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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熙维】:没事,我还比你多单身一年。
【孟羽絙】:我室友说大二圣诞节前不脱鲁,大学就会鲁四年。
【叶熙维】:喔乾,对。所以我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意思吗?
【孟羽絙】:哈哈哈,学长加油。话说学长的理想型是什么啊?
【叶熙维】:谈得来、可爱、善良,大概就这些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理想型应该是一种感觉吧,两个人彼此认定合适。你呢?
学长学长看看我,我和你谈得来,又可爱又善良!我的理想型也是你,全都刚刚好。
可惜脑中os再怎么多,我还是得正经回答。
【孟羽絙】:嗯……对我来说,当我遇到喜欢的人时,他就会变成我的理想型了。所以,只要对方正直、温柔体贴,我觉得自己要求不是很高。
【叶熙维】:有道理。
【孟羽絙】:对嘛,反正以前我立了这么多fg,到头来还不是全都拔掉。
例如我说我不喜欢学弟,最后依旧不小心晕船;我要喜欢理组男生,最后被他们的钢铁直男性格气得半死;我说讨厌肌肉男,却又开始习惯叶熙维是肌肉男的事实。
【孟羽絙】:学长,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叶熙维】:我……算有吧。
等等,叶熙维有喜欢的人,那我……
我们曾聊过认同男女之间会有纯友谊的存在,在中文系这个女生大系,叶熙维和诸多女生皆处得不错,我一直不敢问学长:我是不是也只是他纯友谊的对象之一。
他竟然有了喜欢的人。
我没想过,我真的没想过,那他怎么还不去找喜欢的女生聊天?却每天在这里陪我。
又或,和我聊天的同时他也正在跟暗恋对象聊天。
无视酸涩的眼眶,我故作开朗的继续与他对话,不想让他察觉一丝异样,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孟羽絙】:学长喜欢的人是谁啊?
【叶熙维】:呃,现在还在好感阶段。我正在搞清楚我喜欢的是她的外显个性,还是她内在的性格;喜欢的是在网路上的文字交流,或者是当面与她说话的感觉。
我的第六感闪过他在指我的念头。
外显个性、内在性格,这些名词是前几天我和他说故事时用到的语汇,可也有可能是叶熙维方便我弄懂,才特意使用。
【孟羽絙】:没事啊,学长多观察。我觉得不论是外显或内在,都是属于那个人的一部份,不需要刻意区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最后要接受的还是全部啊。
【叶熙维】:嗯嗯,你说的对。
【孟羽絙】:所以,学长偷偷告诉我你喜欢谁嘛,拜託拜託。
我要偷偷搜人家的脸书,如果比我还正,那我就早点死心退出战局。
【叶熙维】:呃哈哈,我不说。学妹晚安,掰掰。
【孟羽絙】:喂!
叶熙维使用下线遁逃避问题,太卑鄙了!
我不想当烦人学妹,只好关掉手机上床睡觉。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全是「叶熙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的想法。
「羽絙,孟羽絙——」要去刷牙的林筱菀拍了拍我的床板,受到惊吓的我立刻回神,「杨鈺琪叫你叫很久了。」
「是的,羽絙宝贝,你在思春吗?」杨鈺琪使出招牌怪腔怪调,「我都叫你好多次啦。」
我抹抹差点落下的眼泪,尽量使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抱歉,我在恍神。」
「我说的没错,果然在思春。」
「才没有!怎么了啦?」
「喔,我们刚刚在说,月底就是圣诞节,你去不去圣诞舞会?」
「在酒吧吗?不去。」圣诞舞会一定要买小洋装,化精緻妆容隆重对待,北漂懒鬼如我,去哪里搞这么多东西,况且消费金额肯定可观。
「钓男人的好机会,你不去?」王梓彤小呆瓜也要钓人,希望她不要太快被骗走。
「不去——」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对象了。说,是不是打鼓社的谁勾走了你的心魂?」
一瞬间,我有对室友们大吐苦水的衝动,仅存的一丝理智压制了这糟糕的想法,「没啦,不要乱想。」
「好吧。」
房间里再度恢復安静,林筱菀刷完牙爬着梯子上床,咿咿呀呀的声响打破沉默,「齁,我回来你们就不说话。」
「欸,我问你们喔。」反覆斟酌思考后,我决定提出坎坷恋爱史中最大的疑惑:「为什么我以前喜欢的男生,都会跟我说『他们有喜欢的人』,这是试探吗?」
「蛤,不一定吧。有可能就单纯描述他们喜欢别人啊。」杨鈺琪无情戳破我怀抱的小小希望。
「你遇到的人都好奇怪,我都没遇到过这种人。」
「嘿啊。」
话题转换的速度很快,王梓彤没多久就睡着,杨鈺琪跟林筱菀隔天
', ' ')('有早八的课,所以也跟着进入梦乡。
我一个人和门外的光大眼瞪小眼,无论如何就是没办法找周公下棋。
拿起枕头边的闹鐘,凌晨三点。
为什么现在外面有人在唱歌?音乐系,就算明天要考歌唱考试也够囉。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说服自己叶熙维只能当朋友,我不能逾矩,不能再把更多的喜爱投在他身上,是时候该抽身。
没什么的啊,我可是失恋大师呢,我不难过,过几天我就可以放下他。
我不难过、我不难过……
呜呜呜,为什么心里还是好难受,无法控制我的泪水。
只要哭我就会鼻塞,鼻塞就需要擤鼻涕,夜深人静擤鼻涕是一场惨绝人寰的举动。但我受不了,只好努力降低音量。
我把自己埋进被窝,好,明天太阳公公出来,又是崭新的一天——我要寻找下个目标。
兴许是打击过大,一夜没睡好,精神却差不到哪去。隔天我照常上课、吃饭、散步,唯一的不同在于不再刻意走学长会经过的道路、掐他有可能出现的时间换教室。
一天下来,的确轻松许多,但胸口却好像空空的,遗失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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