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哈……”轻叹出声。

“如果不是这具躯体,我也许能想到更完整的计划,把你从那祭坛上重重的拉到地面,然后占有你的全部。”沙哑的声音和衣料滑落的窸窣混杂在一起,还有那双被欲望染色的眸,有种说不出的工口感。

“如果,你在我把你拉下来之前,还有机会的话……”我上去扯他的衣服。

“你怎么这么急?”

“你怎么这么萎?”

“痿不痿你不清楚?”

“我还真不清楚。”

“我会让你清楚的。”

这哥们喜欢讲情趣,我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喜欢直接扒了就做。我说他痿,他嫌我嫩。总之,我俩在床上生活方面,无比和谐。

我们两个的契合就在这里。

我们不过是在等待对方输掉这场游戏,并且在其中的间隙,找一点乐子而已。

直到很久之后蜃在我的面前消失为尘土,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绝没有输赢的游戏。赢了的人输了,输了的人赢了。

他是一个爱玩游戏不计后果的人,我是个只管输赢的混蛋。

天气大好,生活和谐,等一切稳定的时候已经是秋天,是时候上路了。

我已经拖了太久,但还是必须做。

回到阿尔罕不拉堡,以及,去见杰。

不能再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他们相爱直到死亡上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不让别人活。

我带着佐拉,她带着猫,带了两个还算可靠的仆人,一起上路。

奈泽送了我两匹蜃那样的马,但是是银灰色,身上还有少量不规则的褐色的斑,有一样的独角,像童话里的独角兽。可惜,这里没有它所象征的处女,而它们仅仅是恶魔。

“从国王那里并没有传来任何与废立阿尔罕不拉伯爵的任何消息,也没有传出您的死讯,并且,您所描述杀死您的那几个人同样没有收到任何表面上的惩处。”佐拉在路上跟我说。

我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这两三个月,我亦在关注着王庭的动向,可是,它没有动向。我以为我死了,杰会疯掉,但是显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以为,我和杰的关系,到了我死的时候,就是极限了,就像管风琴干脆利落的音,在最□□戛然而止。温热的情感和恨混杂在一起成为浓烈的感情,刻在两个人的灵魂上,然后随着他无法找到的尸体烂掉,一切都结束。

活过来的我,对他的最强烈的感觉,是逃避。

我不想再见他,也许是因为不敢再见他。我用这些天,经营着我自己的梦想,希望成为谁都不能控制的强者。本来我可以学会了高速移动就去见他,就像我一开始本就想着学会高速移动就去见岚一样。可是我没有。

我怕他,没准是因为我怕过去的那个我。弱小的我,被动的我,无奈的我,虚弱的我,我讨厌那个我。我怕他把我变成那个过去的我,我相信,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有些事情,就是在那一刻,就是巅峰了。那一刻你不再想后果,那一刻你觉得这就是这世界的最后一刻,可是如果你活到了下一刻,回首望去,却不再是那个样子了。就像初恋的孩子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就像青年为了自己最爱的女孩子决斗,就像你期盼了许久的美味进嘴前的一刻。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人死了,心就淡了。

可能,我就是一个只爱自己的男人。怯懦的我有怯懦的我的活法,我继续遵从自己的心就好了。

到瀚玛,比我想象的还要快。那种像马又不是马的家伙奔腾起来是离地的,我只觉得旁边的树尖呼呼的往后退去。

这里是蜃的领地,他给我提供了一栋房子暂住。

这房子在王宫附近,我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关着我的高塔。我有点想知道那些被我扔下去的尸体怎么样了,又有点害怕它。监狱之于囚徒,也许害怕是一种奇怪的惯性。

找人搜集杰的信息,貌似和几个月前我离开夏宫的时候无异,只是,烤人肉这项业余活动貌似停止了。

我觉得信息量不够,继续让人搜集夏宫内的消息,尤其是琥珀厅。

搜集信息的是蜃一个手下,蜃借来给我暂用的。

那天他回来的时候下雨,外面很暗。

“琥珀厅里面现在如何?”我问他。

他和我不熟,但是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您住在里面。”他回答。

“我?”我愣了。

“是的,您,还住在里面。”那个您字被他咬的非常重,“我观察了很长时间。您在里面看书,喝茶。当然,当时国王并不在。”他回答。

我是不可能在里面的,我在这里。

我那时在心底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在这里的只是我的鬼魂,我的幻觉,那坐在里面喝茶的才是真正的我?或是这里的是我的尸体,那里那个鬼魂才是真正的我。

大脑一下子有点懵。现在看来,我那时候智商的确有点低,还是因为经历太少,或是,仅仅因为在心底希望自己不是个怪物。

“夏宫里有非常强的防御魔法,国王有属于他的灰巫师,我只能在较远的地方看,在我看来,就是您,用您现在这个喝茶的动作,在琥珀厅里看书。”他回答。

这家伙相对于其他的吸血鬼皮肤颜色略黑,在雨天的室内,面色就更阴暗了。

“你认为会是什么魔法吗?”我问在旁边的佐拉。

“血族很少有这样的魔法。”她回答,“倒是巫师们有一套,用药水或者是特殊的咒语,但是需要耗费相当大的能量,不能长久。”

我点点头,问那个皮肤很黑的哥们还有什么线索没有,他的回答是否。

于是我让他离开了。

看来夏宫的确需要我自己走一趟。

我只是来跟杰确认一下,确认他不会要回我的封地,我要继续去做我的伯爵。

尽管这样,我心底还是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纠结,希望我可以不去见杰,可以直接回去,以我对阿尔罕不拉堡的实际统治力,做那里的领主。

但是这样还是太冒险了,我不想冒险,在我成为强者之前。

如果他想继续抓着我不放怎么办?跑吗?如果反而暴露了自己呢?

我持续性纠结纠结再纠结。

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好吧?

打定主意,让几个从蜃那里借来的手下在外面接应着,趁着夜色,我来到了夏宫,这个曾经,我很熟悉的地方。

夏宫有强大的巫师的魔法保护着,我并不能从前面直接化作黑雾进入,于是选择了魔法比较薄弱的后面的那座山。

飞快的移动,有人负责为我破解魔法。我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山的山间空地。

莫?克里斯蒂安?阿尔罕不拉,生于【13xx】,死于【】

杰?布赖恩?克里斯蒂安,生于【13xx】,死于【】

那块黑色大理石的石碑还躺在那里,包括那黑色的花体小字。

他们相爱直到死亡。

也许杰是对的。直到死亡,止于死亡。

那些个蜃借给我的手下们不理解我此刻的在此地的停留,都用隐藏着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他们笑笑,让他们待命于此。如果我呼唤他们,就救走我。

从这个角度,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灯光中的我自己,坐在我常在琥珀厅里坐的那个位置,喝着茶,看书。那是我在琥珀厅里唯一的消遣。

我化作雾气,想象着不存在的我,看着远处存在的我。

瞬间。

我滑进了打开的窗,显形。

里面那个我显然一惊,茶杯掉在了小桌上,溅出了一片血一样的红。

我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好久不见啊,adonis。”

adonis一惊,果然,就是他。

这悲剧美少年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么,亚麻色的头发的那个,为了杰开启了消耗灵魂的禁术的巫师,曾经问过我我能不能快点死。

我走向他,他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看见自己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玩,而是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有点抽搐,“你没死?”

“我其实已经……”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扑过来,用非常敏捷的身手。

我只觉得喉头一疼,然后自己说出来的话变成了非常奇怪的咕噜声。迟钝的低头看去,什么伤口都没发现,用手一摸,喉咙被割开了。而几乎在我摸的瞬间,它就合上了,一滴血都没有流。

对面的我,正在拿着匕首,颤抖着。

“你不能再用魔法了吗?”我问他。

他没有回答,“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如我所料,他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维持这副本来不属于他的容貌上。

“我对你并没有敌意,”我对他说,“你能帮我个忙吗?”我问,尽量显出来很真诚的样子。我对他的确没有什么敌意。

可是他明显不这么想,“你好不容易死了,我好不容易等到你终于死了,为什么!为什么!!!”瘦小的身躯仿佛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感情,剧烈的颤抖着。

“我不是回来跟你抢杰的,我只是回来……”

少年失去了他的理智,继续用匕首往我身上划拉,我不可能在这当活靶子。不会留下伤疤,但是至少会疼。

我从衣兜中掏出了一个画在纸上的魔法阵,用极快的速度,然后念出了触发它的咒语。

魔法阵是找人帮我做的,上面储存了别人的能量,因为很不幸,我现在的魔法水平仅限于点跟火柴什么的。

一片灰色的反应光亮起,我眼前的自己晕厥了过去。

我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他的衣服,并且用拇指搜索他的记忆,这一切做好之后,我把他藏在了里面很少用到的房间的柜子里,再用另一个魔法阵锁好。

坐在我常坐的椅子上,拿着茶杯,翻书。

虽然只过去了两三个月,而我在这里呆了好几年,却恍如隔世。

没等我怎么感慨,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杰,你回来了。”我迎了上去。

☆、第十八章他们相爱直到死亡中

我把拇指按在阿多尼斯的额头上,在脑中想的是,这两个月他和杰发生了什么。

在之后的三秒钟之内,我被彻底的震撼。

我无法理解他,所以我震撼了。

第一个画面,是阿多尼斯从外面开门进入琥珀厅。从他的记忆力看到自己尸体的那一刻,觉得很神奇。那个青年很瘦,眼睛睁着,印着一圈黑眼圈,无神的看着天空。周围,是多的惊人的血。我才知道原来人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

尸体没有了人的灵气,像睡着了。而睁着的眼睛,却让尸体更像是个物件,事实上也就只是个物件罢了。

“死透了吗?”他问。

旁边有一个青年点点头,“这都不是能活下来的伤,要把头割下来吗?”

“不用了吧?”那个寡妇夫人颤抖着说。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死人,或者说第一次弄死人,她的声音在颤抖。

“不用了。”阿多尼斯摇摇头。

“他说希望自己的尸体被带走。”那个寡妇继续说,不时的还在往尸体的方向瞟,可是很明显,瞟一下就哆嗦一下。

“不用他说,我也会这么做的。”阿多尼斯无表情非常淡定的说,然后又有几个人进了门。把我的尸体弄走。

就在那个房间中,阿多尼斯用魔法仔细的清理房间里的血迹

然后咏唱了一段大意是打开禁闭之门,我伟大的信仰请赐给我力量之类的魔咒。冰蓝色的反应光之后,亚麻色的头发变短成为黑色的短发,眸子也变得漆黑如夜。其实,如果不算上我这个死gay的自恋倾向,客观的说,我觉得他长得比我好看的多。

那天杰回去了之后,照样按着那个莫一通办,貌似,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阿多尼斯只是尽量模仿我的行为,而我的行为也就那么几个。

喝茶,看书,跟杰嗯嗯啊啊,那是非常好模仿的。但是还有一件,他模仿的非常不到位。

我死后一星期,岚离开夏宫出去办事,于是“莫”走出了琥珀厅,走向了西面住着宾客的楼中。

我能看到脸上的表情,是毅然决然,又带着郁闷,还有点宿命的凄苦毛的。

经过乏善可陈但是明显与我不同的一系列步骤,貌似他使用了一个我不甚清楚的魔法,一个30岁多岁的位于青年和中年分界点的家伙被带到了琥珀厅。

这家伙的模仿终于出错,我那当时可是一脸的享受,而这家伙明显是一脸的痛苦。

好吧,我是变态我骄傲。

过了段时间,国王回到夏宫的号角响起,杰的第一件事还是到琥珀厅看看他的小猫有没有犯错,而压在“莫”身上的那个人也一如既往的幡然悔悟,但是已经晚了。

那家伙痛哭流涕的跪在杰的面前请求原谅,而“莫”在那里傻乐。好吧,原来我在阿多尼斯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

这个时候,凭我的经验,就是那个被欲望所迷惑的家伙被拉出去做人肉烧烤小浣熊干脆面的新口味,而莫会被杰摁到琥珀厅里各种惩罚性的□□。但是那天,事情却没有这么发生。

杰只是对那男人说了一声“滚。”

然后琥珀厅内就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其实你不用这么作践自己。”杰蹲下来抚着“莫”的脸。“其实你完全不必要这么作践自己。”

“莫”愣住了,然后一脸阴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这直白孩子就那么直白的问出来了。

“一开始,我只是不接受,希望你能多骗我几天,”杰回答,“他已经死了吗?”

杰问,“莫”只是咬着嘴角看着他,没有说话。

杰叹了口深沉的气,“把他的尸体给我找回来,安葬在后面山上的坟墓中,不要让我知≈iquest;道,但是必须做。”打破了沉默,“我希望你用这副面容生活下去,但是不用做违背自己的心的事情了。”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陛下……”“莫”带着哭腔唤着杰的名字。

“嘘,”杰蹲下身用食指按在“莫”的唇上,“如果要演,就要像一点。”而后脸上的表情忽而从温柔转为阴狠,“我不是不想杀你,也不是不想给你上刑具虐待你至死,”唇上的食指移开,轻抚“莫”的脸,“只可惜你现在有他的脸。”而后表情再次转为温柔,“不要哭哦,我的记忆中,你从来不哭的。”说着又极尽温柔的笑了。

杰转身走了,留下“莫”,用麻木的表情,在琥珀厅里,看着们的方向,凝固成为雕塑,一夜。

我感觉杰貌似是哭了。

阿多尼斯并没有找人找回我的尸体,因为我的尸体消失了。

于是坟墓还是那个样子。

他们在琥珀厅里的日子持续性继续着,区别只是“莫”再也不打野食了。

有时候会有纸鸦从窗外飞来,然后“莫”再念个什么咒语把它传回去。或是做一些有关魔法的,我无法看懂的事情。

于是这样的,两个多月,过去了。

阿多尼斯很强大。

随着他的记忆,他的一些感受,流入我的心。

我不能理解他。原来这就是爱吗?想和某一个人在一起,不计成本,不求回报,即便是成为别人的替代品?或是杰这样的是爱吗?想和某个人在一起,即便把他抓起来霸占,即便欺骗自己?

我不理解,我也不可能这么做。

那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这么做。可是那只是一个纯净的扯。我这辈子,还是太长了。

当然,那个记忆的末尾,是一个灰色的魔法阵,眩晕和恐惧。

“杰,你回来了?”我迎了上去。

因为时间隔了很久很久,再来看这个家伙,有种奇怪的陌生感。我认识他多少年了?八年九年还是十年?从这家伙闯进我的生活,到我自己爬上这家伙的床,他发誓救我,为他抹杀爱德华的臣子,他救了我,他卖了我,他总之还是救了我,短暂的自由和继续长时间的软禁,虐待身体和虐待心。太多的事情,我才活了二十多年,这家伙在我生命力占的分量太重了。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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