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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结果自然跟虞沪庵没关系,但毕竟造成现在这种局面,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关。
虞港生像是一下子变成了老人,再没了以前的精气神,佝偻着脊背,面容憔悴。
虞向华天天来陪虞港生,还把自己的儿子周安逸弄进了公司,做虞港生的助理。女儿周安心今年大四,也被她安排进来实习。
虞港生倒是天天去公司,有时候甚至还要出差,连着几周都不回家。薛晴很担心他的身体,经常打电话提醒他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而虞深先还是老样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每天折纸。
虞沪临葬礼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表情,跟他结婚那天一样,木讷的像个假人。
沈燕哭的眼睛都不好了,经常到老爷子面前告状,说虞沪临的死都是虞沪庵造成了,要老爷子赔偿他们一家。
虞港生有心无力,委托律师将自己名下的几处商铺给了沈燕,又额外给了他们2亿美元的国债。跟她说,你可以改嫁,深先我会安排人照顾。
沈燕又开始哭,“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改什么嫁,可怜深先这么年轻,以后……恐怕连后代都没有。”
“怎么会呢?”虞港生不解,“深先就是一时走不出来,身体又没问题。”
沈燕眼泪掉的更凶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被怎么虐待的,那方面……呜呜呜……”
虞港生手里的雪茄吧嗒掉到了地上,老人长长叹了口气,耳边响起了凌霄大师的叮嘱:天煞虽能以罗汉之力压制,却不是长久之计,还需感化。真挚的情感,才是化解天煞的不二法门。
真挚的情感……
难道,自己待他还不够真挚吗?
陈舒婷搬回家住一个多月了,陈家的意思是这么下去不是个事,还不如离婚。然而沈燕说什么都不同意。陈舒婷闹着让他爸去找虞港生,她自己则去了虞晴集团。
结果两个人都碰了一鼻子灰,陈舒婷甚至连虞沪庵的面儿都没见着。
但这件事不知怎么被虞深先知道了,他倒是很平静,还约了陈舒婷去酒店谈离婚。
事情办的很顺利,陈舒婷签了离婚协议,只要回了自己家的陪嫁。虞深先却说不管怎么样,你跟我一场,又陪我出了丑,我都应该补偿你。
他将自己唯一拥有的公司——深先汽车销售公司过户给了陈舒婷。
陈舒婷对此很满意,这件事也被小范围的传了一阵,都说虞家这个三世祖还算有良心。
之后,陈舒婷就心满意足的带着新交的西班牙男友去国外旅游了。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陈舒婷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她被发现的时候,整个浴缸里全是血,而她身体里的血却少的可怜。那个新交的男朋友也消失了,酒店登记的护照都是伪造的。
因为人在国外,又是个基础设施不完善的国家,警力不足,办事效率又低,凶手迟迟没有找到。陈家再悲愤,最后也只能接受现实。
佟昕听到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跟虞沪庵说了,后者却只是轻蔑的笑笑。
“看来天煞另有其人了。”他说。
“什么意思?”佟昕只觉他知道什么。
“没什么,跟我们没关系,让他们闹去吧。”虞沪庵搂住佟昕的腰,贴在他耳边低语,“阿昕,想不想要个孩子?”
佟昕以为他开黄腔,手肘向后推他,“别瞎说。”
虞沪庵笑的特别张扬,“想到哪去了小色鬼,我说的是真的孩子,我们的。”
佟昕还是觉得他在开玩笑,于是选择沉默不语。
“真的,不开玩笑,”虞沪庵亲亲他,“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佟昕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说……孤儿?”
虞沪庵点头,“找个长得像你的小孩,我们一起将他抚养长大,把我们的财富和我们的故事留给他。”
这提议太有诱惑力了,佟昕表示赞同。
手续不太好办,因为他们法律意义上都是单身男人。虞沪庵费了些功夫才把手续办好,最终他们挑选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儿。
孩子只有一岁半,长得跟佟昕很像,大眼睛,小嘴巴,白白胖胖的,两个人第一眼看见就都特别喜欢。孤儿院的院长让佟昕抱着感受一下,谁知佟昕抱上就不撒手了。
虞沪庵直接安排给孤儿院捐了一栋宿舍楼和一个游戏室,另外承诺每年给孤儿院的捐款不少于20万,图书、游戏器材每年更新……安排完这些,虞沪庵直接揽着佟昕和孩子大摇大摆的上了自家汽车,绝尘而去。
佟昕非常喜欢这个小团子,家都没回就去商场大采购,差点没把整个婴幼儿区的东西都搬家去。
虞沪庵说,既然有了小团子,他们也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之前山上有个庄园别墅一直空着,这回他让人收拾出来,一家三口搬了进去。
正好也到了新年,佟昕问虞沪庵这么长时间没去虞家,要不要过年回去看看。
虞
', ' ')('沪庵便给那边打了电话,虞港生表示不想见他。薛晴倒是自己过来看了看他们,抱着小团子喜欢的不行。
“你小时候我都没怎么抱过你。”一说到这个薛晴就像罪人一样,她泪眼婆娑的说,“早知道小孩子那么快就会长成大人,那时候真应该多抱抱你,多亲亲你。”
虞沪庵没说话,脸色都没变一下。
佟昕却非常动容,抱着小团子让她喊“奶奶”。
年后两个人去给小团子上了户口,取名叫“佟多多”,意思是希望孩子幸福多多,快乐多多,美满多多。
佟多多来了之后,虞沪庵不得不找了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打扫。但他非常在意和佟昕的私密空间,将别墅做了分区,两边互不打扰。
佟多多来爸爸和daddy家一个多月后的一天,虞沪庵忽然接到薛晴的电话。电话里她泣不成声,不断说着要离婚。虞沪庵却很冷静,他叫薛晴先不要激动,上楼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他们马上就到。
佟昕不明就里,直到站在虞家大宅的客厅,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此时想回避已经不行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找个角落坐下。
客厅里人不多,该来的都来了。除此之外,佟昕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女人姿容秾丽,身材曼妙,长得非常像薛晴,以至于佟昕刚进来的时候差点叫错了。
但她跟薛晴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年纪也小,目测只有30多岁。
虞沪庵谁也没理,亲自上楼把薛晴请了下来。
薛晴下来的时候,眼睛都肿了。这个被男人宠了一辈子的女人,此时脆弱的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虞港生单独坐在一张多人沙发上,始终微垂着头不说话,只有薛晴下来的时候往那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复杂到难以形容。
场面变得诡异,屋里没人说话,只有薛晴偶尔传来的啜泣声。
虞沪庵却轻松的像个局外人,他微微一笑,说:“不如,就由我来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并不是个疑问句。
虞沪庵首先将目前的状况做了一个总结,他说:“这位女士怀孕了,据她说,孩子的父亲就是我们尊敬的董事长——虞港生先生。”
老爷子被小儿子直接爆出这种丑事,气的直敲拐杖,“混账。”
“的确挺混账的,”虞沪庵冷冷的说,“您的年纪,都能当她爷爷了。”
老爷子刚想再骂,虞沪庵又开了口,“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您,毕竟是她主动勾引。又是这样一张脸,您怎么能拒绝得了呢?是吧?爸?”
虞港生没说话,他又气又难堪,他看了眼单人沙发上坐着的薛晴,默默叹了口气。
虞沪庵也看向薛晴,后者还在暗自垂泪,却又因为对方的长相在心里暗暗为老公做着解释。
虞沪庵看透了这一切,并不想看她存在这种妄念。
“但是您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正好在您回公司主持大局的时候,这个女人刚好进了公司,而且30多岁了,还能做前台?”
虞港生抬眼看向虞沪庵,锐利的眼神表明他已经猜到了,但他却说:“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是啊,因为您即使怀疑也不愿意放弃,宁愿自己骗自己,把这当成你和‘她’的缘分,对吧?”
“什么意思,沪庵?你把话讲清楚。”薛晴坐不住了,她听明白了,这里面有阴谋。
“既然要讲,就从头讲起吧……”接着,虞沪庵便讲述了一个关于虞港生和他的白月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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