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早了,可脑袋还是感觉昏昏沉沉。
这是睡太晚了,困意难消?白倾倾迷糊间想着,抬起手揉了揉额头。
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
她似乎发热了?
白倾倾坐起半靠在床头,给自己把了下脉,确是得了风寒,一时无言。
昨晚就在院中站了些时候,吹了几下夜风,结果竟然就着凉了。
她的底子差,回京之前那些年的吃用都只是勉强生活。用再好的滋补品,也要些时候才能补回来。
没想到这回,倒是轮到她身子骨虚弱病倒了。
春芙还奇怪小姐今天起晚了,但想着昨晚的事,就以为她是睡迟了的缘故。
这会听到屋内动静,进来伺候她时,一挽起帐子就看见她小巧的脸庞红扑扑的。
春芙给吓到了,忙上前问:“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白倾倾烧得有点晕,有些无力道:“病了,你让人去药铺抓点治风寒的药来。”
春芙见她这样,心中着急,想要去请大夫,但被白倾倾阻止了。
府上请大夫,动静就容易闹大了。主院那边要是知道,说不定又要趁机来烦人。
她病了,没力气应付原身那俩爹娘和他们那宝贝养女。
再说她现在身后是挨着靠山的,若是消息传出府去,弄出些别的说法,也过于麻烦。
白倾倾清楚自己只是着了凉,并非什么大事。去药铺里抓几包通用的风寒药也就够了。
春芙虽觉得请大夫看看更稳妥,不过既然小姐这么吩咐,也就忙找人出去了。
白倾倾烧得乏力,喝了点水便又睡了过去。
安玉祁昨晚离开后,就回了安府养伤,但因内伤疼痛,并没有怎么歇好。甚至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白倾倾,以及在院中抱着她时,那怀中的柔软娇香。
当时因伤重和反噬之故,并无多想,回去后知后觉起来,才感到气息都燥乱了。
如此过了一夜,内息又有逆行之势。经脉受损,反噬未停,安玉祁也就又来了白府。
安玉祁过来时,春芙端着熬好的药,正急急忙忙要进屋去。
谁想一抬眼,就看到昨夜来过的男子站在眼前,惊得差点失手把药砸了。
“你家小姐怎么了?”安玉祁看了眼她手中的汤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