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等了五分钟，再没消息过来，余柔关了微信浏览英语短文，睡前逛了一圈何殇的微信朋友圈，空空的，只有一条“毕业了。”配图是四个男生站在a大校门口，她毫不犹豫地点击保存图片，再放大看男人的眉眼，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经过昨日那节数学课的缓冲，大多数同学找回来了上课的状态，何殇一高兴，点了几个同学回答问题都夸奖了一遍，课堂学习氛围浓厚，大家都跟着他的思路走，比平时讲课的速度多了一道大题，下课时，他语气轻快，“好了，这堂课就到这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到…”
“到3楼办公室找我，哈哈哈哈。”
同学们齐声抢话，何殇无奈地笑笑，收起笑容冷着脸说，“看我不发火，就开始皮啊？别以为我夸你们几句就真进步了，还有一个月期中考试，考砸了别怪我罚你们。”
何殇走后，向海棠摸着余柔的小脸感慨，“美人的脾气总是要差点，不是每个人都和小柔柔一样乖。”
余柔习惯了向海棠揩油，跟着打趣，“你可以摸你自己，没人阻拦。”语毕，她拿起草稿纸去办公室问题。
“何老师，这道题我没懂，你可以和我讲讲吗？”余柔弯下腰问何殇。
何殇一把拉过空椅子，“你坐。”
“这道题是这样的，先分析在考什么，再沿着思路套公式展开……”
余柔不时点头，弄懂后抱着草稿纸道谢，“谢谢何老师。”
何殇取出一本资料，“给你的，赔偿。这本适合你。”
余柔惊喜道，“谢谢老师！”
余柔一走一跳地回到教室，心情肉眼可见的愉快，向海棠搞不懂这孩子去问个题目怎么回来就傻了，多半又是被灌了迷魂汤跟打了鸡血似的。
余柔小心翼翼地翻开书，书没有署名，重要的题目在题号的地方有标注，还有学生易错的记号
虽然有何殇的微信，余柔很少打扰他，睡前挪出来一个小时专门攻克想不懂的题目和错题，实在做不出来又急于想知道答案的时候，她会发微信用语音描述她的不解。何殇基本看到了就会回复，有的题不当面讲很难沟通，第二天他会在学校给余柔讲解。
有一次余柔思考一个大题钻了牛角尖，到凌晨一点还没有头绪，草稿纸上写满了计算公式，烦躁不已，她急着知道答案就给何殇发了图片和语音。
发完之后，她才看见手机屏幕左上方的时间，赶紧撤回。
对方却发过来一句，“还不去睡。”
她又惊又怕，是不是把对方吵醒了，带着忐忑的心情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