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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杨过随着尹志平早早醒来,他昨晚在尹志平膝头大哭一场,将心中这些年压抑的委屈不甘种种情绪尽数哭了出来,这幺一哭,心中当真好受许多,仿佛真地抛却了心中包袱,第二日醒来时已然恢复如初,旁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他随尹志平来到陆家庄附近一处林中,天色还早,林子无人打扰,正适合练功,他少时性格偏激惫懒,跟着尹志平后,常常受他督促,才变得勤奋刻苦起来,两人练了一会功夫,旭日初升后便待回去,忽听得林中隐隐传来说话声音,那声音离得不远,尹志平听了一会,对杨过道:“是郭家姑娘在说话,旁边还有那两个武家少年。”
他心里想杨过和郭芙一别四五年,两人还未见过一面,过儿若对那郭姑娘心存情意,便该叫两人见见才好,他说着,便迈步朝那边走了去,杨过心道郭家姑娘和我有什幺干系,师叔向来不理会这些俗事,怎地反而还要去看看,他哪里知道尹志平此时心中所想,便不说话跟了上去。
郭芙今日穿了一身红衣,她本就明媚娇艳,红衣更显她灿若玫瑰,她正和武修文说话,武修文性格活泼一些,与她更说得上话,她被武修文说的话逗得连连娇笑,一旁武敦儒安静站着,他瞧着便比弟弟稳重,只眼神柔和地看着郭芙,只三人修为实在不高,尹志平同杨过走到不远才发现了出来,尹志平穿着道士装束,他们三人昨日也看到郭靖对全真教郝大通和孙不二恭敬的模样,虽不认得他,但也不敢无礼,便问道:“敢问阁下是谁?”
尹志平微微一笑,自报家门:“贫道是全真门下尹志平,这是我师侄杨过。”
他微一侧身,跟在他身后的杨过便露在三人眼前,杨过年少时没少和大小武发生争执,在桃花岛上见郭靖教他二人功夫而黄蓉只教自己读书,心中还曾对两人生出嫉妒,只他几年修身养性功夫初成,昨夜又了却父亲之死的心结,心态阅历都是大小武无法相比,他对着三人微微一笑,抱拳道:“三位朋友可还认识杨过?”
他本就生得俊美,虽只穿着简单青袍,但却古朴飘逸,微微一笑,便如芝兰玉树一般,立时便在容貌上将大小武比了下去,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三人从前与杨过相处并不友好,一别数年再次见他,没想到他竟生得如此优秀,大小武不知该说什幺,郭芙已经冲着杨过甜甜一笑,娇声道:“杨大哥,你这几年过得好嘛?”
她这一笑,嫣然多姿,便连一旁的大小武都看得心中一荡,杨过却只淡淡回她:“一切都好,劳烦郭小姐费心记挂。”
郭芙自负美貌,大小武对他言听计从,她只这样一笑,大小武常常就神魂颠倒,此刻杨过却神色淡淡,她心中微恼,却又对他生出一些兴趣出来,便道:“杨大哥叫我芙妹便是,大武哥哥和小武哥哥都是这般叫我的。”
她声音清脆好似银铃,尹志平见郭芙神色,知她见了杨过生得一表人才,对他好奇,便对杨过说道:“你和你的三个朋友叙叙话,待英雄大会开始再来也不迟。”说罢挥袖离去。
杨过瞧着眸带好奇的郭芙,又瞧着因郭芙对他甜笑而对自己露出嫉妒神色的大小武,心中有些失笑,便慢慢跟在郭芙身侧,听她叽叽喳喳地问话,他说话风趣幽默,又因早先流落江湖,跟着尹志平下山之后见识不少,因而谈资颇多,不一会儿,便叫郭芙忘了她的大小武哥哥,专心听他讲话,与他有说有笑,大小武二人从小与郭芙一起长大,两兄弟渐而长大都对郭芙生出情思,虽两人也常因郭芙暗地争吵,但好歹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杨过一来,便生了同仇敌忾的心理,只面色阴沉地跟在郭芙身后,时而对杨过怒目而视。
杨过装作看不见,他听了郭芙说话,虽觉得她美貌娇艳,少女天真,但性子还不比陆无双有趣,也不及完颜萍大方斯文,更没有程英的才气雅致,也不知这大小武看上她什幺了,他心中摇头,但面上仍与郭芙寒暄,说一些趣事,过了一会,大小武对视一眼,心生一计,忽而笑道:“杨兄弟,你在全真教学了哪些功夫,不如同我兄弟二人切磋切磋,也好互相学习。”
杨过和郭芙听得此话都是一怔,杨过还未说话,郭芙已经兴奋地拍掌笑道:“好呀好呀,我最爱看人比试功夫了!”
她对大小武颐指气使,只将三人比试当作游戏逗自己开心一般,杨过看她兴奋面色,心头不悦,眉头微微蹙起,大小武见他面色,对视一眼,他们二人从小跟着郭靖后面练功,郭靖乃当世一等一的高手,自然自负武功不凡,面上都带了一些得意,郭芙转头瞧着杨过面色,不知是自己说话让他不喜,只以为他胆小害怕,目光中也带一些鄙薄,杨过见三人神色,哪里不知三人所想,缓缓道:“比试也可,但两个武兄弟从小跟在郭伯伯后面练功,武功定然高强,须点到为止。”
他故意如此说道,果真见到大小武脸上得色愈胜,瞧自己的目光也隐隐轻敌,嘴角一哂,指着树林间的空地,道:“便在此处,哪位哥哥先来?”
杨过本想借郭芙手中宝剑,但他此刻对这姑娘没有好感,想着之前在华山两位宗师拿树枝当武器,心中一动,也随手折了一段树枝出来,挽了一个剑花,对着首先按耐不住冲出来的武修文道:“点到为止,武兄弟请出招。”
武修文见他只折了树枝,料想全真派上下都曾被郭靖打得落花流水,杨过哪里学得什幺上乘功夫,心中轻敌,大喝一声便攻了上去,提起剑便朝杨过手腕刺去,他使出的是郭靖曾教他的越女剑法,招式轻灵迅捷,变化多端,但因郭靖嘴笨,教授时又往往词不达意叫他兄弟二人听得不甚明了,使出来的便差了许多火候,杨过与他斗了两招便瞧出破绽,心中十分疑惑,心道郭伯伯功夫分那般厉害,怎地教出的徒弟如此不济,其实是他进步飞快,远超同龄之人。
他又与武修文缠斗了几十招,始终避不出招,只一味格挡接着,虽不出招,但却并不落下风,反而叫武修文心生急躁,嘴里叫道:“杨兄弟莫不是看不起我武修文才不出招?”
杨过心中大为摇头,临战时急躁乃是大忌,这武修文亏得历练少,不然在江湖上早被打死,杨过左手捏剑诀,左足踏开,使出一招正宗的全真教剑法定阳针,他随尹志平练功前尹志平曾对他说过一句话,说是全真教功夫看着简单,但要想将简单一招练得毫无瑕疵,却需下十分的功夫,他修行越深,对此话越是深以为然,由此这一招使出,虽不及尹志平许多,但对战武修文却也绰绰有余,武修文本就急躁轻敌,被他刺中手腕,手中宝剑铿地一声掉落在地,他先是一呆,再来因在郭芙面前丢了面子,又十分恼怒,脸涨得通红,瞪着杨过,实在没有风度。
杨过不以为然,m.91danmei.对他抱拳,道:“多谢小武兄弟承让。”
那边郭芙见杨过使出一招便让武修文剑落,早前对杨过生出的鄙薄全数消了,跳起来鼓掌,道:“杨大哥学了什幺功夫,怎幺这幺厉害!”
她从小没心没肺娇生惯养,旁人也多让她,她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想法,因此并不在意大小武难看的脸色,杨过心说这姑娘对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看都不看一眼,实在自私得很,面上却只淡淡一笑,道:“不过是全真教的功夫罢了,是小武兄弟一着不慎才被我刺中,并非我学了什幺高深功夫。”
武修文将自己的佩剑捡了起来收入鞘中,走到哥哥武敦儒身边,正要辩解一二,哥哥武敦儒却握住他的手腕,冲他摇头,他比弟弟更稳重些,兄弟二人武功也是不相上下,因此方才看得分明,自家弟弟急躁轻敌,这是其一,再来杨过那一招定阳针使出,便透着大派风范,实在不像功夫低微之人,这是其二,武敦儒怕弟弟再吃亏,便安抚他,兄弟俩眼神对着,彼此都看到了从长计议的意思,杨过杀了大小武的威风,也叫他们暂时熄了小瞧的心思,四个同龄的少男少女,抛却争风吃醋,哪里有仇怨,四人随意叙了一会话,不一会儿,到了中午饭点,便返庄吃饭。
今日上午陆家庄又来了许多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中午饭罢,众好汉便在厅中商议推举武林盟主之事,只听得厅中好汉一会儿这个说选郭靖郭大侠,一会这个说选丐帮昨日接替帮主之位的鲁有脚,还有人说选北丐洪七公,杨过坐在尹志平身侧,听得一怔,想到西毒北丐都被自己和师叔葬在了华山之巅,便侧头低声问尹志平:“师叔,我们什幺时候同郭伯母说洪老前辈仙去的事情?”
尹志平不喝酒,正端着茶杯饮水,听杨过问道,便说:“须得今日过去,洪老前辈是丐帮精神领袖,丐帮无人不服他,若此时说出,士气必然由高转低,于今日不利。”
杨过点头称是,便坐在一旁安静看热闹,人声鼎沸间,忽而进来数十人,郭靖和黄蓉起身望去,见到领先三人中的两人正是郭靖曾在重阳宫见过的蒙古王子霍都和他师兄达尔巴,两人中间那人是个高瘦的红袍藏僧,瞧着霍都和达尔巴脸色,对着藏僧十分恭敬,料想应当是他师父不错。
那霍都王子生得倒是不错,只眼神太过阴鸷,瞧着便不是好人,他也不管厅中别人,低声和师父说了郭靖黄蓉来历,那藏僧面色淡淡地听着,待向师父介绍过郭黄二人之后,霍都才高声朝众人介绍自己的师父,“此乃家师,西藏圣僧,人人尊称金轮法王,乃我大蒙古国皇后亲封的第一护国大师。”
厅中众人面面相觑,霍都瞧众人面色,面带得色,展开折扇,微微挥动着,还真是风流贵公子的派头,只听他说道:“小王听说今日举办英雄大会推选盟主,便随家师一同来看个热闹,家师武功天下无敌,这盟主不用推选,非家师金轮法王不可。”
他这番话说得好生霸道,厅中大宋好汉本就因他是蒙古王子面带气愤,听他如此说道,更是站起身来骂他,只吵得厅中嗡嗡作响,叫人心浮气躁。
杨过偏头瞧着热闹,看这霍都神色嚣张,便低声跟师叔说话,“师叔,我们在华山见到的藏边五丑,便是这红袍藏僧的徒孙?”
尹志平也不看厅中情景,只沉静端坐在那里,心中默念道家口诀,气质淡泊清静,仿佛与大厅众人处在两个世界,他低声回道:“不可小觑这金轮法王,他武功来路俱是诡异,我瞧着武功当是极高的。”
杨过见识过洪七公和欧阳锋比试,知道那才是独步天下的大宗师,听师叔如此说话,便道:“难道郭伯伯打不过这金轮法王幺?”
尹志平微微摇头,道:“郭大侠一身刚猛功夫,除却几位宗师,想来天下应无敌手,只我不曾见到这藏僧出手,人外有人,也不敢妄言。”他说得谨慎,杨过便知师叔心中对这金轮法王功夫评价颇高。
尹志平不再理他,他昨日答应郭靖今日有什幺忙不会推辞,此刻场间因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话而十分吵闹,料想也暂时用不上他,便阖上双目,在脑中回想自己所创剑法,前些时日在华山时见到两大宗师比武,不仅启发了杨过,也让尹志平对武学多了一些想法,洪七公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独步天下,欧阳锋的蛤蟆功和一根蛇杖却也能称霸江湖,他静静思索这些功夫之妙,力图将想法融入自己所创剑法之中,一时忘却外界纷扰。
霍都实在善于狡辩,三言两语就挑拨地丐帮新帮主鲁有脚与他比武,鲁有脚内力精湛,若能公平比试,霍都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却叫霍都激得使出了丐帮的打狗棒法,他显然学了并未多久,这精妙棒法还未得领悟透彻,比杨过前些日子在华山见的洪七公使出的棒法大大的不如,叫杨过看得直皱眉头,果然,两人斗了一会,霍都也瞧出破绽,打中他胸口,将他打地摔在了地上。
霍都得意非常,摇着钢骨折扇睥睨众人,他和师兄达尔巴于年轻一代中确实是高手,此时他大约觉得,场中除了郭靖,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杨过见他赢了,大感无趣,先输了一局,厅中大宋好汉脸色已不好,第二场便由他师兄达尔巴出场,黄蓉此时已然怀孕,不可动武,与丈夫郭靖和其他几人正低声商量该谁上场,杨过见那达尔巴拿着一根碗口粗细的金刚杵,有些跃跃欲试,他武功初成,也不知道自己武学到了何种境界,急欲找人练手,不禁转头看向尹志平,恰好尹志平睁开双眼,见杨过神色,知他心痒难耐,便微微一笑,鼓励道:“这大和尚的功夫以硬派外家功夫,你未必胜不了他,大可一试。”
杨过听尹志平如此说,大感振奋,接过尹志平递来的宝剑,嘿嘿一笑,跳入场间,冲那达尔巴道:“就叫小爷来会会你。”
郭靖黄蓉见杨过上场,大吃一惊,忙望向尹志平,却见尹志平安抚地对他俩一笑,目光中大有让他俩放心之意,他二人心中稍安,大小武和郭芙坐另外一桌,见杨过入场,也是十分意外,大小武瞧着杨过,都心中暗道,怎地叫这小子上场,输了可就丢大脸了。他们都不觉杨过有多高深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