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用这么麻烦吧?”周乔宁急得脑门出汗,在心里疯狂diss秦怀,这时候倒装哑巴了,也不帮他出个主意!故意想看他出糗吧!
餐厅里已经没剩两桌客人,而其他服务生和大堂经理,就像是商量好的,默契地都对拉拉扯扯的两人视而不见,直到周乔宁被江随拉进了洗手间,也没一个人上前询问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事。
巧的是,洗手间里也安安静静没一个人,江随把周乔宁推进去后,直接反锁上了门,外面的人暂时谁也进不来。
“先生您……”周乔宁咽着口水,紧张兮兮地盯着江随,心里直打鼓,江随他到底是想干嘛啊?不会真的要脱裤子给他看伤口吧?
和餐厅大堂不同,洗手间里自然没有监控,不过对讲机还开着,所以两人的对话,在监控前面坐着的秦怀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随站在洗手间门口,挡住周乔宁唯一的退路,慢条斯理地从上而下开始解外套扣子,俊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模样,“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脱。”
什么?还要帮他脱裤子?周乔宁脑子里嗡嗡嗡地响,浑浑噩噩的只有一个念头,他是不是和厕所这种地方犯冲?怎么一进厕所就准没什么好事!
江随已经解开了风衣上所有的扣子,掀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皮带,好整以暇地等着周乔宁帮他解。
但周乔宁当然不愿意啊,谁知道江随会怎么整他,所以就一直杵在原地没动,恨不能原地变成一根没有感情和思想的木桩,这样就不用夹在江随和秦怀两个人中间,两面受气了!
江随见他不动,轻嗤了声,“看来是请不动你,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刚说完,他便上前两步,突然掀掉了周乔宁的帽子,接下来又要去伸手扯周乔宁的口罩,周乔宁吓得一激灵,连忙往后退,后退了两步又想到要是江随现在说出他的名字,那和秦怀打的这个赌,他就输了!
于是硬生生停下后退的步伐,一只手不停地摇,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江随不要说话。
江随心里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领神会,也没把人逼得太紧,毕竟这么好玩的游戏慢慢玩才有意思。
江随收回了手,望着周乔宁微笑,“我没什么耐心,该怎么做,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妈的,脱就脱,他还不信了,脱了裤子,江随还能在这里跟他玩出什么花样!
“好的先生,我来帮您脱。”周乔宁咬着牙,语气恶狠狠,说话声音很大,就是要让对讲机那头的秦怀听见。
周乔宁走到江随面前,慢慢地伸手过去,动作笨拙地先帮江随解皮带,并且故意将皮带的金属扣弄出响声,果然没到三秒,江随身上就响起了手机铃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秦怀坐不住,打电话过来了。
但是江随并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任由手机在风衣口袋里不停地震动,连掏出来看一眼的打算都没。
周乔宁解开了金属扣,硬着头皮问:“先生您电话响了,不接吗?”
江随抱着手臂,垂下眼皮,居高临下地看着在他面前弯着腰的周乔宁,嗓音忽然变得有些黯哑,“不着急,你先帮我看下伤口。”
周乔宁垮下脸:“……”江随这是铁了心要折磨他啊!
照理说,他也不是第一次脱江随裤子了,可是上次那是在江随不清醒的时候,这次就不一样了,不仅清醒,还就在他头顶上盯着他看。
这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说暧.昧吧他俩之间又不是那种关系,谈不上暧.昧这个词,说是故意给他难堪吧,周乔宁悄悄抬起眼瞟了眼江随,他这表情看起来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反而还有点——兴奋?
周乔宁使劲眨了眨眼,发现江随的表情还是和平时一样淡漠,并没有他刚才看见的兴奋之色,心想应该是他眼花看错了。
估计是秦怀电话打不通挂断了,手机铃声暂时停了。
耳机里一直没听到秦怀的声音,周乔宁没办法,皮带都解开了,那只能继续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捏住江随裤子上的拉链往下拉。
因为太过羞耻,所以他眼睛都没往前面看,一直闷着头,等到拉链拉开后,一把用力将江随的裤子拉下来,让裤子卡在膝弯处没全部脱下。
周乔宁被口罩蒙着的脸,火烧火燎一般热,站起来说:“脱好了先生。”
江随鼻子里“嗯”了声,淡淡地说:“你看看,烫伤了没有。”
周乔宁低头往下瞄了眼,江随大.腿上的肌肉遒劲有力,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靠近平角内.裤边缘的地方的确有一整片皮肤发着红,那里应该就是烫到的部位。
“看起来有些发红,不知道达没达到烫伤的程度。”周乔宁努力忽视江随其他的部位,一板一眼地说。
“只是有点发红么?”江随挑了下唇角,动了下腿忽然拧眉好似很痛苦地“嘶”了声,“可我怎么感觉这么疼呢?”
周乔宁不带感情地说:“建议您回家之后先抹点烫伤药观察一下,要是还不放心,那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可我那里疼得连裤子都穿不上,走路都困难,怎么去医院?”江随顿了下,冷不丁道,“要不你帮我吹吹。”
“你说什么?”周乔宁讶然抬眼,对上江随戏谑的眼神,瞬间醒悟过来,因为他的一昧忍让,所以让男人更加无所顾忌地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