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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大总管能爱吃这个。

想到魏澜,宁晚心神色柔和不少。

“嘉瑞郡主想到什么美事,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宁晚心腮帮子鼓着,银筷子上还夹着咬过一口的半块烧香菇,闻是那人找茬,心里好笑,面上却显出吃惊来,筷子一抖,那半块香菇落在桌案却没停住,反而继续朝案边滚,最后掉到了地上。

敬贤公主将大家的目光引导宁晚心身上,以袖掩面,仿佛真瞧见多值得高兴的事情。

宁晚心也不在意自己被看了笑话,从席间起身,遥遥朝皇后福了个礼。

“托娘娘福,花好月圆,良辰美景,不禁想到家中夫君,如何能不高兴呢?”

“……”宴席间本是觥筹交错丝竹萦耳,她说完之后,阖殿默了片刻。

这日来参见宫宴的,不少人头前那次都不在,是以不知道宁晚心先前那番惊世骇俗的自陈,闻言面面相觑。

嘉瑞郡主的夫婿……也不必多言,那亲事放出风声的时候就穿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却没想道,这宁氏遗孤恢复了郡主之位,不远着那位魏大人不说,反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嫁了个阉人似的。

“呵,郡主倒是让本公主大开了眼界。你是郡主,又是个女儿家,这种话都往出说,倒当真是不知羞耻。”

敬贤公主上次寻了个由头找到魏澜,希望他识相点自己解决。没想到魏澜那个刁奴,竟然敢嘲讽她……

思及那日魏澜说的话,敬贤公主的指甲狠狠掐着帕子,将一方锦帕扯得近乎扭曲。

……

“恕小人直言,”魏澜听闻她所言,唇角仍然勾着,眼眸却阴冷下来,“公主关心郡主,担心她思虑不清误入歧途,可惜公主实在是多虑了。”

魏澜眉头微微挑起,狭长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敬贤公主让他这般扫了一眼,竟然通体一震,心头跳了下。

魏澜神色不变,所言也不见波澜。话中内容看似只是为自己不轻不重地说道一二,其间厉害却只有敬贤公主能领受。

“嫁个不能人事的夫君,难道不比处处留情的人渣好得多吗?”

他什么都没没做,敬贤公主却仿佛被隔空扇了一耳光。

皇室成员不得妄议,各种秘辛偏魏澜这种近臣能知晓。

这些事情平时也就听一个乐,而有些时候,也不算全无用处。

敬贤公主的驸马很不巧就是个乐子。

“听闻驸马爷新得一子,还没来得及恭喜您。这种好事儿,藏着掖着做甚?”

驸马爷新得一子,却着实没敬贤公主什么事儿。能藏外室还搞出一箩筐庶子,魏澜都隐隐有些佩服这位驸马爷的胆量。

更不理解,敬贤公主是哪里来的胆子谈婚后事,哪里来的功夫管旁人姻缘得宜。

她自己的姻缘本身不就是笑话。

“你……魏澜!”敬贤公主被戳到痛处,怒不可遏。

“公主息怒,只是小人有一句话,思来想去,还是说出来的好。”

魏澜并不怕敬贤公主,公主名头听着骇人,实际上,一个嫁出去不掌实权的公主,一个简在帝心的内闱宦臣。论影响力,敬贤公主还真比不上魏澜。

那日如若敬贤公主只敲打魏澜自己便罢了,这些虚言他从不进耳朵。

可是敬贤公主话里话外都在点宁晚心。

说宁晚心识人不轻。

说宁晚心日后知道厉害。

说宁晚心自作自受,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魏澜听不得这些。

他的小姑娘,在他身边与否,都该平安喜乐,岁月无忧。

“公主同嘉瑞郡主虽非血亲,可到底身为长辈,言辞偏颇,处处诅咒,杂家劝公主良善些。”魏澜说了这句话便离开,留下气得脸色铁青的敬贤公主。

如若只是如此,敬贤公主碍于脸面,也不会处处刁难。

偏在宫里留宿的两日,饮食用度上处处不顺心,她心里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分明是被人穿小鞋了。

回想过去不得势的日子,再想如今亲侄子登大宝,这些刁奴却仍能欺负到自己头上,敬贤公主气得倒仰,偏要让魏澜瞧瞧,尊卑体统,任他也翻不过天去!

其实她着实是冤枉魏澜了。

魏澜若想给一个人穿小鞋,怎么可能被人看出来,他能让人吃了哑巴亏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下头人自作主张,没成想都被记在魏澜头上,又尽数报应给了宁晚心。

……

宁晚心眉梢微挑,乍一看神色间竟有几分内廷总管魏澜的味道。

宁晚心说的倒是轻车熟路,被刁难也是,毕竟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她微微笑了笑,“嘉瑞又没甚见不得人的,却也不知为何要藏着掖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宁晚心本不清楚魏澜跟敬贤公主打的那些机锋,魏澜回去也只字未提。她那般说不过是随自己心意。

可是这话听在敬贤公主耳中就不是如此了。

她觉得庶子的事情说出来会使得自己沦为笑柄,才格外在意,认为这两口子是串通好的,明里暗里讥讽自己。

恰逢丝竹管弦声停,舞姬一舞完毕退出殿外。

敬贤公主怒极之下,竟然说:“既然嘉瑞郡主自己都不以与奴婢为伍为耻,正巧乐人退下,郡主顶上为大家助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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