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不悦:“既然喝酒了,有什么事就改日再说。”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申屠川一把抓住门板,目光黝黑炙热:“我有话要跟你说。”
“……”季听怒气刚要升起,就看到他上的血迹,当即皱起了眉头,“进来吧。”
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申屠川在她身后将房门关好后,这才跟着过去。
二人面对面坐着,申屠川始终一言不发,季听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她胡乱拿了杯水喝,喝了几口之后才意识到喝了什么,当即呸了出来。
“不成体统。”申屠川皱眉。
季听斜他一眼:“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说完赶紧走。”或许是药物原因,她现在非常心浮气躁,犹豫要不要叫牧与之请太医过来。
“殿下今日说的还算话吗?”申屠川问。
季听一愣:“什么算话吗?”
“若是我愿意,殿下就不找那些乱八糟的人了,这句话还算话吗?”申屠川指尖微微发颤,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似乎不知道,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愿为天下人所不耻,只为做她裙下之臣。
季听身体越来越不适,眼也多了一层水韵,她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不舒服缓缓道:“本宫那只是开玩笑的,申屠公子不必介意。”
“若我介意呢?”申屠川追问。
季听闷哼一声趴在桌上,咬牙道:“那本宫跟你道歉行了吧,你赶紧走!”不然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要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了
“殿下怎么了?”申屠川蹙眉。
季听实在受不了他这磨叽样了,忍无可忍道:“本宫今日刚纳的人给本宫下药,本宫现在需要男人,如果你再不走,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申屠川愣住了。
“还不快滚!”季听头疼的说完,又哼了一声,脸上愈发红了。
申屠川下意识的起身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人咬牙道:“叫牧与之过来。”
申屠川猛地停下,攥紧了拳头问:“殿下叫他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让他去找大夫!
申屠川喉结动了动,冷着脸转身回来了。季听无语:“还不去?”
“我也是男人。”申屠川哑着嗓子道。
“?”
“他能做的,我也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季听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横抱起,奔着她的雕花大床去了。
季听心里一惊,刚要推拒,下一秒却被今日多喝的那口茶给控制了。
一件衣裙落地,床帐跟着缓缓落下,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窗外弯月朝西沉去,天边露出了鱼肚白,身边的人才沉沉睡去。
季听看着他熟睡的脸,沉默一瞬后无声尖叫,想起他醉酒后那句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只恨不得掐死这位枕边人。都什么跟什么啊,喝完酒攀比心这么重吗?都会拿她试法了!
季听顾不上自己的腰酸背痛,一边往身上套衣裳一边往外跑,这个过程还不敢吵醒申屠川。
她心烦意乱的到牧与之门前,哐当哐当砸了几下门,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牧与之沉着脸出来,看到季听双颊泛红眼睛水润,愣了一下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了,不由得挑眉:“殿下不是说不打算用那二人吗?”
“用个屁!你找的什么狗东西,竟然敢给本宫下药,本宫昨晚就叫人把他扣起来了。”季听恼羞成怒。
牧与之脸色瞬间黑了:“怎么回事?”
于是季听巴拉巴拉把昨晚的事都说了,在说到和申屠川发生的事后,牧与之眉头皱了起来。
“殿下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牧与之直接问。
季听深吸一口气:“还能有什么事,有没有那种迷烟一类的,把申屠川迷晕了送回他房间,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殿下舍得?”牧与之心情不太好,就好像自己巴巴养大的孩子,娶了自己最不喜欢的对象。
没想到他费尽心,竟然变相把申屠川跟殿下撮合到一起了。
季听斜他一眼:“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现在就去做,这两日把他送走,不可节外生枝。”
只要男配回到父母身边,心的不甘才会更快消失,而她如果这个时候掺一脚,那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牧与之又看她一眼,确定她没有什么伤心失意之类的,顿时感到欣慰了:他拿钱养出来的女儿,果然不是一般男人能拐跑的,如此大度当真有大将风范。
“……牧爸爸,你的眼神暴露了你的心。”季听无语的看他一眼。
牧与之轻笑一声,转身去帮她收拾烂摊子了。
半个时辰后,季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躺在已经换了被褥的雕花大床上,一脸疲惫的沉沉睡去。
一直到了下午,她才勉强醒来,撑起身子起床吃饭。
正吃着,突然听到丫鬟来报:“申屠公子求见。”
季听噎了一下,本想说不见的,可是又怕他会生疑,犹豫一瞬淡淡道:“让他进来。”
“是。”丫鬟出去了,不一会儿申屠川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件月白的衣裳,腰间玉带轻轻一扣,便掐出了窄窄的腰。季听突然想起昨夜她在那里留下的痕迹,默默别开了眼睛:“申屠公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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