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对高三学生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我们照样补课写习题,真正放假的时间也就两天。
而很多人在这两天休息里还是会选择学习,闷头学习。
虽说这样分秒必争的学习不一定能在高考中取得优异成绩,但是谁又敢说浪费时间是明智的?
所以全力以赴,别无选择。
我也不敢瞎玩,宁愿埋头在书堆里。
蔡绿和夏帆也一样不敢放松。
符卷却是跑一个婚礼上商演去了,结果老表去参加那场婚礼看到他了。
这下可热闹了。
王曦在qq群里叽叽喳喳的一直描述那个画面,说老表看见了他们在台上都愣呆了,脸上也不知是喜还是惊,反正都站起来了,别人坐着他站着。符卷唱完歌,老表想去找他,他赶紧就溜了。
王曦形容符卷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也不留下来吃酒席。新郎的家人邀请他们留下来吃喜酒呢,本来都答应了,却因为碰到老表不敢吃了。
当我们都取笑符卷时,符卷终于耐不住了,出来冒泡了。他说王曦夸大了事实,他离开不是因为怕老表,而是他肚子不舒服先回学校了。
当然,也不想听老表唠叨他不好好学习,跑出来唱歌。这才是主要原因。
等假期结束,我们回到学校,我收到了桂子洋的回信。
等了那么久,才等来这封信。
汪良告诉我收发室有我的一封信,我激动地跑过去拿了。
校服裤子的口袋很大,刚好装得下信封,我把信封放在口袋里回教室去了。
回到座位,蔡绿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眼神贼溜溜的。
“快说,情书在哪?”她质问我。我的信放在她看不到的另一边口袋。
“什么情书,不是情书!”我强调一下。我跟桂子洋的书信往来内容十分文明,不曾涉及情啊爱啊这些东西,我们只分享彼此的生活。
“我不信你能藏哪里!”她开始摸我的口袋。
我慌了,这要是被她搜出来了,还不得当初念出来!我忙抓住她的手,不许她继续碰我。
这个时候,数学何老师进来上课了,她才不得不罢休。
“你怎么到现在还想着洋鬼子呀?他都去国外快那么久了!”蔡绿轻声说。
我压低声音,“什么想不想的,别瞎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偶尔写写信而已。”长途电话那么贵,哪有钱打电话,而且他的学习生活也忙碌,还有时差在。
心里挂念着那封信,上课一点也没听进去。觉得每一秒钟都那么的煎熬。我想把信打开来看又担心被蔡绿抢过去读了。
真真是难熬呀!
熬到下课,老师一走出教室,我马上起身冲了出去,再晚一点就要被蔡绿揪住啦。我从何老师身边跑了过去,他还纳闷地说:“真憋不住了,课上怎么不举手?”
我回头对何老师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往厕所的方向跑了,只好往楼下跑。免得他误会我课上不敢举手上厕所。
到楼下的一棵树后边躲起来看信。
他这次也给我回了一张照片,是一张风景照,照片上没有人。
那是欧洲之巅——少女峰。山峰上冰雪覆盖,从远处望去那纯洁的白冰竟泛着淡淡的蓝光,与蓝穹相称成美。山脚下却是绿草如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