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于礼貌,阮舒寒用了一个问号。
狗子小喜乖乖蹲在沙发旁,提溜着一双黑葡萄眼睛,向郑言摇着尾巴。这是林霖养的狗。郑言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伸手欲抢那蛋蛋。阮舒寒举得高高的,左右摇摆,郑言急着抢夺,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扑到阮舒寒身上了。
少年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上起伏,阮舒寒顿了一下,握着郑言的腰,一把推开他。
郑言衣衫凌乱,瞪了他一眼。
一抬头,小喜又叼了一袋子东西,走到阮舒寒身边。
郑言定睛一看,傻眼了。
啥呀??
那不是学姐送他的东西?!
完了,这狗东西还会开包?
是不是他哥的狗啊,怎么尽帮着外人?
郑言正要阻止,阮舒寒已经打开袋子,往桌上一倒,各种快乐小玩具,不同形状和型号,应有尽有。
郑言脸红到脖子根,恍惚之间,觉得自己身处火葬场之中,骨灰都被扬了。
太毒了!
阮舒寒被逗乐了:“小言,想不到你爱好这么广泛。”
你爱好才广泛,你全家爱好都广泛。
郑言垂头丧气。
阮舒寒轻声道:“不知道哥哥知不知道呢?”
末尾的“呢”字,重重的音,相当做作。
赤裸裸的威胁。
郑言按捺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气鼓鼓道:“你别告诉哥哥。”
阮舒寒捏捏那粉红色蛋蛋,最近他一直被郑言欺负,抓住这机会,起码吓吓这小朋友。
“哥哥了解弟弟的情况,天经地义。”阮舒寒眉目舒展,漂亮脸蛋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郑言没办法:“你要怎么样才能不说?”
阮舒寒目光扫过那堆小玩具:“挑一个,做给我看。”
郑言感觉浑身发烫,那天看到的阮舒寒的大东西又在他脑子里飘过。
“不行!”郑言又羞又气,“你怎么能这样?!”
太坏了!
贱人!
他低着头,眼睛都红了,脸颊鼓鼓的。阮舒寒垂眸,决定只要郑言服个软,这事儿就过去了。毕竟是林霖弟弟,不能动真格的欺负,吓吓他,让他长个教训就算了。
郑言炸毛,怒道:“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我真是不能理解。”
阮舒寒看了他一眼。
郑言从没见过那样冷的眼神,后背一阵发凉,只剩下嘴硬了。
“那就让林霖好好了解一下他弟弟。”阮舒寒拿出手机,立时要打电话。
郑言连忙坐到他身边,按住他拿手机的手,总算是低头了:“舒寒哥,嫂子,我的错,别告诉哥哥。”
但是这会儿已经迟了,阮舒寒已经生气了。
“好啊,现在做。”
“我……”郑言头皮发麻。
阮舒寒电话都通了:“小霖,今天有件特别新奇的事儿,我必须得告诉你。”
郑言直接把那电话按掉了,眼泪都出来了:“嫂子,我做还不行吗?”
阮舒寒挑眉。
今天哥哥又去参加学术会议了,后天才能回来。
郑言慌乱地从桌子上随便拿了根绿油油的棒子,仿真水果小黄瓜,材质是软的。拿着小黄瓜的手在颤抖,客厅的落地窗外,风声不息,绿萝翠叶繁盛。
他眼泪汪汪地看了阮舒寒一眼:“能不能不在这里?”
阮舒寒喉头一时发干。
半晌,点点头。
“去你卧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