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要亲吻的姿势。
谢许站在原地,整个人几乎是懵了的状态,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着——
关卿伸手,趁谢许注意力被转移,掀起谢许的衣服。
谢许反应过来时,关卿正在半蹲下身看着他腹部的绷带,眉头紧紧皱着。
这小镇能停车的地方不多,把关卿从停车的地方抱回旅馆时,路上又太冷,谢许一个没注意,伤口竟裂开了。现在那白色绷带上就渗了不少血污。
“这……也就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痛。”
谢许有点尴尬,想揉揉关卿的头,又怕唐突。
“是吗?”关卿转转眼珠看着他,脸色很不好看。
他竟突然伸手,碰了碰谢许绷带渗血的位置。谢许没防备,立刻‘嘶——’了一声。
关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许不敢看他了,盯着地底,过了半分钟,他低声道:“你再碰一次,现在不疼了,真的。”
“你——”
关卿气的说不出话来。谢许偷偷看他一眼,像调皮被老师训话的孩子,低声说:“我错了,你骂我吧,但千万别说分手之类的话。”
关卿转过身背对谢许,他的背脊有点颤抖,伸手抹了抹眼睛,长长吐了口气,才转过身,冷静地说:
“我不会再对你说分手的,这辈子都不会。”
谢许反应过来后,眸子渐渐亮起来,他想伸手抱住关卿,却见关卿拿起桌面上的水果刀。
他一怔。
那一秒的时间变得很长。谢许突然感觉耳鸣剧烈极了,他在那耳鸣中听到自己过于剧烈的心跳,有什么话堵在喉咙里,没有来得及说。
一朵雪花静静飘落,粘在玻璃窗上,注视着一切。
——关卿打开刀鞘,往自己手心划了两刀,一瞬间皮肉翻卷,血流出来。
那血液像是某种奇怪的咒语或者图案,蜿蜒而下,谢许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关卿脸色苍白,垂下手,手还在不自然地抽搐,血顺着指尖一点点往下淌。他对谢许笑了笑,说:
“你以后再疼一次,我陪你一次。”
谢许的表情呈现了长久的空白,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做不出反应。
下一秒他眼眶红了,眼泪淌下来。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关卿的手掌,整个人难过到痉挛了。他低着头,发出困兽似的呜咽。
关卿一言不发,他最后笑了笑,用右手拍了拍谢许的头,说:“不疼,真的不疼。”
“你……”谢许吸了吸鼻子,声音抖的厉害,“我现在疼了。”
谢许勉强想笑一笑,却做不到,他最终捂着眼睛呜咽道:“这回太疼了……忍不了。”
他浑身发着抖,好像很冷一样,眼泪一直往下淌。他甚至不敢碰关卿了,就跪在他旁边,打医生的电话。
关卿拿着急救包给自己勉强处理了一下伤口,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谢许扶起来。
他看着谢许,眼神又温柔又冷静,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他笑了笑,说:
“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一点儿都不疼,你碰碰?”
谢许红着眼眶摇头,低声说:“你别……这么残忍。”
“是你先对我残忍的。”关卿低声说。
医生很快赶来,所幸关卿大病未愈,力气不大,伤口很长却并不深。那医生还是絮絮叨叨,说着关卿听不懂的话叮嘱了很久。
关卿云里雾里地听着,只一个劲儿点头。谢许却白着脸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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