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舔了舔嘴唇,“褚冉姐,下一局让我和你来行不?”
褚冉不甚在意,长眸半眯,“行,输了的罚酒。”
明薇拉住她,提醒道:“你玩真的?我告诉你这种事万一被人捅出去……”
褚冉拿起玻璃杯碰了下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明薇一颤,“干什么?”
褚冉无辜眨眼:“喝酒啊,人多才热闹。”
y.g的公关部收到匿名的邮件,娱记拍下tis酒吧集体私会不明白富美的照片,经理主动请示姜别,上午刚被雪藏暂停通告的小糊团,这下子真没活路了。
彼时,姜别开完下季度的策划会,甫一出会议室,公关部的经理递上几张照片,“姜总,tis被拍了,爆出去会对我们不利。”
姜别轻描淡写扫了眼,“恋爱?绯闻?”
经理汗涔涔摸了摸额头,“……可能是,包.养。”
姜别顿了下,接过他手里的照片。两个女人的面容拍得模糊不清,但其中一个穿的衣服,与褚冉今天穿的一模一样。他沉声,交代经理:“问问那边的条件,压下来。”
说完,姜别将手里的照片递给助理,“备车,去湖色礼。”
司机将人送到湖色礼门口,侍者上前拉开门。
姜别按了按发胀的眉心,躬身下车,走进一层大厅,掏出手机拨通褚冉的电话。那端长久不接,他的耐心一寸寸消耗,直接叫来负责的经理,让他帮忙找人。
经理不敢怠慢,找了包厢的登记记录,连忙引着他到了走廊尽头的包厢。
推开门,震耳的电音仿佛踩在他的耳膜上乱舞。桌边围着几个男人,中间的女人懒洋洋笑着,脸颊酡红,大概率醉了。
姜别一言不发走到褚冉身边,单手拉住女人纤细的胳膊。
林星哲喝得不多,理智尚存,发现boss出现,迷蒙的小眼神瞬间清明。
褚冉被拽起来,离开桌前,门面不满地抓住她,“冉冉姐,这局还没分胜负呢。”
怀里的女人不依不饶:“对……你还没叔够,等我!”
明薇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正主就找上门了,她头皮发麻,“那个,冉冉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多喝了几杯。”
心情不好?他看她是心情大好。
办公室放八个人形立牌,下了班当真找了野男人,还是七个。
姜别舌顶上颚,表情冷淡,“我知道了,谢谢。”
褚冉的酒品不错,喝醉后乖乖的趴在他怀里,等上了车,悄悄缩到角落,脑袋枕着车窗玻璃。车轮压过缓冲带,那颗脑袋咯噔一声碰上玻璃。
褚冉唔了声,可怜兮兮抱着头。
在车上因为有外人在,姜别一直沉默,等司机将车停到家门口,他躬身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拦腰抱起她。
酒精麻痹神经,褚冉的反应也慢了一拍。她愣愣拽着他的衣服,小声嘟囔:“你要带我去哪啊,我还要喝酒呢。”
姜别踢开门,返身将她压在玄关的墙上。他捏住女人的下巴,逼她清醒。
“你想和谁喝酒?”他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温度。
褚冉一愣,心中积攒的委屈放大膨胀,她嘴唇怯懦地动了动,眼眶渐渐泛湿。
玄关昏暗,姜别没能看到她眼中地闪烁,手中的力道也不松懈,直到手背感受到湿润,他像触电般,猛地松开她。
褚冉咬着嘴唇,肩膀止不住颤抖,“……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她的声音细微,姜别没听清楚,俯身靠到她那,压低声线细声哄着,“好了,别哭了。”
他不哄不要紧,一哄她所有的委屈像找到宣泄口。
哭腔抑制不住,声线颤抖,醉后的思绪不清,这句话却说的格外清晰。
“姜别,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那为什么,要答应娶她。从重逢那日开始,他语气中的坚定,会让她误以为过去许久。
有人还在原地等着她。
这次姜别听清楚了。
他缓慢过滤掉她说的每一个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突然钝痛一下。
褚冉伸手推开他,抱住自己不让他碰,“你就是想找一个合法炮/友,你就是报复我!”
姜别垂至身侧的手攥成拳,歪头无力地笑了下,“冉冉。”
他柔声叫他,因为声音太过温柔,情绪起伏不定的女人忽然理智回归,仰头定定看着他。
姜别问:“你知道你学校附近的教堂门前,一共有多少只和平鸽吗?”
“……”
“第一年春天,加上那只折翼被圈养的,一共五十六只。”
“第二年春天,有些鸽子被放养,有些新生,比第一年多了十二只。”
“第三年冬天,广场上只有两个作画的学生,他们说鸽群消失了。”
他每年都会去英国看她,不敢进校门,就在对面教堂的广场前,驻足,遥望。
前三年他非常不幸运,都没能看到她。
第四年的春天,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