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米歇尔之前给他送那样一封信都是居心叵测。不是针对夏尔本人,就是针对他们俩的关系……
想到这里的时候,一个想法从维克托心里冒出来,逐渐成形。
米歇尔的那招对付别人、甚至一般状态下的他都会有很大的杀伤力,这点对方并没有估计错。但很可惜,米歇尔还是有一点估计错了,就是现在的他真的不在意!
沙沙声静止下来,是夏尔停下了脚步。“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事情?”他怎么觉得维克托今天看起来哪里不太对?
果然还是太敏感了……维克托心想,但表现出来的只是深深地盯了夏尔一眼。“想你而已。”
夏尔微微眯了眯眼睛,试图找出什么破绽。只是维克托打定了不让他发现、至少不是现在,所以夏尔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早说过了,别在这么近的距离里这么看我。”维克托突然道,伸出一只手压在夏尔肩膀上,“你记得你上次你这么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不就是维克托把他压在了墙上,然后……吗?
回想起来的夏尔觉得自己刚才大概想太多了。他反手按住那只手,轻声问:“你想被人参观?”周围都是修剪嫁接过的葡萄树,高度顶多过腰啊!
“那有什么关系?”维克托不以为意地挑眉,然后手上用力。等两人都蹲下去、视线都被密匝匝的葡萄墙所包围的时候,他几乎急不可耐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直到为零深入——
偷偷在葡萄园里接吻,这是两个体面的绅士该做出来的事情吗?
夏尔的一小部分脑细胞刚开始时这么想,但很快,他就不能再思考这些了。
晚饭之后,维克托告别住在米隆庄园的夏尔,自己步行回位于半山腰的吕萨吕斯酒堡。他是国王面前的红人,大多数时候的饮食起居自然和国王安排在一起。
说是半山腰,但波尔多地区位于盆地边缘,山充其量也就是些低矮起伏的丘陵,坡度平缓。就当维克托走到向上的岔路口、让卫兵校验他的身份(因为国王的暂住而加上的安保措施)时,正好有个人刚过关卡——没错,就是冤家路窄的米歇尔。
维克托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不是偶遇,就因为对方前一天给了他一封那样的信。因为还有人在场,他保持着惯常的冷脸点了点头,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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