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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点血作者:鳞翅目

第5节

是不许走不是不要走么,这个从小欺男霸女丧尽天良(大误)的家伙,长大了还是那么霸道啊。

“快走吧。”奈泽看着倒地的岚冷冷的说。

“我……”我蹲下去,手指划过他的脸,但是因为紧紧收拢头发的圣帽,没有办法触及他柔软的金色头发。

“只要活下去,你们相见的机会还会有很多,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奈泽中肯的说。

“不,我没有资格再见他了,所以不想再见他,现在见一面就已经好了。”我摇摇头。

“啊……”惨叫声。

为了安全起见,我被抬到乱葬岗附近,再步行回住处。走到住处附近的广场时,正好是黄昏。

一个盲艺人,正在用琉特琴,弹着忧伤的调子。

“这曲子的名字是什么?”我凑过去问他。

“这曲子叫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高贵的先生。”他回答。

“为什么说我是高贵的先生,我是一个小叫花子。”我反驳他。

“先生,您不要拿我取乐,我的眼睛瞎了,所以我能不被眼睛迷惑。”他微微一笑。

“我喜欢这曲子,能不能给我一份谱子?”我问,这仿佛能在安静中增加安静的厚重感的音乐,回忆中的泪与笑,在黄昏中一并蒙上一层昏黄,在这琉特琴的音乐中。

“对不起,我高贵的先生,这曲子的谱子是回忆。我的回忆,不能写出来给您。”双眼失明为白色的乐手,用没有焦距的眼睛,温柔的着看着我,“但是非常感谢您喜欢我的回忆。”

回忆啊。

就像我和岚,美好的回忆,仅仅存在于回忆的状态就是最好的了,这样才能维持在最美好的状态。小时候的罗尔斯罗伊斯贫民窟,装好人的岚和装坏的我,纯净的身体和灵魂,持续到黄昏也不知疲倦的游戏,明媚不阿的阳光。而现在的我,只会在这纯净的回忆上淋上污渍。

“高贵的先生,您伤心了?”

“没有,谢谢你,再见。”

“再见。”

过客罢了。

回到住所,阿伯拉罕说拿到了范伦丁主教的预约。

“在那里?”我问阿伯拉罕。

“明晚,阿维农神圣大j院。”阿伯拉罕回答。

“不对不对,你再说一遍?”

“阿维农……神圣……大女支(j)院。”阿伯拉罕一词一顿的又说了一遍。

“神圣毛?”

“神圣大女支院。”这次复述我真的听清楚了,是神圣大妓院没错。

“哪来的神圣大女支院?”我诧异了,我惊了。

“因为是教廷开女支院,所以……”阿伯拉罕很习以为常的回答。

作为一个只在小时候接触过修道院和小教堂的村里来的小破孩,神圣大j院这种说法,真的太打击我了。原来,教廷还开这玩意,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准备了一下第二天要用到的东西,和也许作为东西看也说不定的人,东西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看,我摸了一把,夸阿伯拉罕找的货色不错,但是还缺一点装饰品,我列好装饰品的清单吩咐他找齐,休息。

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却不知道,又一个变态,正张牙舞爪的等待在我人生的路上。

☆、第九章神不存在下

11世纪前,这片大陆上,妓女总是法国的多一点,而等到从12世纪开始,天主教的大军打入特殊服务行业内部,努力将特殊服务作为宗教服务的项目。终于,在14世纪,教廷治下的所有土地,女支院都归教堂所有了。教廷垄断了这一服务业,并且只允许好基督徒进入,异教徒与犹太教徒不准入内。姑娘们白天做弥撒唱圣歌晚上接客,接完客修女化管理,同为天主教徒,和这种姑娘上床,不仅可以讨论三点和体位的问题,还可以讨论三位一体的问题,不知道有人相信么,但这是我这完全虚构的故事里的,一丁点史实,阿门。

圣哉,圣哉,圣哉!全权的神明!

清晨我众歌声,穿云上达至尊;

圣哉,圣哉,圣哉!慈悲与全能,

荣耀与赞美,归三一妙身。

圣哉,圣哉,圣哉!众圣都崇敬,

放下黄金冠冕,环绕晶海之滨;

千万天军叩拜,同声颂主名,

昔在而今在,永在亿万春。

圣哉,圣哉,圣哉!黑暗蔽圣明,

罪人不能仰视庄严广大妙身;

惟独主为真原,惟主为至尊,

全权又全爱,全善全能神。

圣哉,圣哉,圣哉!全权的神明!

海天云山酬和吾众赞美歌声;

圣哉,圣哉,圣哉!慈悲与全能,

荣耀与赞美,归三一妙身。

(阿们)

圣歌飘荡,漂亮的姑娘,洁白的长袍,高大的建筑物,十字架,绘有圣徒的壁画,我郁闷了。

“我说啊,阿伯拉罕啊,咱们进错地方了吧。”虽然我知道是这里,还是想吐槽。

“就是这里,先生,只是我们可能来得有点早,需要去后面等待。”阿伯拉罕回答。

我们刚进来,就有一个长得极其庄严的哥们问我们要做什么。阿伯拉罕跟他交流后他说将引我们去后面,而我们进错门了,这里是礼拜堂。

果然,换了个地方就发现,已经有人等候我们多时了。

七拐八拐,上楼下楼,终于走到了一个很破的门口。我正在想这瓦伦丁主教到底有多穷啊,前面的人门开了,是金碧辉煌的房间。

让人先行带来的一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早已经蒙好厚帆布放在角落里。

我坐在餐桌的这头,不久,瓦伦丁红衣主教进来了。

我以为会是啤酒肚大胖子的家伙,却是身材不错长相也说得过去的大叔,只不过有点轻微的鹰钩鼻,让我有在上面挂个晾衣架的冲动。教廷里很多主教是靠自己的小体格鏖战多少贵族妇女当情夫才换来的当主教的支持的,长得看得过去也是说得过去的。一双眼睛不算很大,但是锃蓝瓦亮。

“菜还是您惯常喜欢的口味吗,主教先生。”门口,一个修女打扮的女人问。

“好。”

“您好,尊敬的瓦伦丁主教,我们是来自索哈尔高地的斯坎达尔家族,我的名字是法兰克。”我上去同他握手。

他点点头,抬头观察我的脸,这一系列动作都如面瘫,表情不变。

过了不到三分钟,一面墙壁上的大壁橱打开,一个嬷嬷牵着一个脚上绑有铁链的小男孩,大概十二三岁,赤身裸体,唯有一块轻纱围在腰间。小男孩被铁链锁在桌角,那嬷嬷就退出去了。

那小男孩出现的时候,我即便非常注意,脸上还是不可抑止的起了轻微的面部变化。而这时感觉到了视线,瓦伦丁主教正兴味盎然的看着我。我即刻用纯正的疑问的眼神回望他,他轻摇头,面瘫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愉快的味道。

男孩看看我的脸,又看看瓦伦丁的,就如兽般爬过去用头蹭瓦伦丁的大腿,瓦伦丁摸摸他的头,他如猫一般享受的眯起了眼睛,然后瓦伦丁无表情的一脚把他踹开,他痛苦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四肢翻腾了两下,又爬了过去,继续蹭。

“可爱的小猫,不是吗?”瓦伦丁摸着那男孩的白皙的脖颈,看着我的脸说。

“是的,很可爱呢。哈哈……”然后两个人一起打哈哈,让我此刻的形象无比接近政客大叔。

这么来回两次,我觉得我要看吐了的时候,壁橱那面的铃铛响了。男孩爬过去打开壁橱,菜品就在里面,原来这是给我们上菜用的。

随着一道道的菜,我们讨论索哈尔的风物,本笃的饮食,随即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了我的此行。

“你来找我,是要救奈泽出去?”瓦伦丁大喇喇的说出了这样直白的话,我一惊。

“对我,你大可直白一些,”瓦伦丁笑了,“托辞,在我这里行不通,你可知道为什么本笃如此的荒淫?”

“愿闻其详。”

“因为这里最接近上帝,”瓦伦丁举起酒,非常愉快的说道,“因为所有的主教都知道,上帝早死了,世界上没有天堂。”

“瓦伦丁主教,为了上帝死了,干一杯。”我也举起酒杯。

“哈哈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了上帝死了,干一杯。”瓦伦丁一饮而尽,“我要看到的只是你的诚意。”空的高脚杯被放置在桌子上,有清脆的声音。

我示意阿伯拉罕打开第一个小箱子。

里面是满满的赤金。

瓦伦丁依旧面瘫,只是笑着看着我的第二个蒙着厚帆布的箱子。

阿伯拉罕揭开第二个箱子上的厚重帆布。

里面根本不是箱子,而是一个雕着繁复花纹的高大的金色鸟笼,挂着一把金质的锁。而两面是两个被捆绑在一起的男孩。手腕,脚踝,腰,颈和下面,白皙的皮肤上套着着金质的圆环,和嘴上叼着金质口衔,由细细的金链,用一把工艺精湛的小锁锁在一起。而两个男孩的眼睛上,也蒙着金色的丝带。漂亮的男孩,白皙的皮肤和诱惑又颓废的金色相映成一幅绝美的淫==靡之象。咬着口衔的男孩无法张嘴也无法说话,晶莹的涎液自嘴角流下。

瓦伦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很懂行嘛。”

我示意阿伯拉罕用托盘拖着那个有三把金钥匙的银色小匣子,送到餐桌对面瓦伦丁那里。

“感谢您的夸奖,不胜荣幸。礼品微薄,不成敬意,希望您能收下。”我笑着说。

“你这孩子好坏,竟然在饭还没吃完的时候给我看这些,就不想跟我多聊一会了么,”瓦伦丁示意站在自己旁边的属下收下盒子,“我答应你,礼物很精致,但是相对于我将要付出的东西,我觉得还远远不够,我还要一样更贵重的东西。”

“请您尽管开口。”我回答。

“这件事情过两天我会和你的管家联系,你的礼物太丰盛,以至于我现在需要解决别的问题,”瓦伦丁暧昧一笑,“只要进入宗教裁判所,在奈泽身上的禁制和锁链就会消失,我只能做到这些。”

“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我那天不会去,请拜托你的血族朋友尽情的发飙,至少把那时坐在宗教裁判所里的教皇弄死,那样我也会感谢他的。”

用句官话,晚宴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于是,28天内,问题一定会解决。

又是几天过去了,这几天很闲,无非是做一些无聊的,准备离开的补给工作。杰那面的消息总是胜仗啊胜仗啊胜仗什么的,也很无聊了。我趴在三楼的软榻上晒正午的太阳,总结这几天的行为。按理说,应该是很确定的,我能得救,我可以自由了,世界从此美好了,爱德华也能死翘翘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觉吧。

今天是瓦伦丁能提出要求的最后一天,那鹰钩鼻子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我说到就会做到的气质,让我相信他。可是如果他今天还没提出,明天,这个要求可就失效了。救出奈泽后,谁又知道谁是谁啊。

“阿伯拉罕。”我叫圣徒大叔过来,圣徒大叔给我拿了杯茶,

闻着味道相当不错的茶,吧唧一口,苦。

“好苦。”我皱眉头。

“是从遥远的东方带来的,名字叫做苦的茶叶。”阿伯拉罕毕恭毕敬。

“从瓦伦丁那里传来回信了么?”我问,又喝了一口,果然好苦,夹两块糖放进去,搅拌。

“传回来了,先生。”阿伯拉罕说的天经地义似的。

我怒了,把茶杯重重的顿在小几上,“传回来了你不马上来报告!你想怎样?”

“先生,阿伯拉罕非常尊敬您,并且请您原谅,阿伯拉罕首先是杰王子的手下。”

“所以呢?”我问,眼皮突然发沉,我的质问立刻失去了气势。

“杰王子命令我将对方的要求用纸鸦立刻传达到他那里,并且由他做出定夺。我收到了杰王子不告知您的命令。我想在这里替杰王子说句话,针对对方的要求,我曾经在杰王子的指示下与对方进行多次交流,但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让步。”

“要求……是什么?”我的背已经倒在榻上了,我觉得我已经不用问了。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

“杰王子让我转达,我不会说对不起,因为我欠你的,打算用一辈子偿还。”在我意识模糊的过程中,最后听到了阿伯拉罕这样的话。

名为苦的茶叶,苦你妹啊。

作者有话要说: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是一首非常好听的吉他曲,是古典吉他金曲中的金曲,喜欢古典的同学们可以去搜一下。

☆、第十章世间就像海上

世间就像海,不会游泳的人,会淹死在里面,这是一句西班牙的谚语。

昏迷中的我,在意识模糊中,的确一种有溺水的感觉。无边的黑色向我压迫而至,无法挣脱。如被扔到岸上的鱼,明明周围都是氧气,却苦于不知如何呼吸。四肢想摆动却不得法,想挣脱却连束缚到底在哪里都不可知。

断指,珠宝,暗杀,血,被我害死的爱德华的大臣怨毒的目光,鄙视的眼神,痛苦的挣扎,整箱整箱的金币,安的血泪……眼前走马灯似地晃过。

恍惚间,一双温暖的手抚上裸露的身躯。

是来救我走的吗?

杰,杰,你是杰吧,你是来救我走的吗?

手的触及轻易的点燃欲望的火焰,单薄的躯体无法承受燃烧的折磨,发出呻吟。

被翻过身,努力的睁开双眼,眼前触及的,是大片的色彩。

肉欲的快感到来,模糊了本就模糊的一切。人本来就是欲望的动物,食欲性欲,是最单纯的欲望,能得到的是最简单的快乐。

眼睛寻找对焦,眼前是织锦的床单,缂丝,极其昂贵,仅我眼前所触及的这一小片的面积,就需要皇室工匠一个月的劳动,其价值够普通民众一家老小吃三辈子。而上面的图案,正是天主教的标志,圣母玛利亚在我眼前,正温柔地微笑。

“我答应你,礼物很精致,但是相对于我将要付出的东西,我觉得还远远不够,我还要一样更贵重的东西。”瓦伦丁的话闪过脑海。

“先生,阿伯拉罕非常尊敬您,并且请您原谅,阿伯拉罕首先是杰王子的手下。”“杰王子命令我将对方的要求用纸鸦立刻传达到他那里,并且由他做出定夺。我收到了杰王子不告知您的命令。我想在这里替杰王子说句话,针对对方的要求,我曾经在杰王子的指示下与对方进行多次交流,但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让步。”“杰王子让我转达,我不会说对不起,因为我欠你的,打算用一辈子偿还。”

被迷药侵占过的大脑终于彻底解脱,一下子从脑子凉到心底。又被卖了。第一次,是被至亲的父亲,第二次,是被被称为爱人的少年。

因为心理带来身体的变化,后背上趴着的家伙和他还停留在我身体内的东西再次蠢蠢欲动,又一次抚摸开始的时候,我吐了。

我吐了眼前的丝绸织造的圣母玛利亚一脸,圣母玛利亚却还仁慈中略带悲伤地微笑着,手中捧着它的孩子,要献给受难的世人。

四肢还是脱力,我想移动自己的躯体却只能轻微的颤抖,估计阿伯拉罕用了非常强效的安眠药,所以,才需要放到那么苦的饮品里掩盖它的味道。

鹰钩鼻瓦伦丁主教发现了我的清醒。

“你太可爱了,孩子。我几乎要爱上你了。”被翻身抱起,“可惜弄脏了,我们换个地方。”

我想说什么,但是舌头麻木发不出音节。

被扔到巨大的浴池中洗净,瓦伦丁问我,“要不要来笃本,我可以帮你做个主教,以你的能力,爬到教皇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

能力?在床上提供服务的能力,还是被坑爹的能力,被出卖的能力?爬到教皇的位置,还是教皇的床上?我自嘲。

“我不会说对不起,因为我欠你的,打算用一辈子偿还。”

偿还你妹。我疯了。这到底是叫背叛,还是叫救赎?世间就像海,不会游泳的人,就会淹死在里面。

理智告诉我,杰在救我的同时自救,因为的确,以我们所掌握的资源,只此一途,别无他法,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如此,但他也许帮助我做到了我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情感告诉我,杰出卖了我,无论理由是什么。

两种思想在脑内纠结,我的情感第一次站在可以打赢我的理智的优势位置上,挥舞着狼牙棒,把理智打的落花流水。不是愤怒,是赤裸的伤。我是不是太贱了?

天将亮的时候,我的四肢还是麻木的。被包裹着厚重的毯子,放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瓦伦丁主教的宅邸。

外面冰蓝色的天色仿若雾气渗入马车,教堂的钟声,一夜没睡的疲惫感袭来,头痛欲碎。

“在这里,以神的名义,我们对奈泽?奥菲利亚公爵的异端罪指控进行判决。”

作为东方教会部的旁听人员,我和圣徒大叔坐在离审判席上教皇和审判席下面的奈泽都很远的地方。附近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这不是血族的王么,怎么把他抓来了?”

“最近教廷缺钱花了吧。”

“玩呢,把吸血鬼抓光了,圣骑士怎么从愚民那里挣钱花啊。”

“啧,啧,勒米艾梵抓到的,那小鬼太不懂事了。”

“所以教皇才亲子来审判的吧,那是公爵,教皇能挣一笔了。”

“勒米艾梵主教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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