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我找你做代理投资是个英明的决定。”叹气归叹气,维克托但还是说了出来。
夏尔瞥了他一眼。“你现在也可以这么认为。”他顿了顿,“顺道一提,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个人觉得,形容词该用狡猾。”
“我并没说,这决定给我的感觉现在有所改变。”维克托现在不想和夏尔在他的决定是英明还是狡猾这问题上争论。同时,夏尔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正是夏尔的自信,而不是妄自尊大。这正是他认识的夏尔,低调、骄傲而又绝对不容小觑。“我只是想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再考虑考虑。”
“为什么?”夏尔扬起一根眉毛问。
“因为,如果我不是那么想要让你答应,就不会做出那么大的手笔。”维克托摊手,“而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的话,你现在也不会那么忙了,是不是?”
“忙?”夏尔又问。
“是啊,忙,”维克托现在开始耸肩,一脸无奈,“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以至于完全注意不到别的。”他这么个大活人,就坐在夏尔面前,夏尔还能直接无视他想葡萄酒的事情——
他的存在感呢?就这么低下吗?
夏尔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把维克托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你后悔了。”他肯定地说。
维克托不置可否。如果说他后悔把资产交给夏尔打理,那是肯定没有的——开玩笑,夏尔已经比他见过的许多老道商人还会做生意了好吗?他后悔的其实只有一件事,就是一开始没有想到,他后面会深深地为夏尔所吸引。结果就是,他现在有一种越来越强的糟糕预感,关于他最大的情敌——
工作永远做不完,岂不是说他永远没机会?
“你之前是不是说,你从不和你的合作对象搞在一起?”维克托冷不防问。“因为你想谈钱的时候,他们就可能和你谈感情?”
夏尔没想到对方的话题转得这么快,不由得狐疑地盯了一眼。“是。怎么?”
“我对你是什么想法,你肯定知道了。”维克托把手一摊,“这样下去我忍不了……等我我再也忍不下去的那天,我想你和我都不想知道会发生什么。”
事情闹大,对他们之中的谁都没好处。而不得不说,维克托确实具备让巴黎甚至全法国都血雨腥风的能量。
夏尔这回没有立刻接话。维克托说得够直白够清楚,他也该拿出相应的态度来。“你想怎样?”他最后问。
“我不想怎样。”维克托回答,同时弯腰趋近夏尔,让他们的眼睛在不到一只手掌长度的范围里直直对视。“我只想要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