送他回去。
李银棠嗫嚅着医药费。
李延??说付了。
李延??按着李银棠说的地址,把人送到地方,很破很旧的一个二楼单间,小到好像只能塞得下一张床,厕所是一层楼公用的。
过了一会,李延??问李银棠说:“不是给你了钱了吗?”
李银棠说他不用李延??的钱,让他别讨厌他,他说着把卡塞回李延??手里。
“……那些人一直缠着我……要是我有钱也会被他们抢走的。”
李延??复杂着看着他,放下卡就走了。
李延??心里告诉自己不需要管他,这不是他的责任。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延??在上课的路上见到一群小混混,让他停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他看见李银棠谄媚地在给人点烟,那个混混头子还轻浮地拍了拍他的脸。
李延??一股无名火冲上头,把李银棠拉在一边,问他不在学校念书跟这群人混在一起干嘛。
李银棠说反正没人管他,他做了混混也许就不会被欺负了,李延??把他塞进车里,说以后他管。
李银棠坐在后座里,抬眼看着李延??,嘴角几不可察地一扬。
弟弟的性格简直要是放在里简直标准典型的恶毒男配。
脸长得貌美好看,却谁都嫉妒。
环境很能影响一个人,自私自利的母亲让弟弟耳濡目染,恃强凌弱的市井环境让弟弟学会随时察言观色的本事。
哥哥把弟弟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弟弟看到哥哥满墙的荣誉证书和装在玻璃柜里的奖杯,脑子里只出现李绅说他有个好儿子。
弟弟被所有人抛弃,不被珍惜,所以他在暗地里嫉妒着哥哥的一切,接近他就是想毁了他。
同样都是姓李,为什么他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一个活得仿佛救世主,一个形同厌世人。
甚至看到阳台的一株绿植弟弟都觉得嫉妒它能住这么好的地方,能够每天都受到阳光照耀。
哥哥原本在阳台养了一株向日葵,本来都快开花了,后来却被弟弟“悉心照顾”慢慢给浇死了。
哥哥后来觉得奇怪,因为自从弟弟搬来之后,他家里好像养什么植物都会死掉。
渐渐地家里会呼吸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个。
哥哥疑惑地想自己也不是植物杀手啊,他闲暇时间也会照顾一下,后来才发现是弟弟给浇死的,植物的根须全部泡在水里,鼓鼓胀胀的,弟弟一脸无辜地说哥哥工作忙,他只是帮忙照顾一下,他真的不知道会把花都给弄死。
哥哥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弟弟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直说着对不起。
哥哥很多次想让弟弟改掉这个毛病,他以为弟弟过去受了很多欺负才养成了这种逆来顺受,谨小慎微的性格,无奈说没事,就再没养过花草。
弟弟住进来的第一晚,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心想他果然赌对了,对于哥哥这种有点圣母心的人来说,只要表露出一点堕落的意思,他是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哥哥工作之后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以前周末会回一趟家,父亲去世后,母亲回了外祖家。
外祖父几年前因病去世,也只独留外祖母一人,母亲说正好有个伴,她也可以照顾自己的母亲。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弟弟,也不打算告诉母亲。
哥哥觉得这件事对于母亲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鉴于他年纪实在小,就先放在他身边,上大学之后,就可以去学校住了。
只有一年多而已。
哥哥原本想对弟弟的态度冷淡一些,可是那孩子平日里都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丝毫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内向,腼腆是哥哥对弟弟起初全部的印象。
哥哥让弟弟好好念书,也让他别向别人说起他们的关系。
弟弟低声说是觉得他丢人吗?
哥哥不想对弟弟参与太多大人的恩怨,他觉得弟弟只是一个小孩而已。
他的沉默在弟弟眼里却就是默认的意思。
弟弟面上不显,心里却嘲讽地想,他也看不上哥哥。
弟弟心里很清楚哥哥对自己没什么感情,他们并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母亲更是令人可耻的小三,他是人人喊打的私生子,所以他极力在哥哥面前表现。
帮忙打扫屋子,做饭,懂事得简直不像是大多数青春期的男生,可哥哥对他大多时候都是反应淡淡的。
哥哥的确看不得这孩子受苦,可他也不是蠢,他没让那孩子过多地参与进自己的生活,他们除了在清晨和黄昏交错一下,其余时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交汇。
哥哥早晨准备早餐的时候会准备弟弟那份,弟弟放学回来会做好晚餐留一份给哥
', ' ')('哥。
九月十六是哥哥的生日,他去外祖母那里过的,简单地吃了个便饭。
哥哥突然想起弟弟的生日也是今天,于是他在尚且还未关门的蛋糕店挑了个冰激凌蛋糕。
弟弟看着那块小蛋糕上的蜡烛,哥哥说生日快乐。
弟弟看着哥哥说:“哥哥祝你事业顺利。”
哥哥突然勾了勾唇,没想到这孩子还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想到去世的父亲,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弟弟的头:“你吃蛋糕吧,我不爱吃甜的。”
弟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他看了那蛋糕一会,然后拿起勺子挖了很大一勺塞进嘴里,他没吃过这玩意,有点腻,但不难吃。
其实这天根本就不是他的生日,他妈要生他的时候,正四处躲债,自己一个人生下的他,然后就把他扔给别人养了,弟弟四岁之前还是个黑户,他妈在外面混不下去,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就带着弟弟去找李绅。
李绅给弟弟上户口的时候,他妈早不记得他哪天出生了的,李绅给弟弟登记的生日是哥哥的生日。
弟弟风卷残云地把蛋糕都吃完了,舔了舔手指。
弟弟跟哥哥生长的环境真的是天差万别。
哥哥从小受到的任何资源也远远胜过弟弟。
哥哥自己也慢慢发现了。
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根本毫无可比性。
弟弟成绩不好,也坐不住。
弟弟有一次在哥哥面前写字,哥哥才发现他是左撇子,这点跟哥哥有些像,但是哥哥很小就被纠正,母亲父亲甚至在他小时候发过火。
哥哥印象很深。
弟弟在他面前很懂事,无意透露出的父亲和他相处的细节,和他那个所谓母亲根本没管过他,弟弟从小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他母亲酗酒,他父亲不去他们那,弟弟的母亲就不会回家。
哥哥在得知父亲并不看重这个弟弟的时候,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是对父亲的怨恨少了一些,一方面是想到弟弟也许长得还没灶台高就要自己做饭,不由有些同情他。
一个是和妻子有爱意结合而有的婚生子,一个是欲望罪恶见不得光的产物。
孰轻孰重。
谁都知道。
哥哥看着弟弟惨淡的成绩单,也有些无从下手,他问弟弟喜欢什么,哥哥给他举例,比如运动,看书,音乐什么的。
弟弟握着笔头沉默,看着哥哥挂在照片墙上的,是哥哥四处旅游,滑雪的照片,他说没什么喜欢的。
哥哥安慰说没关系的,成绩可以慢慢提升的,兴趣爱好也可以慢慢培养的。
哥哥在观察弟弟的时候。
弟弟也在观察哥哥,但其实跟哥哥那样柔软的内心不同,弟弟有时表现出来的羞怯,自卑,感动,全是装的。
弟弟的性格其实是骨子里的冷血。
他可以上一秒还是哥哥面前说晚安的乖小孩。
下一秒就趁黑溜了出去,把人脑袋往墙上砸的少年凶神。
他手下的人像一滩软泥一样滑下去,弟弟发泄完了,手指擦了擦嘴角,鲜红的血沾在他脸上,配上他的肤色,像是艳鬼一般。
弟弟退到一边,好像一切跟他无关似地。
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那人脸上有道疤,赫然是当初那个在哥哥面前欺负弟弟的人。
雷一舟是这片的流氓头子,他上次跟弟弟演了一场戏,问弟弟他那个哥哥对他怎么样。
弟弟低头看着破了的手背,淡淡地道,就那样吧,挺蠢的。
做流氓没前途,雷一舟以为弟弟只是想找个长期饭票。
十八九岁的少年,浪荡空虚得像只幽灵,心中总有股想要发泄的欲望,雷一舟带弟弟去过女人,弟弟想起每次李绅和母亲做爱的样子,恶心得想吐。
弟弟评价,像狗一样。
他只喜欢打架,而且打架很凶。
在哥哥面前装得厉害,其实骨子里那股凶性越被压制着。
他经常趁着哥哥睡着了,然后偷偷溜出去,在天要亮的时候再回来。
弟弟也会趁着哥哥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哥哥的房间里随意翻出他的东西看。
弟弟没什么动别人隐私的愧疚。
哥哥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还有一股很淡的香味,跟以前弟弟接触到的那些同哥哥一个年龄段的人完全不一样。
哥哥衣柜里衣服很多,光是衬衫样式,都各有不同。
哥哥讲究,自律,对人温柔和善,完美得好像不是个凡人。
弟弟趁着哥哥不在就躺在他的床上,淡淡的香味笼罩着他,好像是被哥哥抱在怀里一样。
哥哥在外人看来是个十分有距离感的人。
可是弟弟渐渐跟他相处才知道,哥哥并不像他外表那样一丝不苟,反而在生活里大条且凑合。
喜欢玩,睡懒觉,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或者看电影,能躺着绝不站着,也会费力做
', ' ')('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比如会花很长时间做一杯拉花咖啡。
哥哥发现上次弟弟把冰淇淋蛋糕吃完了之后,以为弟弟喜欢,于是就自己动手在家里做甜品,起初只是打翻了一袋糖,最后把厨房弄得一塌糊涂。
弟弟打开门就看见哥哥手里拿着个搅蛋器茫然地站在那里。
是弟弟绕过一片狼藉,把哥哥从里面抱出来的。
哥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弟弟公主抱了起来。
哥哥一只手下意识地搂住弟弟的脖颈,没想到弟弟看上去瘦瘦弱弱,力气居然那么大。
残局还是弟弟收拾的,哥哥做饭的菜单是大多是西蓝花煎香肠或者牛排,甘蓝杏仁蛋白酥和一杯鲜榨果汁。
对于弟弟这种吃惯了重油重辣的人来说,食之无味,所以后来厨房就归弟弟管了。
弟弟在心里罗列着哥哥的一切缺点,发现那些虽然令人讨厌但并不致命。
哥哥本来就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弟弟话不多,两个人大多是哥哥说什么是什么。
哥哥有时也会跟弟弟谈起父亲一些温情的事,弟弟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哥哥低头看弟弟,弟弟也看着他。
哥哥觉得弟弟没享受过父爱而觉得可怜。
弟弟则觉得哥哥是在耀武扬威。
哥哥为了弟弟的成绩费了很多心思,可是弟弟基础太差了。
哥哥最后放弃觉得弟弟能上个本科就不错了。
弟弟这天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雷一舟问他最近怎么都不出来,弟弟不耐烦地说补习。
雷一舟说不是吧:“这么说你那哥哥对你不错啊。”
弟弟摇着手里的酒杯说:“泛滥的同情心罢了。”
毕竟哥哥在路上看见流浪动物都想抱回家养。
弟弟觉得自己就是被哥哥捡回家养的,所以家里不可能会出现第二只可怜生物。
哥哥真正对弟弟生出一些别样的感情,是有一次他们走在一条老街,老楼的花盆松动裂开,半边往下掉,弟弟眼疾手快把哥哥往一旁扯。
花盆碎裂在脚边。
哥哥惊魂未定,弟弟把他抱得很牢抬头去看三楼。
哥哥反应过来别扭地挣脱弟弟的怀抱,为了防止还有意外发生,哥哥报了警,弟弟就在一旁站着看着哥哥。
哥哥回头看弟弟,清瘦冷漠,眉目精致的少年靠着墙看着他,一直在等着他。
如果是旁人,大概会说他多管闲事。
哥哥的心脏突然失跳一拍,他移开视线,告诉自己是吊桥效应而已。
他们越来越合拍。
弟弟发现哥哥是同性恋是一次李母来哥哥家里。
李母是个充满书香气的女人,和那个满身胭脂气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哥哥像她。
李母在打量弟弟的时候,弟弟也在打量他。
哥哥谎称弟弟是哥哥朋友苏化的堂弟,苏化拜托他照顾他一阵子。
苏化是哥哥的发小,在弟弟眼里那是一个有些吵的人。
李母相信了哥哥,弟弟贴在门后听见李母在谈论关于哥哥单身的问题,又说周末约了自己好友的女儿和哥哥见一面。
弟弟看见哥哥用拇指不断摩挲着杯壁,那是哥哥有些纠结才会出现的动作。
李母离开之后哥哥情绪一直很低落。
从小到大哥哥一直是周围人眼中的邻居家的孩子,只有哥哥才知道这些年来的压抑。
他其实很早就想出国继续深造,可是如今出了父亲的事,他根本不可能再提起。
哥哥还是去了。
弟弟又在家翻着哥哥的东西,在试了很多次密码后,弟弟这天终于打开了哥哥的密码。
他随意动着哥哥的文件夹,一样一样点开,弟弟在家其实很无聊,探究哥哥的一切隐私成了他一样日常爱好,有点像挖宝一眼。
直到翻到了一部gv。
名字非常具有欺骗性,藏得也很深,深到除了弟弟没人会挖到这里。
弟弟看到视频里激情交缠的两个人,听着电脑里不断发出的呻吟声,浓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偏了偏头。
哥哥相亲回来却喝醉了,弟弟给他倒了一杯水,里面掺了点助性药。
那晚弟弟将哥哥压在身下,哥哥像那部gv里的的演员一样迎合他。
哥哥实在受了大罪,第二日清醒后,腰上的胳膊触感鲜明而强烈,仿佛还附着昨晚未消散情欲,枕头旁的若有可无呼吸一口一口地要他的命,哥哥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只能颤抖着伸手握住弟弟的小臂,屏着气准备拿开。
弟弟醒了,一动不动地看他。
弟弟不是个会说动听话的人,情感也很内敛,他紧握着哥哥的手,说他昨晚回来就拉着他不让他走。
哥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弟弟却没把手拿开,而是顺着他的脸往下摸,摸到了他柔软的脖子,又拿大拇指在他脸上轻轻地蹭。
', ' ')('弟弟撑起身子过来亲他。
哥哥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睛。
哥哥在这场艳丽而奢靡的梦里迷失了自己,弟弟像是个魔鬼,引诱他不辨是非,不顾人伦,他以为自己去了天堂,却不知是离地狱近了一步。
他的世界太简单,只知道如果两个人如此合拍,他抗拒不了这样的感情,不明白这世上,哪会有人会狠毒无情,只是为了嫉妒报复一个人,变态到如此地步,竟然会构建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热爱恋,将人困在爱情的弥天陷阱里。
哥哥对于弟弟越界的行为连忙警告地叫了他的名字。
“李银棠……住手……”
弟弟果然停手了,哥哥看着他,觉得身边好像趴着一只猫,眼睛冒着绿莹莹的光在与他对视。
这件事哥哥以为是自己的错,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自我检讨,是他太寂寞了,父母的期望让他不能暴露自己的性取向,职业的特殊性让他的交友圈子也有限。
可是是个人总有欲望,于是将自己罪恶的手伸向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想去国外也不过是想有一个可以牵手,拥抱和亲吻的爱人。
哥哥觉得自己有罪。
他忍着身后不适穿好衣服,然后看着弟弟说昨晚他喝醉,看错人了,让弟弟当做是一场意外忘掉。
弟弟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说哥哥不喜欢女孩,和别的男人也做过吗?
哥哥结结巴巴回避着这个问题。
弟弟于是将哥哥的反应当做是默认,觉得哥哥一定跟别人上过床,以弟弟的脸当然不少同性恋跟他搭过讪,也有像色情魔一样的同性恋,在酒吧厕所都能干起来,所以在他印象里,同性恋都很随便。
哥哥这样的态度对他,让弟弟觉得哥哥很可恶。
也让他好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弟弟想报复所有人都在意的哥哥,但并没有特别具体的概念。
只是弟弟活得不见光,他就见不得哥哥好。
李绅最好的儿子,其实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哥哥那段时间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弟弟,所以一直躲过他。
哥哥第一次对自己进行了全方位的审视,既然决定把弟弟留下来,为什么能丧心病狂做出这种事。
那之后哥哥就不再碰酒了,他觉得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弟弟有一次将泡面的热水故意泼在了胳膊上,哥哥匆匆赶回来,带着弟弟去处理伤口。
怕发炎,哥哥在医院陪弟弟打了两瓶点滴。
两个人不说话,弟弟盯着吊瓶里的药水滴发呆,哥哥看见弟弟的脸很白,伸手一碰,才发现弟弟的胳膊很凉。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弟弟身上,问他还疼吗?
弟弟垂眸,眼皮在发丝的遮蔽下耷拉着。
“……没事了。”
哥哥心中有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很快就好了。
弟弟把头靠在哥哥肩膀上,他学不会特别违心的话,但是他会一些让人误解的小动作。
弟弟无心的吗?他故意的。
男生特有的炽热温度透过衣物传递过来,哥哥动了动,一双狭长的眼睛润着,他俊秀的外表下,好像没有波澜,却实则在心底掀起了巨浪。
弟弟因为手不方便,洗漱什么的都需要哥哥帮忙。
两个人挤在卫生间,哥哥拧好毛巾递给弟弟,弟弟将哥哥压在冰冷的瓷砖墙上,身姿挡住了哥哥的路。
哥哥能感觉到弟弟的气息环绕在自己的耳畔,接着耳垂一湿。
弟弟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又吮吸一下,接着缓缓开口:“哥哥,你是在躲我吗?”
哥哥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他用力一推,却推不开眼前人,他虽然身为一个成年男性,但力量好像悬殊。
“……那天是个错误……”
弟弟看着他,颜色很浅的眼珠映出了一点莹莹的光。
“要我说对不起吗?”
哥哥想,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黑色短袖和真丝衬衫下的胸膛里跳动的两颗流淌着相似血液,却心思各异的心。
哥哥在弟弟手好之前决定送他去学校。
弟弟解开安全带下去的时候,哥哥让他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想到弟弟的成绩,确实也没下降的空间。
弟弟走的时候,假意低头找东西,哥哥跟他一起找的时候,弟弟一抬头就吻到了哥哥的嘴,舌头挑着哥哥单薄的嘴唇,就在要探进去,被有些恼怒的哥哥推开了。
弟弟拎着书包跟一阵风似地走了,哥哥抬起右手,胳膊压在车窗,手指抵在唇边,整个人被钉在原地,许久没有移动。
放学之后,弟弟走到哥哥停车的地方,车里没人,他往周围看了看,果真在不远处看到了哥哥蹲在草丛边,冲着一只猫招招手。
那只猫蹭蹭哥哥的手,还想要跳到哥哥身上,弟弟突然出现,伸手拉走了
', ' ')('哥哥。
猫跳在地上,很快逃开了。
哥哥吓了一跳,因为弟弟正黑着脸拉着他走。
哥哥回头看了一眼猫,弟弟就捏着他的下巴,把他压在墙上亲。
哥哥对弟弟这种莫名其妙亲吻的行为弄得真的有些恼怒,伸手推开弟弟,擦着嘴:“李银棠,你能改掉这个随便亲人的行为吗?”
弟弟答非所问。
“不许养。”
哥哥闻言,只是盯着弟弟看。
他们身后是街市,居民楼,背景音杂乱,但哥哥被弟弟的眼神禁锢在原地,仿佛周围一片安静,只有他俩。
哥哥没谈过恋爱,但是跟弟弟做过一切恋人该做的事。
拥抱,看电影,散步,拍照,一起做饭,搭配衣服。
弟弟也试着提高一下自己成绩,晚上都不跑出去鬼混了,在哥哥的辅导下做卷子,结果就提高了三名。
从倒数第四十三到了第四十。
哥哥拿到成绩单的时候,撑着脸勾唇说还是庆祝一下吧。
弟弟脸挂不住,想把成绩单拿过来说不用了。
哥哥还是带弟弟出去玩了,他们去了一座山露营。
夜里两个人坐在一起凝视星星,哥哥裹着一条嫩黄色的毛毯。
周围太安静,也许是氛围太好,弟弟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哥哥的嘴唇,湿湿滑滑的舌头钻进口腔,两个人唇齿交缠,互相交换着唾液。
野外能够听见流水声,断断续续的却遮不住了两人的情事声音,两个人叠在一起,衣服脱得乱七八糟,弟弟让哥哥跨在自己身上,慢慢往下坐,哥哥把下巴贴在弟弟的肩膀上。
弟弟约莫插了上百下,哥哥的身体已经有些发软,但还是双手撑在弟弟的腹部不停耸动屁股,将湿漉漉的阴茎吃进自己的体内。
这段日子压抑纠结的所有情绪如同燎原的野火,卷灭了哥哥全部的情绪。
帐篷里只剩下肉体交缠拍打和喘息声,哥哥被干得攥着弟弟的的衣领,指尖泛白,浑身止不住地抖。
哥哥在弟弟心里平日像一朵清冷的白玫瑰,但那晚在他身下,这朵白玫瑰被染上彻底的红。
弟弟知道哥哥为什么喜欢猫了,因为他本人就像猫,两个人做的时候,他扭着身子不停蹭他,像是饿极了的小兽在那乱啃胡咬他的肩膀,被顶深了,边咬还边流口水。
等到后半场哥哥突然紧紧闭上眼睛,攥着睡袋的一角,指节泛白,肩膀不住地抖。
弟弟知道他高潮了,往下果然就摸到一手湿润。
哥哥额头抵着他的锁骨,一直在说对不起,眼角隐隐有水光。
弟弟心想有什么好哭的,明明哥哥在他身上扭得像个饥渴的荡妇。
他哥哥就是这样。
明明身体舒服得不行,嘴上却还要装模作样。
弟弟原本以为自己才继承了李绅绝大部分的劣质基因,却没想到哥哥也是,李绅也是这样装模作样一边跟他那个婊子妈苟合,一边营造一副好丈夫好父亲的样子。
一个负责任、关心家庭、尊重并平等对待妻子的男性,有一个稳定的家庭单元,不俗的事业和社会地位,培养出哥哥这样健康、有责任感和社会意识的下一代。
只有他才是污点。
弟弟将手上的精液一点点蹭到哥哥的唇上,而后直接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唇。
淡淡的腥味萦绕在两人鼻间,哥哥睁大眼睛,弟弟的舌头就从他双唇中伸入,勾着哥哥的舌头吻他。
弟弟一边掐着哥哥的脖子一边骑在他身上亲他,唇齿相依,呼吸错乱,哥哥脖颈处很快被掐出一道红印,像是一圈独一无二的专属项圈。
弟弟盯着那个印子看了很久,想它化作实质的锁链,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另外一端系在哥哥脖颈上,他每一次扯动,哥哥也会随着那股力量而动,无法逃离,视野也只能局限在眼前的视野里。
越察觉到哥哥的克制,弟弟就亲得越发深入,越发花样百出,他是在逼他。
“哥哥,笑啊。”
别哭。
弟弟觉得这是皆大欢喜的事,他满足了哥哥的饥渴,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报复。
弟弟吻哥哥的样子实在勾人,风情又大胆,可爱又伶俐,像是对哥哥邀功。
哥哥小声说:“你开心吗?”
弟弟明媚一笑说开心。
哥哥心神一乱,浑身像是触电一般颤了一下,眼角的泪彻底落了下来,然后被弟弟舔走。
哥哥以为弟弟是喜欢自己而开心,他伸手揽住弟弟的脖颈。
他说自己也很开心。
很罪恶。
可是哥哥想,谁都不告诉,就没有人能谴责他们。
弟弟的唇很烫很软,他含住哥哥的舌头,能含多少就含多少,舌尖在里面旋转撩拨,发出啧啧的水声。
哥哥又软又紧贴着他,仰头唔唔唔地张开唇舌,弟弟舔到他嘴角的时候卷
', ' ')('一下舌尖,将口津全部卷进嘴里。
晚上两个人很勉强地挤在一个睡袋里睡着的。
第二天的时候,外面还灰蒙蒙的,太阳若隐若现,刚泛起一点浅薄的红色,哥哥套上t恤和冲锋衣,瞥了一眼还睡着的弟弟,尽量不发出声音起身,只是从帐篷里钻出来的那刻,大腿的酸软让他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
离帐篷不远的地方有个专门给游客修的云台。
哥哥拿着相机拍日出的时候,弟弟从身后单手伸进了哥哥的衣领里,探头去看哥哥的镜头。
这种直白的的动作让哥哥脸有些泛红:“银棠,你的手……”
“有什么好拍的?”
哥哥于是挪着相机,对着弟弟清俊的侧脸来了一张,弟弟转身要回帐篷。
哥哥让他别走。
弟弟踩高一阶看着他,哥哥比了个剪刀手,回头看着相机,拍下他们第一张合照,弟弟插着兜面无表情。
拍完的时候哥哥看照片去了没看路,摔了,他撩起自己的裤子,膝盖上是一片擦伤,皮都擦掉了,看起来有点严重。
哥哥皱眉看着伤口,弟弟已经走了下来。
“包里有消毒液。”
弟弟脸色不好看,哥哥以为弟弟想扶他,谁知道下一秒弟弟是想把他打横抱起。
“别,这样不好。”
弟弟蹲了下来,不容置疑道:“上来。”
哥哥整个人都缩在弟弟背后,山路不好走,但弟弟走得很稳,哥哥顾不上羞耻,不远处也有露营的人陆陆续续起床看日出,膝盖的伤口还隐隐发痛,他不在乎,他盯着弟弟的发旋。
只觉得真要命。
下山的时候,还是哥哥开的车,山路七拐八拐,弟弟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哥哥被弟弟这个反应逗乐了,说自己开个车还是没问题,他凑过去亲他,弟弟假意躲了一下没躲不开,就仰头随便让哥哥怎么样了。
露营回来以后哥哥看弟弟都在发光,接吻的亲的时候,哥哥总有一种眷恋的感觉,他以为他们之后是在恋爱,露营那一夜,哥哥觉得他们敞开了心扉,已经对对方毫无保留。
他们两情相悦,超越了伦理和道德的界限。
哥哥理智上知道他们是最不应该相爱的人,同性恋,还是和自己有着一半血缘的弟弟。
但是他无法抗拒弟弟对他的吸引力,无法控制心中汹涌的情感,哥哥如同偷食了禁果,清醒地走到一个无法回头的境地,哪怕有一天会为这份爱情失去自己的名誉和尊严。
他心跳如鼓,私下窃喜最后相默无言。
哥哥虽然仍旧有冷静温和的外表,可那段时间,他频频梦见去世的父亲,他给了他一巴掌,指责他诱拐了自己的弟弟。
这些梦境如同一把钝刀,划破了他平静的内心,如坠深渊。他知道这只是潜意识的扭曲,可父亲的怒喊仍然在耳边回荡,巴掌的感觉仿佛实实在在。
他心生愧疚,因为他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弟弟与自己之间真实的关系。
弟弟已经很少回自己房间了,夜半时分,哥哥在静寂中醒来,房间内一片宁静,除了身边悄然起伏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弟弟均匀的呼吸声,如同一缕丝线,将哥哥紧密地包裹着。
因为睡不着,哥哥于是翻了几次身,动作算轻的,弟弟突然把他按在床上,问他发什么骚,在他脖子上使劲儿舔咬,哥哥没躲,反而伸手把他抱住了,分开了腿,说想做。
弟弟看看他,觉得哥哥淫荡得要死,脱了他的内裤,捏着哥哥的脸让他张嘴。
哥哥的嘴唇和舌头都很软,两人亲了一会儿,哥哥只觉得脑袋里过电似的舒服,下边也被弟弟摸的难受,抬起腰,去蹭弟弟的下身,示意他进来。
弟弟想拿套,哥哥拉着他的手说不用。
弟弟真的觉得哥哥骚到没边。
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做这种事吗?
哥哥下面紧,刚进了小半个头就很难进去,弟弟手扶着哥哥的腰,滑到他屁股上揉掐,让哥哥放松,月亮破了云层,光照进来,那只放在哥哥臀肉上的手青筋外浮。
哥哥勾住弟弟忍不住仰头尽情呢喃尖叫,颤抖着唇,身体弧线弯成了一道盈盈月牙,快感如狂风骤雨般裹挟着哥哥,掠过全身,疾驰而过,哥哥在弟弟怀里仿佛一只按不住的蝶,胡乱扑腾着翅膀。
弟弟也被勾得燃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寻找到那最敏感的一处,便毫不留情地加以碾压,无视哥身下人不断被快感淹没的挣扎,他把自己的欲望和渴望,全都无情地灌进了哥哥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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